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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梨被余漾捂住嘴巴,她听见身后的女人镇定地回:“不小心碰翻东西了,马上就好。”
外面的男人用力拍了拍门,嫌弃讽刺:“不要以为你是小卞总带来的人就能为所欲为!用好了赶紧出来。”
卞梨眉头蹙得很深,男人冒犯、鄙夷的话语让她气得跳脚,但整个人都被身后的余漾牢牢控制住,动弹不得。
女人俯身贴在她的耳畔,冷声道:“小卞总。我现在想讨你的开心,你说我该怎么做?”
余漾的明锐和叛逆刻在了骨子里,一经刺激便全部跳了出来,她掰过卞梨的身子,让两人面对着面。
她握住对方的手腕,牵引着对方挽起她的衣摆。
卞梨一有抗拒,她便将身体压近,完全把对方牵制住。两人无缝隙紧密贴合,一下呼吸都牵动着彼此柔软起伏。
卞梨侧过脸,不再抗拒余漾的强势,她生怕受了刺激的余漾做出两败俱伤的事。
她的目光到处转悠,就是不敢栖息在余漾的身上,但还是舍不得放弃吃糖的机会,余光稍稍偏过去了一些。
却见对方白皙光洁腰侧布有几道红痕,像是掐的,又像是咬的,牙印的痕迹明显。
她当然知道罪魁祸首是自己。
暧昧的痕迹太醒目,出于自责愧疚的心理,卞梨只能老实呆在余漾的怀里。
可对方的动作却愈发放肆过分。
余漾紧扣着卞梨的手滑过锁骨和柔软,“你还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吧?”
“现在我如数奉还。”
余漾的身材受过不少人垂涎羡慕,曾被投票选为十大完美身材。浓纤合度,一寸一分合乎黄金定律。
卞梨稳赚。
颤抖冰凉的指尖碰过眼尾的痣,余漾兀地笑了。卞梨生怕一不经意就要伤害对方眼睛,用劲了收回被余漾压直抻平的手指。
她不懂对方在笑什么。可正是捉摸不透的心思才最叫人难为,卞梨一点点后退,终于和余漾隔开了点距离。
冷淡的眉眼沾上了无措,攒了很久的坏心思全部遁亡。
她害怕余漾已在来往之间将她看了个透彻。
——她再怎么伪装都是一只纸老虎。
余漾缩回抵住她的长腿,恶劣笑,“卞梨,你也不过如此。”
两年前的你和两年后的一样,都是个胆小鬼,我都已经把你逼尽这份上了,逼迫你不得不把一颗赤诚的心剖开捧到我面前。
所以为什么不详详细细地说出僭越心思呢。
——那些觊觎的冲动,可以将我们两人都在□□中燃尽的下流心思。
就在余漾去挑衣服的间隙,卞梨飞快地从她掌心逃脱,跑到外边拿起冰咖啡就贴在脸边降温。
狐狸精真要命!
旁边的岳遂左“咦”了声,晃晃悠悠逛到卞梨面前,“呀,小卞总,以公谋私可不行的。我这么干净的地方可当不了地下爱情的约会地。”
“你以为我喜欢她?”卞梨气得捏瘪了塑料杯,“我拎得清的很!我和段温有婚约,现在不过都是玩玩。”
都是玩玩?
这四个字清清楚楚传进了刚换完衣服出门的余漾耳里,她愣了一下,随即迅速掩上门,缩回房间里。
她活该啊,当初玩弄卞梨真心的时候不是很得心应手吗?享受少年人珍视的眼神和被热烈暧昧包围的感觉。
乐在其中且自以为是觉得自己纵容了对方很多——于是对当时复杂的愧疚情绪视而不见。
直到亲眼见证那满怀赤诚被浇灭时才追悔莫及。
余漾苦涩地笑,现在就把人生当成一出戏来演,让这颗心也被卞梨狠狠伤一次。
……那么,她们便两不相欠。
她潇潇洒洒走到打光板中间,任由过曝的光亮扎在自己身上。金色的长卷发和苍白的脸蛋恍若英国皇室贵族,深v长裙显出胸前白玉似的肌肤,星点红痕格外明显。
岳遂左啧了声,瞥一眼卞梨,“玩得够野啊。”
卞梨面无表情地吩咐旁边助理拿来一盒遮瑕膏,亲自过去给余漾抹上。
亮光下,对方黑色眼眸的颜色变得稀淡,仿佛仍旧充斥着无限的温柔,卞梨瞧得微怔,但下一秒马上提醒自己道,对方冷漠无情,压根没有心,可千万别被骗!
这样想着,手上便多用了几分力气。
偏重的力道已经被海绵降解掉很多,可余漾故意似的,嘴里不断哼出音,“小卞总,这种累活你要干的不情愿我可以自己来的。”
卞梨咬牙切齿:“身为你的生活助理,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余漾微笑,撩开她脸上的乱发,“那最好了。”
岳遂左在后边等得不耐烦:“快点。”
余漾是漂亮妩媚的那一挂长相,生在古代肯定是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岳遂左调整姿势拍了十来张,却总觉得差点什么。她的眉眼太冷淡,冲散了艳丽馥郁的特性,这便使美人少了七分颜色。
美丽常常需要靠氛围、环境和表情烘托。但无表情的漂亮只是一件死物,像花瓶瓷器。
以前的余漾漂亮得个性,一举一动都像一支舞、一首曲,可削去了棱角的余漾却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
岳遂左抓耳挠腮,揣手思量。该怎么让里边那人有点儿变化呢?
他叫过旁边看热闹的师妹,附耳过去,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好几句,同时眼神不停在卞梨身上剐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