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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艰难的咕嘟一声,很痛苦的样子。
    “睡了。”
    “嗯,”他闭上眼睛,五指交叉枕在脑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这次你猜对了。”
    “本来只是在挣扎,知道往前一步各自解脱,又知道那一步会让我们都完蛋,我没舍得,裤子都脱了也拎起来,说要来见你,也不肯做。当然,要是你没在北京,我可能……”他没继续那天的事,拧着眉头喝了口咖啡,做出嫌弃的表情,“她找我摊牌说,丁烟没跟你说吗,我拿起手机,翻我们的记录,没翻到什么,就摇头。”他上前扶住我的肩,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希望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这下老实了,摇头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那是沙牧之。”
    空气陷入片刻安静,随之是他一声长长的叹息,“算了,没用了,”他掬起笑脸,很勉强的那种笑脸,“我们已经结婚了,算终成眷属吧。”
    “为什么会在那会结婚?”不都摊牌了吗?
    “……因为不想分手……”
    异地平淡如白水的关系让他们不断撞南墙,有那么半年时间,他们时不时会断了联系,短则几天,长则半月,可一旦联系,立马回到情侣状态,你侬我侬,绝口不提分开。
    关欣有个朋友去天津买车,他帮着张罗,一来一去,眼神难免擦撞余火,都是成年男女,太清楚在哪里添料了。接着北京、天津两地频繁约会,聊骚点火,正是那天她邀请他来房间看电影,两人擦枪走火,我发了个朋友圈说来北京了,解救了骑虎难下的他。
    他说,还是舍不得分开。
    “那你们还爱吗?”我想知道舍不得,舍不得的是什么,是爱吗?还是对一种习惯的依恋?
    “爱吧……我不知道……”
    白若兰从我欲言又止的“公孙也……”中了解到了他的背叛,怒极之下决定摊牌,这时公孙才知道,什么感情淡了,什么分手,如果那天他不是在楼下花圃等她,而是上楼,能直接看到沙牧之。
    “你知道吗,她在那次分手前就跟他有联系了。”
    说实话,这刻我一点都不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保姆说的。她说那男的去年春天和夏天都来过。”
    “丁烟,我好恨她啊。”他面如死灰,“说谈累了,没有以前热烈了,把这座心理高山堆到我这里,搞得我慌慌张张的,不过是她对前任再次心动的无力,所以把我们的感情找个借口推开。”他吸了吸鼻子,喝酒一样一口闷掉剩余的咖啡。
    沙牧之全身十二处骨折,散在大片擦伤、淤伤,公孙把他从3楼办公室推了下去,当时两个助理都看见了,白若兰失声尖叫,打了120,助理一边冲出去一边拿手机报警。
    白若兰突然清醒得像个勇士,越过那两姑娘,一手拽一个,甩到墙角,碰撞出巨大的声响。平时文静静的姑娘这刻力大无穷,她颤抖着手指着她们,厉声道,“不许报警。”
    她瞥了公孙一眼,冲下了楼。
    白若兰用了一个办法,让沙牧之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同年,白若兰卖掉了第二家公司。
    沙牧之急诊手术结束已是凌晨三点,她回到公寓什么也没说,只是两手一摊,故作轻松,“公孙檐,你看,我们还是走到了彼此难堪的这一步。也好,我觉得我们不适合成为重逢还能笑对的前任。”
    此刻两人都有了泪意,均忍着没落。
    “恨吧……”白若兰喃喃重复。
    公孙无意识地抓着手上的伤痕,直到挠得五指缝里挤满血肉,他满脑子都是“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好好的恋爱最后会谈到两败俱伤。他咬紧牙关,也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刚要开口,白若兰拎过药箱往他跟前一摔,抓过他的手,“你是这双手不准备要了吗?以后泡妹,手伸出来这么丑,人家是会嫌弃的。”
    公孙檐猛地一咬牙,紧住口腔里的一块肉,他听见粘膜被失控的牙关压碎的声音。血腥蔓延至整个口腔,恰抑住他的泪意。他使劲摇头,欲要拉回自己的手。
    白若兰固执地攥住他的手,“是无痛碘伏,知道你怕疼,特意买的,不是上次那种带酒精的碘伏。”
    公孙还是在摇头,只是手不再瑟缩。
    碘伏微酸的药味在空气中散开,白若兰最后喷了点云南白药,拍拍已经拱进怀里的公孙,“好了,起来吧。”
    他没动。
    白若兰与他保持这般亲密动作,直到打了个哆嗦,“我冷了。”
    他伸手抱紧她,五指张开,白蚁噬心般疼。
    “我想睡了。”
    “好。”他松开,又在她起身的瞬间再度将她搂紧,声音低到宛如某一种楚楚可怜的动物,“不要。”
    “公孙檐,我们这次真的要分开了。”她声音中的疲惫堆了十几年。
    “我不想分。”
    “其实我们就不应该在一起。”
    “我不后悔。”
    “好,我也不后悔。”
    他们又抱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