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头！”曹米高看到袁浩云皱着眉头思考，忍不住说道。
    “嗯！什么事？”袁浩云左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问道。
    “其实，我不是自己爬上来的。”曹米高看了看后排睡着了的陈家驹与大嘴，转头低声得对袁浩云说道。
    “什么意思？”袁浩云不明白地问道。
    “我当时已经跌下楼了，是一个黑衣黑裤夜行衣打扮的家伙救了我，他刚好躲藏在走廊的窗口下方，一下子就拉住我下坠的身体。”曹米高认真地说道。
    袁浩云却像听鬼故事一般瞪大着眼睛。
    “听到你们的讨论，我觉得那个黑衣人就是炽天使。”曹米高信誓旦旦地下结论道。
    袁浩云的脸色更绿了，猛地踩住了刹车，脸色变幻莫测。
    袁浩云的急刹车差点没让后座睡着了的陈家驹和大嘴从后座飞了出来。
    “救你的黑衣人可以是蝙蝠侠，可以是佐罗，甚至可以是耶稣老混球，但是绝对不会是炽天使。”袁浩云瞪着曹米高差点没忍住悲呛道。
    袁浩云平生背锅无数，但是今夜的两个大锅背得最是郁闷不己，而且还不能发泄。
    “什么情况？”大嘴揉了揉撞击通红的脑门迷糊地问道。
    “没事！”袁浩云闭着眼睛吸了一口气悲呛大叫道：“把油门当刹车踩了。”
    末了还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干——！”
    Mary一直躲在托尔安排的房间里面，紧张地看着电视直播，突然美丽的眼睛圆瞪，呼吸声加重，白皙的胸口上下起伏，她竟然在电视上看到了托尔的尸体，是的，她没有认错，托尔这个王八蛋，就算是化成了灰自己都不会认错，最后一个被抬出大厦的确实是托尔的尸体。
    “阿Sir、阿Sir，请问刚刚的那位是亚洲第一杀手托尔吗？”一名很熟悉警队消息的记者看到了托尔的面容，拿着麦克风激动地问道。
    行动的最高指挥官袁浩云寒着一张脸，脸皮抽搐了一下僵硬地说道：“无可奉告、无可奉告！”
    “阿龙，把所有死者的尸体盖上，还有，让医生先抢救自己兄弟，死人可以最后抬。”电视上的袁浩云转头对身边的属下怒斥道。
    记者无奈，只能旁敲侧击地打听实际的情况，袁浩云拒绝回答问题，不代表其他的行动警员也同样嘴严，Mary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机屏幕，这时候没人比她更加渴望记者能问出真实的情况。
    一个小时之后。
    Mary发愣地坐在沙发上，难道是炽天使？
    看到托尔的尸体，Mary没有自己意料当中的那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反而好像被抽光了气力一般，突然很是迷茫。
    Mary在房间里面一直待到天蒙蒙亮，行动警方全部散去，只剩下普通军装监察大厦的时候，这才收拾了一下仪态，镇定地走下了大厦。
    Mary走下大厦，有两名军装警看到了Mary一脸好奇地审视自己等人，一付贵妇业主的样子，不仅没有疑心，反而冲Mary友好地点了点头，与Mary擦身而过。
    Mary淡定地转过了两条街口，都没有看到出租车，皱了皱眉，正要打电话叫车，看到停在自己身前二十米左右的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了。
    Mary心里一凛，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人下车，车后灯突然闪现了几下，Mary想了一下，蹬着黑色高跟鞋走了上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对方明显早就等着自己。
    Mary钻进了车子，关好了车门。
    “是你？”Mary想保持脸上的镇定，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却还是忍不住震惊地说道，他想不到这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开车——！”徐一凡面无表情地说道。
    没错，徐一凡早就等着Mary了，Mary的踪迹能瞒得过其他人，怎么可能瞒得过有扫描神器的徐一凡。
    Mary有些忐忑地看着徐一凡，这个家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Mary看不出一丝倪端。
    “好精彩的一出戏！”过了许久，徐一凡才开口冷哼道。
    Mary心里震了一下，徐一凡还是猜到了，Mary抿着嘴，没有回答，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托尔已经死了，韩琛的仇已经报了，Mary想到这里反而没有什么害怕的。
    “你是导演，还是还有其他的幕后策划阵容？”徐一凡望着车窗外，眼睛闪烁着寒光道。
    “没错，整场戏都是我设计的，我利用丁瑶把你约出来，又利用你把托尔给吸引过来，引你们互相残杀，只是我想不到你那么孬种，一击即溃，连托尔的汗毛都莫不着。”Mary嘲讽地笑道。
    “哦——！”徐一凡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是吗？”
    “不是吗？”Mary不屑地反问。
    “大概是吧！”徐一凡无所谓地说道。
    “你算计我，你猜！”徐一凡转头盯着Mary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怎么对付你。”
    Mary眼皮跳了一下，不自然地道：“你能怎么样？”
    “对，我能怎么样呢？”徐一凡喃喃自语。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空气慢慢地凝重了起来，车子继续向前，Mary往车窗外瞄了一眼，车子是往郊外开去的。
    又过了许久，车子停了下来，Mary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大变，声音颤抖地说道：“托……托……托尔是你杀的？”
    徐一凡没有说话，自顾自地默默取出一双白手套慢慢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