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沈赫。
    “沈老师满意了？”
    这话听得沈赫有一瞬恍惚，他总觉得秦晚吟也说过这样的话。
    李其姚又说，“没关系，沈老师，我不在乎。我本来就是为了调查徐老师，通过他得到你的线索，才来了这个学校，这个专业。现在一切清晰明了，我走了也无所谓。”他抬头对视沈赫，冷笑，“秦晚吟在你办公室里吧，你还想怎么对她？强奸，恐吓，威胁，你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法外之徒，迟早会...”
    “谢谢。”沈赫打断他。
    李其姚到底年轻，听了他的话一愣。
    沈赫比他高了一头，站在他的身前，向下睨着他，居高临下，尽显他的张狂。
    “谢谢你的帮助，”他笑，“不然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抱到她。也很抱歉，她对你的信任——”他看着李其姚，眸中满是挑衅，“现在没了。”
    他后退一步，活动了一下手腕，又笑道，“去找老师签退学申请书吧，他在办公室等你。”
    “哦——对了，”他本已经转身，手搭上了办公室的门把手，却突然转过身，“你们导员让你来，应该是跟晚吟道歉的，不过可惜她不方便出来，你的道歉只能跟我说了，”他像个魔鬼，笑得挑衅又恣意，“我会转告她。”
    李其姚背靠着墙，看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对，不，起。”
    更是在跟秦晚吟说，对不起，没能帮上她。
    “啪”的一声，他关了门。
    门内却早已春意蔓延，秦晚吟脱得一丝不挂，站在他办公室的柜子前。
    沈赫喉咙一紧，走过去，“在做什么？”
    秦晚吟看他进来，抬手拉开了一个抽屉，里面全是硕大可怖的情趣用品，她拿出其中一个，佯装惊叹。
    “好眼熟，是什么时候见过的？”她恍然大悟，“是上次沈老师想给我用的，没来得及，好遗憾啊。”
    她说完，大胆的拿它在自己腿间比划了一下，抬头冲他笑，“那就今天用吧。”
    她笑得刺眼，沈赫只觉得眼睛痛，心里也跟着神经拉扯，仿佛全身的痛感都被牵动，把他里里外外地撕扯，撕裂。
    他当然知道她的想法，她知道她这样做他会痛苦，她想看的也是他痛苦。
    于是从来不将自己的痛苦流露在外的沈赫，想成全她一次。
    他扯扯唇，轻拽过她的手腕，把它们从她的腿间拿开，又拿过那个玩具，扔到桌上。
    他毫无预兆地抱住她，动作很轻，好像再用力一些她就会被压碎。
    他的手抚在她的后脑，低声哽咽，“上次是我不对，吓到你了。”
    秦晚吟倒不挣扎，就乖乖把脸靠他怀里，语气坦率，“啊，吓到吗？还好吧。跟其他几次比，那次也不是很吓人。”
    说完，还笑了声。
    沈赫只觉得有钢针往他的心里扎，密密麻麻扎了一片，却仍不解恨，它们还向里挤着，生怕他的胸口喘的过气。
    他深吸口气，仿佛这样才有勇气把她搂得稍微再紧一些。
    “要怎么样，你肯原谅我？”
    “好说啊，”秦晚吟推开他，冲他笑的更灿烂，“就从我的世界里离开，再也不要出现。”
    0036 他走了/追妻火葬场正式开始
    沈赫真的走了。
    在交接工作时，他们两个头一次共处在那间办公室。
    徐奕翻着柜子，把他那些肮脏的玩具全部收进箱子里，一边摇头感叹，“还是沈老师会玩，我们都自愧不如。”
    沈赫站在一旁斜靠墙上，眼睛只在他身上停留一秒，看向窗外。
    “没用过，你喜欢就拿去。”
    徐奕扬扬拳头，“好啊，你拿它们玷污我的女同学，现在又想来玷污我？我好苦啊...”
    他刚想装装样子，就被沈赫低声打断。
    “她没用过。”他一顿，“是我没给她用。”
    徐奕也一怔，“怎么？不用你买来做什么？不会是你自己用吧？”
    他乐了，一下子站起来走到沈赫面前，笑着想打趣，却发现他面上没有半分开玩笑的迹象，眸色沉沉，连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