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翘了起来，就像是根小呆毛，怎么看怎么可爱。
    顾衡下意识地伸手，等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是真的恐惧，怕从此和顾缘有了一道跨不过的鸿沟。
    幸好，她并没有像却他像进门时那样躲避自己的触碰。
    少女柔软的头发，轻轻拂过掌心，顾衡没忍住又摸了摸。
    “机票已经订好了，等过几天，我们就出发。”
    原本打算就这两天了，谁也没想到，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其实，他也是怕给她留下阴影，出去散散心也不错。
    两人约定好了，顾缘也开心了。
    煮馄饨的时候，顾衡拿手机查了服用避孕药后有什么不良反应，便提议让她回卧室在休息一会。
    顾缘不想回去。
    “我想看电视。“
    她倒也不是真想看电视，主要是为了偷拿那几盒被丢进垃圾桶的避孕套。
    “我就看一会，在沙发上也可以睡觉的，求求你了。”
    她咬着唇，眼巴巴地看着他。
    顾衡怎么会不依她。
    拿了一床小被子给她盖上，打开电视机，倒了热水，还帮她洗了最爱吃的草莓放到茶几上，又亲手喂了喂她吃了两颗。
    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后，才重新到了自己房间。
    打开窗户，通了风，没一会，那股浓重的腥膻味就淡了不少，把床头柜上的红酒瓶连带着酒柜里的酒都一起处理了。
    他决定了，从今天起开始戒酒，一滴都不沾的那种。
    收拾完这些细枝末节，最头疼了来了。
    顾衡盯着那一塌糊涂的床单，不知该怎么办？
    深灰色的床单上沾着的乳白色精液已经彻底凝固了，星星点点的精斑到处都是，看得出来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床单正中间的位置，有一块相较周围颜色特别深的区域，大约小半个手掌那么大。
    顾衡的脸色微红，这上面沾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是顾缘的处女血。
    他朝着客厅看了一眼，顾缘正乖乖躺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
    算了，还是留下来做个纪念吧。
    于是，顾衡拿着床单去了洗衣房，没有丢进洗衣机，而是放到盆子里亲手洗，家里没有洗衣皂，他还拆了一块香氛皂，一点一点搓。
    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洗完了。
    天气还不错，阳光也挺好的。
    他把床单拿到阳台上去晾。
    阳光下，灰色床单肆无忌惮地迎风飘扬，中间那块明明已经洗干净了的血渍好像丝毫没有减淡。
    顾衡又凑近自己看了看，这才确定是真的洗干净了。
    都开始产生幻觉了……
    他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距离真疯，大概也没几步了吧。
    哥哥：今天又是发疯的一天。
    今天更新得有点少，抱歉抱歉～
    海边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这一天。
    顾缘心情好极了，去机场的路上，还哼了一路的歌。
    就在两天前，顾衡联系了举办方，直接把她下个月要去参加的绘画比赛推了，这也意味着，她又有了一段时间能和他独处。
    顾衡瞧她开心的模样，也不敢松口气。
    他查了不少资料，都是和女生在收到侵害后的心理状况有关。
    一部分受害者会受不了打击，做出一系列极端的行为，而另一部分受害者的情绪会相对平和，她们会因为害怕或是恐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事实是，表面越冷静，内心就越压抑，严重的，还会患上抑郁症。
    所以，他得时刻观察顾缘的状况。
    顾衡订的是市里最好的酒店，就在风景区里，楼下还有个私人沙滩。
    阳光，大海，沙滩，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不过，让顾缘最惊喜的是，顾衡竟然是只订了一间房。
    “真的住一间吗？”
    她简直难以置信。
    顾衡以为是她本能性地对自己产生了抵触，不想睡一间，多少有些难过的，不过，对此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现在是旅游旺季，订的时候只剩下一间了，不过，有两张床，都是分开的，条件有限，毕竟不是家里，委屈你了。”
    委屈？怎么会委屈？她求之不得好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
    顾缘盯着两张分开的床，还挺得意。
    等着吧，她总有办法把顾衡拐上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