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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 第131节

      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涂云山这才喊了一声:“师弟。”
    燕三郎同他们都打过招呼,连萱看到他手上的包子,再看看猫儿,语带责备:“你再惯着猫儿,也不该让它吃包子,太油太咸了,对皮毛不好。”
    第229章 爱情的酸臭味儿(加更)
    燕三郎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不代表他要听话。被千岁附身以后,这猫儿长得越来越好了,也不知道她动了什么手脚,天天胡吃胡喝还一点事儿都没有。
    千岁却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但听在连、涂二人耳中,就是一声娇气的猫叫。涂云山道:“你这猫儿不高兴了。”
    同门几个月,燕三郎的猫儿有灵性、能听懂人话,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连萱瞟他一眼:“人家有名字的,叫芊芊。”
    “倒像是个姑娘家的名字。”涂云山笑了,“莫不是石师弟从前的青梅竹马?”
    他保持微笑,热情却没传递至眼中。燕三郎观颜察色何等厉害,一下看出这笑容有些冷淡。
    同门当中,罗应亭和他关系更好,也不知是不是这小子没心没肺没城府又自来熟之故;至于涂云山,虽然待他礼数周到挑不出毛病,但时间长了燕三郎就能发现,这位大师兄不大待见他。
    不奇怪,燕三郎曾经坑了他的亲祖父一把,算是结下一笔小小夙怨。
    燕三郎抚了抚猫脑袋才问涂云山:“大师兄提早回来了,想来事情办得顺利?”
    “幸不辱命。”涂云山笑得谦和,连萱却道:“涂公子带着涂家研配的药膏,在千食国亲测有效,已经成功解救病患百例,祖父赞不绝口呢。”
    “哪里,都是师父引荐之功,否则这药物也送不去疫区。”
    燕三郎一下动容,正色道:“恭喜师兄,这可是天大功德!”
    连容生和涂云山一起外出,这事儿他是知道的,却不晓得连容生是给涂云山牵线去了。否则涂家的名气仅限于春明城,在往北百余里的千食国有谁认得?涂家的药想进入疫区试验,还得通过连容生这样的大名人推介才可。
    涂云山叹了口气:“运气使然。”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尊也回来了,明日恢复上课。本来我要差人去春深堂通知一声,现在就免了吧。我们要去燕雀楼吃饭,一起如何?”
    千岁趴在燕三郎耳边:“不去。”连萱看她的热切目光,让她好不自在。你讨厌的人却拼命喜欢你,这感觉糟糕透了。
    唉,她也不想长得这样讨喜,怎办才好呢?
    燕三郎微微一笑:“这几日偷懒了。既然师尊提前回来,我得赶紧回家温习功课,否则明天要捱板子了。”
    涂云山想起师父对这个小师弟的确是从严教诲,连容生擅长因材施教,派发给燕三郎的功课比他和罗应亭两人加在一起还多。当然,小师弟还在打基础阶段,从前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涂云山也不好勉强:“行。我还带回一些手信,你若不怕,明日课堂上给你。”
    当下两边告别。
    燕三郎等这两人身影消失在拐角才往回走。千岁嗯哼一声:“这两人越发情意绵绵,甜蜜得快要冒泡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真成了哦。”
    爱情的酸臭味儿,她离老远都能嗅到。
    燕三郎不发一语。
    “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他莫名其妙。这两人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算了,你就是根木头。”连怨木灵都有好奇心呢,这家伙却没有!千岁没好气道,“对抗疫疾的办法早晚会出现,没想到被涂家抢了先手。”
    夕眠大沼泽和千食国爆发疫疾之后,不知多少人日以继夜研究对策,这也包括了刑家那么多名医。未料到,最后是涂家先拔得了头筹。并且涂云山借助连容生的名望,顺利进行了临床试验。
    千岁说到这里,嘿嘿两声:“涂云山讨好连萱果然是讨好对了,连容生为了自家孙女对他青眼相待,还为他奔走疫区。”连夫子生性洒脱,但是人活于世不可能超然物外,他疼爱孙女,免不了对涂云山爱乌及乌。
    “我还真想看看药方。”燕三郎喃喃道。他也通晓医理,想知道涂家用了什么药来对抗大疫。
    与此同时,春明城东水头街。
    用上了变形锚文的鲛人丝芽立在街心,长长地“哇”了一声,嘴都快合不拢了。
    鳞次栉比的建筑、摩肩接踵的人类、熙熙攘攘的环境,对这只从前只生活在大沼泽的鲛人来说都是强大的视觉冲击。
    哦对,还有无处不在的人语。
    黄大陪在她身边笑道:“很热闹吧?”
    “嗯嗯!”丝芽今日才明白“热闹”一词的真实含义。她潜进春明城多次,但为了安全起见,哪一回都是夜里出动。
    原来白天和夜晚的城市是两个世界,夜里安静又萧条。
    “走,我带丝芽大人去买点好吃的!”
    丝芽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哪管他在说什么:“好。”
    “那里有几家店卖的烧鸡和蹄膀,好吃得没朋友!”黄大往西一指,“对了,还有糖画和糖人儿。我看小主人路过多半都会偷偷买一个玩,回春深堂之前吃掉……咦,人呢?”
    他一回头,却发现丝芽不见了。
    黄大焦急,左顾右盼,好容易在路边的成衣铺子瞄见鲛人的一角衣物。
    成衣铺子隔壁,就是缎庄。
    丝芽已经伸手抚过了好几匹布料,黄大急匆匆进去,正好听见她对店家道:“这是你们最好的布料?”
    “今年流行藕色。”她长得好看,店家笑眯眯地,“这是吹霞锦,裁成衣穿在姑娘身上,一定再美不过了。”
    “吹不吹锦我不知道,我看你挺能吹。”丝芽半点面子也不给她,“这料子普通得紧,雨水一打就湿。固色也没做好呢,浮在表面透不进去。”
    鲛人生活于多水之地,织出来的绡会怕水就怪了。
    店家的脸一下就垮了。
    黄大扯开笑脸冲了进去:“丝芽大、小姐您在这里,让我一顿好找……哈哈哈哈,外头好吃好玩,您跟我来,跟我来!”一边去拽丝芽袖角,一边对店家赔笑脸,“我家小姐从没来过春明城,太欢喜了,不知所云。”
    丝芽怒目以对:“你才不知所云!”
    第230章 疫苗
    当她不晓得这四个字什么意思吗?不过她还是被黄大拽了出去。
    店家在后头冷笑:“埋汰我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自己穿的什么……嗯,什么?”她这才留意丝芽衣着,顿觉一头雾水。这纱不纱、丝非丝的料子好像从未见过?
    丝芽走在街上,同样一脸不满:“你们人类的织料好差劲啊,只是远远看着还行。”
    “是,是。”黄大只能同意,“人类不用成天跳水,他们对衣裳一点儿也不讲究!”
    丝芽也只是随口抱怨,转眼就被无数新奇物事吸引了注意力。
    走过几条长街,鲛人才渐渐适应了人类城市的热闹。
    看完一出草台戏,天就快黑了,两只非人生物该往回走了。黄大又给她买了两只胖嘟嘟的布老虎,一蓝一红。
    丝芽把玩许久,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
    黄大奇道:“怎么了?”
    “人类有这么多好吃好玩的,连我都忍不住,难怪弟弟要背叛我们,再也不愿回黑木部族居住。”丝芽捏捏手上的布老虎,“小时候,我们在沼泽里能玩的只有泥巴和乌龟,哪有这种东西?”和春明城比起来,夕眠沼泽实在太荒凉、太空寂了。
    黄大呐呐,赶紧切换一个话题:“丝芽大人对他实是好极,可惜我们离开得早,没见过他。”他也是夕眠大沼泽出来的啊,让他说点什么好?
    不过丝芽大人这点倒真没说错,见识过人类的花花世界以后,他是再也不想回山野去住了。想来老爹和妹妹也都不想,否则为何霸占春深堂,把前几任主人都吓跑?
    “弟弟是人类,幼时在沼泽里被嘲笑、被欺负,都是我去解围。我爹是部族酋长,终日忙碌,也没空理会我们。”丝芽叹了口气,“弟弟从小与我最是要好。他说我是沼泽里最漂亮的鲛人,还说过许多回要陪伴我,永远都不分离。”
    “那时我只觉好笑,人类的寿命比我们短呢,他拿什么陪我一世?”丝芽呵呵一笑,“后来我知道了,这话他也没往心里去,因为他离开时毫不犹豫,没有一点依恋。”
    黄大转头看她。
    这时夕阳已经西下,他背光看不清丝芽神情,只见到她眼角有一点晶亮。
    “您还是会抓捕他吧?”黄大突然有些不确定了。鲛人公主对于这个没有血缘的弟弟,感情很深哪。
    “会!”丝芽的声音一下转为冷硬尖锐,指尖一紧,生生在布老虎上戳出几个洞来,“哪怕要我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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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连容生在泯庐开课,果然重点考较了罗应亭和燕三郎的功课。罗应亭冷不防师尊突然回城,未做好准备,两个问题答不上来,手心捱了三下板子,疼得龇牙咧嘴。
    相比之下,燕三郎对答如流,连容生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罗应亭道:“就你这态度,真该跟你小师弟好好学着。”
    罗应亭嘿嘿一笑:“是!”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燕三郎知道他人极聪明,擅长举一反三,记性又好,这大概是连容生选他为弟子的原因罢,不过罗应亭性子活泼好玩闹,没读书前听说是家乡一霸,遇上这次瘟疫横行才知世事无情,从此洗心革面安心就学。
    燕三郎不像涂云山那样谦虚,只对连容生道:“师尊和师兄远赴疫区必定惊险,给我们说一说罢?”
    两个小徒弟都是好事的年纪,再说这趟赈灾又是连容生的得意之事,燕三郎就是不问,他也要拿出来讲的,于是当下就道:“这次大疫已经持续四月有余,千食国死去人数超过了二十八万,全国崩溃,只能靠八方支援。各国都派名医和异士前来,结果发现过往救治疫情的方子起效甚微,病患就算今晨稍有好转,夜里也突然急转直下,就仿佛那疫疾会自行变化。”
    燕三郎目光微动。听过鲛人的论述以后,他也知道连容生恰好说中了疫疾难治的根本问题:它会变化,有极强的抗药性。
    只要瘟神还在疫区游荡,想治好几乎是不可能的。
    现在疫情被控制住,是不是反证了丝芽的话:瘟神已经离开了千食国?
    罗应亭听得入神,紧接着问:“涂师兄,你家制出来的药又是怎么对付它的?”
    涂云山笑了笑:“这次瘟疫是从夕眠大沼泽里蔓延开的,那里头的生物,包括鲛人族也难以幸免,都被感染。但有一种动物在灾后的夕眠大沼泽南部依旧活跃,并未受到感染。我们收集这种东西,仔细研究。”
    “什么东西?”
    “一种沼鼠。”涂云山从堂后提出一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灰老鼠,看样子和普通的老鼠并没有什么区别,就是个头很大,爪子也宽,看来特别适应沼泽生活。
    它一出场就吱吱叫了两声,又撞了下笼子,看起来格外生猛。在一边旁听的连萱忍不住面现惧色,一下抓住了涂云山的手。
    这东西真是女孩噩梦里的主角!
    涂云山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旋即抽手。
    有恩师在场呢,他可不能光明正大占人家孙女的便宜。
    原本趴在桌上打盹的白猫也吓得一个激灵,浑身炸毛。
    燕三郎背对着她却若有所感,悄悄挪动一步,挡在猫和沼鼠之间,隔断了她的视线。
    “我们把它放在病患身边两日两夜,它不被感染。后来把病患用过的食物喂给它吃,它同样没事。”涂云山介绍道,“后来我们发现,沼鼠之血可以对抗疫疾,然而活人口服无效。”人的胃是有消化功能的,吃下去的东西会先被分解。
    解药找到了,却不能吃,也是够糟心的。燕三郎全神贯注:“那要如何是好?”
    “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进入人身。”涂云山点了点自己胳膊,“在血液里面直接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