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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妄动,只将宫里的太监们驱散,却把宫娥彩侍都统统聚拢在一处看押起来,更有人带队搜索各个宫室,将嫔妃公主皇侍子等人捕捉围拢,听候发落。
李凤吉身穿重达数十斤的百炼铠甲,身后的披风猩红如血,他已发现了自尽的齐越国君尸身,并搜出了玉玺,他看了看手里那枚晶莹通透、象征着一国至高王权的玉玺,忽然微微一笑,将其重新放入锦盒之中。
此战大昭虏获齐越王室贵胄数千人,晋王李凤吉下令将其中男子统统斩杀,又有齐越投降败军共计六万余兵卒被尽数活埋坑杀,一时间王城内外哀嚎如雷,天下为之震惊,消息传回大昭,举国沸腾之余,又惊怖于晋王之狠辣,不免惹出许多非议,然而泰安帝最终不过是不痛不痒地下旨申饬,这与罚酒三杯又有何等区别?
二月,大昭接连调派军队驻扎齐越,其中随行诸多官员,处理相应的接收事宜,晋王李凤吉与骠骑大将军李飞岫返回大昭,晋王献齐越国君首级及玉玺于泰安帝御前,大量搜刮自齐越的财货源源不断地由水路运往永安城,同行的还有众多美女娇侍,上至嫔妃公主皇侍子,下至宫人彩娥,泰安帝大悦,封赏无数,其中大多数美女美侍都赐予有功将士为奴,另有姿容最出众者数人,乃是齐越国主后宫贵君与宗室侍子,晋王李凤吉奏请泰安帝将几人赏与自己,泰安帝哈哈一笑,当即允准,自此晋王手段酷烈弑杀与贪爱美色之名,天下皆知。
……
李凤吉醒来时,身边昨夜受了一番狂风暴雨摧折的司徒蔷犹自沉睡未醒,他悄然披衣下床,只见窗外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正扯絮一般下着大雪,此时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虽然天还未亮,却已有下人冒着寒风在扫雪了。
李凤吉照例去练功,回来时,天才亮了,司徒蔷依旧未醒,李凤吉命人不要叫醒司徒蔷,自己简单用过早饭,就去宫中议事。
皇宫,东暖阁。
龙涎香的气息充斥着偌大的空间,泰安帝与诸多朝臣正在商议齐越之事,此事在朝会上其实已经定下大致基调,大昭将召集国内苦寒贫瘠之地的百姓,陆续迁往齐越各地肥腴之处,鼓励与当地人通婚,且将齐越原本的士卒打散,送于大昭开矿修渠,如此一来,齐越之地百姓不过两三代人之后,皆与大昭子民无异。
齐越乃是小国,国土有限,稍后,泰安帝与诸臣已将齐越划分为六州,自此成为大昭疆土,世间再无齐越。
午间泰安帝赐宴,宴罢,众人陆续出了皇宫,李凤吉正要上车,忽然身后有人说道:“老四,今日本王府上有新鲜的鹿肉,不如晚上一起喝一杯?也算是为你庆功。”
李凤吉回头看去,就见身穿青霜色蟒衣,腰束金镶玉围绦的李康汶正走了过来,李康汶在李凤吉在外攻打齐越之际,便已大婚,娶了户部尚书之女庄芳菲为王妃,如今新婚燕尔,他脸上却不见意气风发之色,与从前并无不同,在他旁边,李青仪神情淡淡,瞧不出喜怒。
“二哥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本王随军在外多时,府中一众美人幽怨,本王近日忙着一一抚慰,倒是脱不开身,下次一定过去。”
李凤吉脸上笑呵呵地说道,李康汶一听这话,倒有几分好笑,说道:“你这风流脾性也不知道像了谁,之前还巴巴的求父皇将那几个齐越王室的美侍赏了你,啧,你啊,也不怕人说你荒唐。”
旁边李青仪忽然轻哼一声,似是带了些许古怪的笑意,淡淡说道:“这又算什么荒唐了?数万投降士卒说杀便杀,尽数活埋坑杀,这等事尚且不在话下,讨要区区几个美人,又算得上什么?”
李凤吉面上的笑容渐渐寡淡下来,他看着李青仪,道:“本王向来不做无用功,之所以坑杀数万投降士卒,无非是要以此打破齐越上下的胆气,杀绝齐越人的勇力,让他们看看胆敢抗拒大昭天威的下场,不如此,则不足以震慑!”
李青仪眼中有尖刻讥嘲之意透出来,却还是笑着,只是不再继续说什么,李凤吉偏偏也是嘴角重新噙出了笑,像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将刚刚的锐利锋芒尽数掩去,笑而不语,倒是李康汶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李青仪,道:“老三总是爱这么胡说八道。”又对李凤吉道:“既然如此,今日便罢了,下次可不许推辞了。”
“一定,一定。”李凤吉笑吟吟地应下,三人各自上了马车,三支队伍迎着风雪,向着不同的方向缓缓离去。
晋王府。
侍儿掀起软帘,李凤吉走进屋内,迎面就闻到一股甜甜的香气,墙角的镂花香鼎里正兀自有袅袅薄烟升起,香气弥散在空气中,满室馨香宜人。
李凤吉踩在厚实的绒花地毯上,屋里有地龙,十分温暖,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半倚在靠背、引枕、皮褥俱全的雕花矮足短榻上看书,乌黑柔泽的长发挽成简单的发式,穿着银红羽缎织金灵芝兰草纹的袄子,领口和袖口上缀着一圈白狐毛,耳朵上戴着一对南珠耳钉,将莹白的小脸蛋儿衬托得越发娇俏动人,正是西素心,自李凤吉离开永安城到大胜而归,过去了数月,在这段日子里,西素心明显长大了一点,虽然面容稚气未脱,却也不似之前那样孩子气十足了。
“凤吉哥哥!”西素心见到李凤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