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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吉也相信对方会把握好这个度,何况阮冬冬确实是一朵知情识意的解语花,十分迷人,李凤吉并不介意给阮冬冬一些奖励,他慢悠悠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轻松惬意的淡笑,一手摸上阮冬冬饱满浑圆的臀,说道:“叫人去煮避子汤吧,待会儿你来伺候。”
阮冬冬闻言,顿时心情微黯,水灵灵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低落,李凤吉知道他心中所想,略一考虑,就轻轻拍了拍阮冬冬的粉背,说道:“你也不用这样,一来你年纪还小,都还没到十六呢,不是最佳的生育年龄,二来我还没有娶妻,若是在娶正室之前就有了庶子女,终究有些不好,等我日后成了亲,到时候就给你一个孩子,不拘男女还是哥儿,总会让你们有个富贵前程,好不好?”
阮冬冬这才高兴地笑了,眯着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对着李凤吉痴缠撒娇起来,叫人心动又心痒,李凤吉抓住他白嫩的手腕,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弧度,脸上眼里就沁出似笑非笑的样子来,挑起眉梢对阮冬冬道:“既然如此,你这小骚蹄子要怎么谢我?”
“四郎想要怎样,冬冬就怎样,好不好?”阮冬冬娇嗔着,浅浅一笑,把手腕轻轻挣开,往李凤吉胸前懒散一靠,美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白嫩的指尖在李凤吉胸口轻柔地划着圈儿,“冬冬整个人都是四郎的,只要四郎喜欢,冬冬做什么都可以……四郎还没有看过冬冬跳舞吧,冬冬先给四郎跳一段惊鸿舞好不好?”
同一时间,南陌侯府。
薛怀光昏昏沉沉之间,只觉得恍惚不似身在人间,朦胧之际,一切恍若昨日,殿中寂静无声,身材挺拔的青年穿着一袭白袍,站在窗前,目光似乎没有焦距地看着外面,修长的身影让人只觉得孤独寥落,他是寂寞的,阴郁的,心丧若死,这是刻入骨髓乃至神魂的,这种感觉,无人可以分担。
忽地,有脚步声远远传来,青年身体一震,显然有所感应,下一刻,他已回过身,面上阴冷如冰,他压抑着已经微微紊乱的呼吸,看着殿外,远处开始有模糊的人影显现出来,渐渐又变得清晰,片刻,殿门外就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身影。
那人包裹在披风下的身形颀长高大,在容貌彻底明晰的瞬间,也同时传来对方清清楚楚的声音:“……你到底还是来了,怀光。”
这嗓音带着金属般的磁力,男子乌黑闪亮的长发向两边披下,头戴九龙帝冠,眼神似凌厉又似深沉,青年听着这声音,看到这人,白皙的脸上刹那间蔓延出整片的红潮,而这鲜艳凄厉的红色又在下一刻消褪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唯有冷冷的铁青,半晌,青年才好像努力压下了什么,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啊,我来了……李、凤、吉!”
青年的语气和神情都极为异常,与平日里的他截然不同,男子低笑,道:“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啧,要是心里难过,那就哭出来好了,从前你还小的时候,我哪里不遂你的意,你就会哭,而这哭泣么,也的确是一种不错的宣泄方式。”
男子伸出手,那动作仿佛隔着空气在轻抚青年俊美的脸庞,他意态微妙地看着青年,幽深的眸子里有火光闪动着:“那时只要你哭,我就会哄你,哪怕是你偶尔无理取闹,我也还是毫无原则地顺着你,而这不仅仅是因为你还小,更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管你为什么而哭,我都会心痛。”
以他二人之间的复杂恩怨,若是男子如今说话冰冷甚至狠毒,那一点也不奇怪,可偏偏男子语气之中却是一丝丝缠绵不尽的柔情味道,所以怎么听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青年听着这番话,原本铁青的脸渐渐恢复成冰冷,透着无穷无尽的恨意,但他的语气却相反,趋于平静,道:“那时我对你哭,是因为我以为你会心痛,会千方百计哄着我,而如今,当初那个值得我流泪的李凤吉早就死了,在你这种丧心病狂的畜生面前,我又岂会掉一滴泪!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只是我的仇人,你我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这一点,永远也不可能改变。”
伴随着这些话,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青年似乎已经彻底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男子见状,突然就大笑起来,直笑得声音满是愉悦,这才说道:“不错,真的不错,这样蓬勃旺盛的恨意,这样的你,真是耀眼啊,动人之极,当年那个小少年,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这些年来,你的每一点成长和改变,都让我欣喜不已呐。”
男子似乎心情颇为愉快,他张开双臂,仰起头,微闭上双眼,语意平淡中带着咏叹般的矛盾感,道:“记得上次你与我见面时,当时你问我,是否后悔自己做下的事,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问,因为在一开始的痛苦之后,你潜意识里的痛苦和不舍让你从对我无法自拔的疯狂恨意中妄图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你满心希望我能给你一个让你能够原谅我的借口,哪怕很拙劣也没有关系,啧啧,多么可笑可悲的心理啊。”
男子轻轻地叹了一声,仿佛充满了怜悯之意,但更多的却是玩味,他看向薛怀光,语气更轻柔了,甚至算得上是温情脉脉:“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薛氏的覆灭是必然的,他们必须死……呵呵,你问我是否后悔?”
两人的眼神在这一刻重重交接,青年的身体似乎有些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