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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一来自己和惠安侯府的名声会受到影响,被人议论笑话,二来李凤吉是皇子,自己在旁人眼里就有了借此攀龙附凤的嫌疑,巫句容一向心高气傲,岂会愿意?便一直不肯吐露身份,过了不到两日,他身子再无大碍,就向李凤吉告辞,李凤吉见他坚决要走,就将随身的含光剑给他防身,又给了一些银钱,巫句容就雇船去追赶母亲和姐姐,当时母姐还以为他已经身遭不测,正以泪洗面,雇人沿河打捞尸身,见他安然无恙回来了,顿时喜极而泣,他编了个瞎话,只说是被一个渔家女所救,虽然细心的母亲察觉出了破绽,私下里细细询问过他,但他也不曾改口,好在母亲见他没有受伤,贞洁也完好未失,也就不再追问,又让随行的下人也不许向人说起路上遇了水匪之事,此事也就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然而巫句容那时对李凤吉却已是情根暗生,他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突然身遭横祸,被人救了性命,偏偏还将名节失在李凤吉身上,两人相处时间虽短,年纪也不大,但李凤吉乃人中龙凤,出类拔萃,说话做事又极会惹人芳心,巫句容不知不觉间就生出了一丝朦胧情意,而且那时李凤吉年少,还没有传出风流的名声,巫句容原本想着回京之后,自己慢慢打听有关李凤吉的事情,等两人年纪再大些,若是李凤吉是个可以托付的良人,自己便舍了脸面去见对方,谁知道李凤吉从江北回来之后,渐渐地就开始传出风流的名声,巫句容又气又恨,哪里还肯主动相认,前时在太后那里见到李凤吉,李凤吉没有认出他来,巫句容虽然知道自己的模样与三年前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依旧气恼不已,李凤吉上次在惠安侯府觉得他态度冷淡古怪,有针对之意,便是这个原因了。
“呵呵,阿容这是吃醋了?还是在怪本王没有认出你?”李凤吉轻轻一笑,从容不迫的样子,却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巫句容一步,说得轻巧直白:“三年不见,阿容相貌变化得厉害,与当年差别极大,本王一时认不出来,也是没法子的事。”
见巫句容不说话,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李凤吉何等聪明,立刻就猜出几分,便以扇子轻敲自己的手,叹道:“说起来,阿容这三年一直不曾来找本王,想来主要是因为本王这个风流的名头?好吧,本王也不屑于否认什么,的确是有些喜好美色,不过这天下间的男子,又有几个不是如此?只不过许多人都是私下里偷偷摸摸,不叫人知道,却在表面上道貌岸然,装得一本正经,实际上比本王还不如,而本王只是从不掩饰罢了,这才传出风流的名头。”
巫句容的眉宇间盈聚起一丝尖锐之意,他似是想要说什么,但又沉默了下来,片刻,才慢慢恢复成了一副清冷的模样,说道:“王爷不必说了,当年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铭记在心,日后若有用得着巫句容之处,巫句容一定尽力报答。”
“阿容说这话就是见外了,何苦要这样与本王撇清关系,当年你已清白失于本王之手,身子都被本王看过摸过了,何况你那时分明就已经对本王动了情,你若是与本王撇清关系,莫非还要嫁与旁人不成?”
李凤吉挑了挑眉,不掩少年恣肆飞扬之态,巫句容见他这副似乎是胜券在握、成竹在胸的样子,就好像吃定了自己一般,心头突然间就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似的,一股火就冒了出来,心口既闷闷的有些难受,又烦躁愤懑不已,巫句容顿了顿,忽然就面无表情地说了声:“王爷莫非已将我视为囊中之物了不成?只是我虽然不比王爷天潢贵胄,却也是侯府之人,更是太后娘家侄孙,倒也不必怕什么人逼迫,我若不愿,难道王爷还能硬逼着我?这种仗势凌逼的名声,想必王爷是不会想要的吧!”
说到最后的时候,巫句容精致的面孔上已经呈现出一丝漠然的冷意,两人就此突然陷入了沉默当中,一时间仿佛空气都有些凝滞了,不知不觉就似乎有一种危险的气息浮现,似要发起什么冲突似的。
李凤吉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忽然笑了笑,眼角眉梢处仍是若有若无的笑意,神情不变,只是直直地盯着巫句容,片刻,忽然上前逼近巫句容,同时伸出手去,一把就无比精准地捏住了巫句容白皙的下巴!
“……唔!”
巫句容顿时闷哼一声,李凤吉手上用的力气并不大,捏得巫句容也并不怎么疼,这声闷哼更多的是出于惊愕,李凤吉的手就仿佛一只铁钳子似的,没用力,却捏得很牢,就见他似乎只是稍稍一抬腕,巫句容就立刻不受控制地仰起了脸来,被迫与他对视。
“你!”巫句容一惊之下,随后立刻就一把拍向了李凤吉捏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他没有想到李凤吉会突然这样,不由得玉面生寒,他自幼习武,这一拍就用上了功夫,以结束这种对他而言有着满满羞辱感的姿势,却见李凤吉手腕一翻,就避过了这一击,紧接着轻描淡写地一反掌,居然又精确轻巧地捉住了巫句容的下巴,迫使对方不得不再次仰起了脸。
被人如此对待,巫句容的脸上几乎要露出了愤怒之色,正要继续反抗,目光却突然与李凤吉那双眼睛正对到了一起,李凤吉笑容似乎很温和,眼底幽幽郁郁一片,深不见底,但眼神却说不出的清亮,巫句容不知怎的,一下子就没有了对抗的心气,他的心脏似乎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