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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刻意地遮掩那一份复杂,他拿捏着其中火候,给此刻在场唯一的旁观者李香宫造成一个假象:这只是一个侍子对于自己不喜欢的男子所表现出来的无奈与烦扰,并不涉及其他。
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与李凤吉曾经的过往。
而事实上,此时的李香宫也的确是如此认为的,并未对两人之间的关系起疑。
巫句容忽然就对李香宫说道:“我还有事,李公子,告辞!”
话音未落,巫句容已经沿着来时的路走去,他如此行事,已是失礼,但李香宫诓了他过来,巫句容就是要故意这样,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让对方知道自己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一时李香宫看着巫句容离开,回头向李凤吉哂道:“这人外冷内刚,看起来是个极有主见的,以你的品貌身份,他也丝毫不假辞色,倒是有点意思。”
李凤吉含笑不语,李香宫知他性情,就扬了扬眉毛,道:“我观此人虽也是个美人胚子,但也并非绝色倾城,又是这般冷淡,你果真是心仪于他?”
“这很重要?”李凤吉不置可否,他嘴角扯出一丝轻笑:“好了,我要追上去和他说几句话,不与你多说了。”
李香宫哈哈一笑,道:“那可别吃了闭门羹才好!”
却说巫句容刚刚上了马车,正要吩咐车夫驾车离开,一个身影却已经拦在前面,正是李凤吉,巫句容咬了咬唇,但碍于驾车的车夫和其他随从,不能与对方摆明了说话,便只得继续维持着被人纠缠的形象,绷下了脸,掀了车帘说道:“王爷这是在恃强凌弱么,莫非是欺我惠安侯府势弱,便要威逼不成?”
李凤吉闻言,嘴角止不住地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嘴里却道:“本王岂会威逼你?阿容,本王待你是真心,你又何必连机会都不给本王?”
0047 47、旧情,强吻,剖析
李凤吉这话一出,在场的一干惠安侯府下人都吓得立刻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大昭虽然比起前朝已算得上是风气开明许多,但未婚侍子在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被男子当面表白,依旧是会被人诟病议论的事情,他们这些下人亲眼目睹了此事,又岂能不怕?
巫句容也是心神一震,定定看着李凤吉,正要说话,李凤吉已经扫视了周围一圈儿,笑道:“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阿容莫非就想在这里与本王叙旧不成?”
巫句容咬了咬牙,只得下了马车,冷着脸对众人说道:“今日之事不许外传,若要让我听到一点风声,在场之人一个也跑不了,统统问责!”
惠安侯是个爱自在不爱管事的,自从老娘和妻子死后,府中之事大多由一对双胞胎嫡子女掌管,尤其巫句容更是治家严明,在惠安侯府的下人们当中颇有威严,哪个也不敢阳奉阴违,这会儿他一发话,下人们都唯唯诺诺,不敢多言。
巫句容定了定神,就跟在李凤吉身后,走到远处一个僻静角落,四下无人,只有草木茂盛,鸟雀啁啾,李凤吉一手拿着折扇,另一只手用手指敲了敲扇柄,开口道:“本王那把含光剑,阿容应该还保存着吧?”
巫句容看着李凤吉,他一向性子有些冷峻, 待人冷淡,偏偏这会儿却神情放松,肩膀也微微下塌,很有些不设防的意思,只是他自己却偏偏没有意识到这些,对李凤吉的话不但不答,反而问道:“你……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那天本王去惠安侯府的时候,就有些疑惑,觉得你似乎哪里眼熟,就让人去查了一下。”
李凤吉笑了笑,他的目光落在巫句容的身上,笑意轻柔地说道:“原来阿容竟是惠安侯之子,当年偏偏连名字也不肯告诉本王,结果一别数年之后,又装着不认识……阿容这么做,可是让本王伤心得紧呢。”
“王爷也不必说这种叫人误会的话,巫句容不是那些被男子随意几句甜言蜜语就能糊弄住的傻子,王爷的风流之名,永安城上下谁人不知?说什么伤心不伤心的,还是算了吧。”
巫句容神情冷淡,语气也十分疏离,当初他远在外地的外祖父病危,母亲带着他和姐姐巫广月回去探望,见老人最后一面,等到丧事办完,乘船回京城的途中,夜间遇见水匪悄悄摸上船意图不轨,他自幼习武,就持剑与船上其他人一起杀敌,混乱中,不识水性的他不慎落入水中,就此与母亲姐姐失散,呛水昏迷的他被水流冲走,幸好命不该绝,正好遇上那时因为江北水灾,被派去江北代表天子巡视督查的李凤吉,当时李凤吉正在去江北的途中,夜里起了兴致在船边钓鱼,偶然发现了他,就把他从水里捞了上来,由于当时天气渐冷,他浑身湿透容易得了风寒,又因为这一趟是办皇差,随行之人里面没有女子和哥儿,李凤吉就亲自给他脱了湿衣裳,换上干净衣物,等他被大夫灌了药,一夜过后醒来,发现自己被人所救,虽然贞洁未失,但被李凤吉看光了身子,已算不得清白,心中又惊又怕,李凤吉却安慰他不必担心,并表明身份,说是愿意负责,又问他家中情况,姓甚名谁。
那时巫句容不过十四岁,却也清楚自己被李凤吉所救,又被他换了衣裳,在他房中过夜,名节已是毁在李凤吉手中,若是说出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