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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身上。
“皇兄既然来给母后请安,想必待会儿还要去看贵妃娘娘,既然如此,本王便不耽搁皇兄的工夫了。”李凤吉也不去看李建元,只淡淡含笑说着话,语气并不热络,毕竟李凤吉和李建元只能说是关系一般,事实上皇家亲情本来就淡薄,何况还是不同母的兄弟,尤其李建元无论从母妃位份、外家势力、自身爵位以及其他各方面来看,于李凤吉这个中宫嫡子而言都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身为皇子,没有几个是不想着大位的,李凤吉和李建元之间天生就注定了会是敌人。
李建元原本还算淡然的神情微微一动,只将目光投向了李凤吉,他的眼睛酷似他的生母,贵妃嵯峨氏,漂亮得胜过这世间绝大多数的女子和哥儿,这双眼睛生在身为女子的贵妃嵯峨氏身上,十分妩媚,几乎勾魂夺魄,但生在他身上,却自然而然地给人一种居高临下、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整个人仿佛出尘谪仙一般,他乌黑的眼睛里依旧平静,可此时却好像带上了一种莫名的意味,深深看了李凤吉一眼,随即微微颔首,再没说什么,与李凤吉擦肩而过。
汝阳侯府。
司徒蔷在房间里看了会儿书,觉得有些气闷,便取了一条快要完成的男子腰带,拿了针线筐,信步来到屋外,寻了一处比较幽静的地方坐下,开始做起绣活儿。
这条腰带是司徒蔷准备送给晋王李凤吉的,这段时间以来,司徒蔷虽然不敢说摸清了李凤吉的为人,但也渐渐觉得这个四皇子对自己确实还不错,虽然风流大胆,有些肆意妄为,但是至少还算有担当,有底线,比起那些轻薄贪色的男子,李凤吉已经算是好的了。
当然,不能说李凤吉有多么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可至少那一份关心还是有的,而且随着相处时间的日渐增多,司徒蔷的抵触心理也没有最初那么强烈了,司徒蔷由于种种原因,导致自幼心思较重,与人交往之际颇为谨慎,不肯轻易托付信任,但他毕竟也不是没有心的石头,谁对他好,他也愿意回报,何况如今自己也已经被指给了晋王,注定是对方的人了,司徒蔷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也就只能接受。
花木掩映之间,司徒蔷熟练地穿针引线,仔细做着手里的绣活儿,这是做给他未来的夫君李凤吉的,李凤吉经常送他礼物,司徒蔷觉得自己总该回礼才是,他是侯门侍子不假,嫡母待他也算不错,但李凤吉是天潢贵胄,他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能让李凤吉看得上眼的东西,反倒是这样一条由自己亲手制作的腰带还算是拿得出手,一般来说,已经定下了婚事的哥儿和女子,往往都会为未婚夫婿做些针线,多数是腰带,荷包,扇套之类的小物件,并不越礼,就算被人知道了,也不会笑话。
正聚精会神之际,忽听一个声音道:“这是在做什么?”
司徒蔷顿时一惊,随即手上就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他连忙将被针扎破的指头放进嘴里吮了吮,一面循声看去,就见几步外,一个挺拔的身影正站在那里,华袍金冠,英武之极,正是晋王李凤吉。
司徒蔷就站了起来,微微一礼,道:“见过王爷。”
李凤吉走近,他身量很高,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却比一般成年男子都要高上一些,当来到司徒蔷身前时,便显得极具压迫力,他看了一眼司徒蔷,目光注意到对方指头上的一点殷红,就道:“扎到手了?”
司徒蔷摇头道:“没事的。”
李凤吉比司徒蔷高一些,站在他面前就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见他身披青色罗衣,双颊有健康的红晕,一双清媚的眸子全无半分杂质,整个人十分秀雅,不觉唇角微微上翘,心情不错地说道:“忙着做什么呢,这么入神。”
说着,目光随意在他手中明显是男子式样的腰带上一扫,发现上面绣着蟒纹,顿时有点惊讶:“这是……给本王的?”
司徒蔷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清柔平静:“是。”
李凤吉看着精美的腰带,就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拉住他白嫩的柔荑,说道:“你这个年纪,能做得这样一手好针线,本王以后有福了。”
司徒蔷没有试图挣脱李凤吉的手,只微微低下了头,从李凤吉的角度看,除了光洁的额头之外,就只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和纤直的鼻梁,微暖的春风中隐约浮动着淡淡的花香,此情此景,令人不禁有些心醉。
0022 22、风流晋王马车里强行亵玩美人
既然李凤吉许诺今日带司徒蔷出门,侯府自然早早就准备妥当了,马车和下人都是现成的,李凤吉陪他去了热闹的街面逛了一圈儿,中途还在酒楼吃了东西,一般情况下,哥儿和姑娘家会喜欢去胭脂水粉铺子,珠宝首饰铺子以及布庄绸缎庄这些地方,但司徒蔷却没去,而是逛了几家文玩店和书店,选了一块黄石镇纸和一只精巧笔筒,还有几本书,倒是个清雅人。
下午送司徒蔷回侯府的时候,李凤吉借故登上了他所在的马车,司徒蔷略显紧张,下颌微收,嘴唇也抿了起来,李凤吉笑了笑,坐到他身边,一下子就把他轻盈的身躯抱了起来,司徒蔷顿时哆嗦了两下,不过倒没挣扎,只是声音里带出丝丝颤意,说道:“王爷垂爱,司徒蔷本不该拒绝,但司徒蔷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