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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从剑鞘之中拔出,手腕一转,经历数千年也仍旧泛着锋利寒光的剑尖直指他的面门。
他不知何时不再悬浮于半空,看着眼中只有冷淡的黑色长发女子,素戋呜尊却完全不像之前那样一点就着,就连剑尖就指在鼻尖他都像没看见一样,就那么无声地同鹤若折羽对视。
五条悟一手揣在口袋里,另一手勾着他的墨镜有一下没一下地旋转,他走至了鹤若折羽的身边,停下把玩墨镜的动作,拎着它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到这时,他们才对视一笑,双双柔和下了方才还透着冷意的神情。
——就连鹤若折羽突然装作被蛊惑住之前他们都不曾交换过一个眼神,可见其间默契。
而就在黑发女子转头对五条悟展露笑颜之时,素戋呜尊忽地叹息了一声,他也还是不挪动一下身形,只开口道:“栉名毘卖的后人,果然还是不愿意原谅我么?”
正文完
——他早就知道她不是奇稻田姬,似乎只是在欺骗他自己罢了。
从素戋呜尊凝视着自己说出的这句话中,鹤若折羽第一时间得出了这个结论。
她回转过眼眸看向他,眸中的平静没有暴露分毫她的心中所想,虽有转头的动作,但手上稳稳当当的没有一点点颤动。
既然他实际上一直是清醒的,却演也要演出一副神志不清错认她为奇稻田姬的模样,她就很好奇这是有什么打算了。
见女子垂眸看着自己不说话,素戋呜尊露出了似是难过的模样,虬须遮盖下的脸上神色有点难以分辨,让人难对他这勉强该称之为伤心的表情准确的定义。
他指指那根没被鹤若折羽碰一下的稻枝,道:“不准备取走它吗?那可是你……她父亲的东西。”
她还是不为所动,一旁的五条悟一派悠闲地绕到剑的一侧,伸指掸掸剑身,发出两下清脆的声响。视野中的剑身被他弹了弹都只是轻颤,而被女子握住的剑柄依然稳稳当当,他赞了鹤若折羽一句,接着才对素戋呜尊挑挑眉:“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应该属于奇稻田姬,与我们又有何干?”
素戋呜尊嗤笑了一声,完全没有理五条悟的意思,后者也不在意这些,收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站在鹤若折羽身侧。诅咒先生主动往前凑了一下,那还在轻颤的剑尖就将将抵住他的眉心,不见半点血迹,只有丝丝黑气流露出来。
“武器捅入身体过后不拔的话暂时还没什么事,但一旦□□,反而会大出血,是这个道理没错吧。这个也是一样的,足名椎亲手‘置我于死地’的武器,也是一个意思。你信是不信?只要你拔下它……”
他说着,本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余光忽地注意到了什么,话语一顿,刚刚还已经平和下来的表情突地有了变化,盯着那边僵住几秒过后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你个脚摩乳!真是好心计啊!你编的这个故事,到底流传了多少年,啊?脚摩乳!!!!”
鹤若折羽并没有因为他突然又来的疯癫而动摇,任其仰头的动作顺着她掌控的剑尖在眉心至颊侧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这一伤口不似正常诅咒受伤后会有的迅速愈合,而就这么留下了一道漆黑的沟壑。
她瞥了一眼手底下的剑,唇边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五条悟则是顺着素戋呜尊的目光看到了鹤若折羽的身后:“是石碑。”
这也是很好理解的事,这里既是真正的封印素戋呜尊的结界之内,那石碑出现在这里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倒是素戋呜尊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石碑现在的模样,他疯狂大笑起来,也不管鹤若折羽举着剑又在他脸上身上留了几道伤口——她是懒得在这里听他说这说那,想要直接一剑把他捅个对穿的,然而五条悟表现出了十分想听故事的意愿,她就收了手。
素戋呜尊笑够了,两只大掌捂着笑痛的肚子,一脸嘲笑的表情,只是他自己整体与这表情相反,一下子没了什么精气神。
他问鹤若折羽:“后人,我再问你,你信是不信?只要你拔了这个,”他又指指稻枝,“我连自我支撑都做不到。还有,所有的事情都是脚摩乳——她的父亲做的,全都是那家伙的好算计!”
“我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和手上杀气腾腾的剑及顺着她指尖滴落的鲜血不同,鹤若折羽面上展露出的是非常柔和有礼的笑,仿佛是在鼓励素戋呜尊继续说下去,“您若是想说出来,我们不介意做个一时的听众。”
虽然原本她是觉得,就让他这么想要倾吐许多却无人倾听的状态被解决掉最有意思。嘛算了,听故事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