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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的那一点阴霾仿佛是错觉,这会看见了她口中叼着的糖果,露出委委屈屈的表情,“我也想吃。”
为了回答五条悟的话,鹤若折羽捏着塑料棒把糖从口中拿出来,而另一手从背后拿出来向上摊开,露出早就捏在手心的她向来随身会带的糖:“呐,奖励——”
“不,要这样吃才对喔。”走过来的五条悟稍稍低下头,在少女沾上棒棒糖甜味的唇上啄了一口。
“……”
沉默的不是鹤若折羽,是咒灵成功祓除后自动消失的帐后看见这一幕的辅助监督。
我的天照大神哟,这是祓除咒灵的现场没错吧?
看两个当事人都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辅助监督先生理智地选择了忘记自己刚才所看到的。
“这不是老师交给我们的任务,应该不用写报告吧。”即便每次都不自己写还是烦透了报告这种东西,五条悟走到辅助监督面前,“后续就交给你们咯。那边那个坑是咒灵砸出来的,跟我们没关系,回头记得别让他们来把麻烦找到我们头上哦。”
辅助监督远远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坑,深觉工作好难。
跟辅助基本也没有什么需要说的,五条悟扔了一颗糖进嘴里,想到了什么而神情厌烦,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走吧,游乐园今天肯定是不能继续玩了,回家吧回家吧,找老头子们玩去。”
“不知道志贺长老的胡子长得多长了?”她笑。
哦呀,这么一说回去也有好玩的可以发掘嘛。
五条悟竖起大拇指:“哎呀,好主意,回去重点关注一下。”
*
从游乐园回往五条家,五条悟直接蹭了一位辅助的车“请求”他把他们送回去。
回到家族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找实际上已经等了一天的长老们,他先把游乐园套圈拿到的东西都放了回随时有人打扫的院子,然后才和鹤若折羽一起慢悠悠地逛去议事厅。
于是五条家一众长老看到的就是五条悟终于吊儿郎当地姗姗来迟,直接和鹤若折羽手牵手随便抽出椅子坐下,然后自顾自道:“应该不会还有人抱着‘当年那个残咒不可以成为五条家未来当家夫人’的想法吧?”
长老们:……
现在五条家的实际决策人基本上已经就是你五条悟了,那他们反对有什么用吗?
于是这事就这么由五条悟单方面愉快地在你来我往的不知道多少句中决定了,至于为什么没有一句话确定下来,自然是因为长老们虽然无法反对但也能用言语表达不满——反正五条悟的咒术又不能禁言。
但他可以转身一走了之。
扯了扯已经无聊到低头玩自己手指的鹤若折羽,五条悟朝她眨了眨一边眼睛,站起身就又走出了议事厅,啪地一下把长老们愤怒的声音隔绝在脑后。
哎,志贺长老居然剪胡子了,没意思没意思。
身侧的少女忽地顿住了脚步,他也跟着停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见了一个正从院门外走进来的人。
噢,这不是那个谁,五条秋人嘛。
四十二
鹤若折羽上一次直接与五条秋人碰面,已经是三月份的事了。
五条家族葬墓地内多年生长的常青树枝繁叶茂,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投撒出大片大片的阴影。捧着花束而来的鹤若折羽与五条秋人擦肩而过,仅仅是一瞬的对视与点头致意,就连交谈也不曾有过一句。
走到写着五条堇名字的墓碑前,香坛内的新香已经燃烧了大半,由五条秋人带来的供品则被他再次收走,那一片白色贡纸上晨间的露水圈出了形状各异的痕迹。
会记得这号已经离开数年的人的,基本也仅剩他们两人与五条堇的双亲了。
重新进行一遍清扫的工作,接着把带来的供品摆好、插上新香,做完这一切的少女站起身,垂下了眸。
几乎每一年都是如此,区别在于最开始还会互喊一声名字罢了。第一年时这里是五条秋人与鹤若折羽留到了最后,那时五条秋人低着头,捏紧了拳头,咬着牙关半天除了一句“你……”之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想说什么鹤若折羽大约是知道的,差不多就是“你就没有一点难过吗”“你到底有没有把堇小姐当做哪怕有一点重要的人”之类的问题。只是她虽然明白,却也无法给出五条秋人想要的回应。
她不可能违心地说出“我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