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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早没导游了!”
林铃怕郭文洋发飙,赶紧给他和陈端成倒酒,“你们俩喝酒啊,别光说话!”
郭文洋正要大发雷霆,一旁的陈端成也觉得听不下去了,出声制止郭文娇:“晓娇,说什么呢,你哥这是关心你,缺钱你可以管他要,干嘛非得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
郭文洋找到了支持者,自以为威严地看着郭文娇。
郭文娇不怕郭文洋,对陈端成却一直很敬畏,不敢再顶嘴,小声地说:“我不是为挣钱,我就想去看看,。”
还是要去!郭文洋气得猛喝水。
陈端成苦笑了一下,低头喝了一口酒,入口苦涩,“有多好啊,不在家待着,一定要去看看!”
郭文洋也喝了一口酒,叹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人家又不回来!”
郭文娇好奇地左右看着这两个人打哑谜,想了一会儿,问郭文洋:“你们说的人家,是那个吴梦雨吗?”
郭文洋被酒呛到,剧烈地咳嗽,“胡说什么,是我上回问你认不认识的那个法语导游!”他小心地觑了一眼陈端成。
可惜陈端成已经变了脸色,把车钥匙拿在手上,站起来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抬腿便走出去了。
郭文洋顾不上骂晓娇,扬声问:“你喝了酒,能开车吗?”陈端成没回答,郭文洋追出去,他已经站在了电梯里,电梯门正在缓缓合拢。
郭文洋一回头,晓娇站在背后,关心地问:“端成哥这是怎么了?”他有气没地儿使,劈头盖脸地吼道:“话那么多,吃完了没有?吃完了就走了!”
此时街上正热闹,人和车都是挨挨挤挤的,陈端成开得很慢,一个红灯要等好几次才能过。
不远处的电影院门上的LED屏上一闪一闪地拉着字幕:回顾经典—法国电影展播。陈端成心思一动,把车开到电影院门口靠边停下,走到旁边一个音像店,四处看了一下,然后问店员:“你们这里有《两生花》那部电影么”
店员眼神茫然,显然不太知道那是什么电影,
陈端成提醒道:“一部法国老电影。”
“我去问问其他人!”店员说完,走到另外一个女店员说了几句,女店员进了店里的后面的屋子,过了一会儿,拿着一张影碟走过来,问陈端成:“是这个么?”
陈端成接过来,看见黑色的封面上,一个女孩扬着头,手抚在下巴上,仿佛正在歌唱。
他笃定地说:“就是这个,谢谢!”
因为家里没有影碟机,陈端成把碟片放进笔记本电脑里,再把线连到电视上,他关掉了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中看电影。
电影的节奏很舒缓,一直笼罩在金黄色的光影里,有一种淡淡的怀旧与温暖,既神秘又伤感,两个薇罗尼卡。
——波兰的薇罗妮卡在水中奔跑,在雨中歌唱,在长长的走廊里快乐地大步穿行。
——法国的薇罗妮卡在圣诞夜抬头仰望星星,在树叶的缝隙间微笑,在木偶表演中陶醉,
屏幕上,一个镜头又一个镜头,慢慢地转换,当波兰的薇罗妮卡登台领唱意大利语的咏叹调时,那天籁般的歌声在耳边回旋,陈端成想起了李渡低声说法语的样子,奋力挥拍的样子,在水中沉浮的样子,
呵呵,她们都是身怀绝技的人呢!
镜头又一转,波兰的薇罗妮卡在歌声抵达天堂之际,她也猝然倒地,灵魂从人们的头上飘过,自此浮光掠影,与尘世再无牵连,与此同时,法国的薇罗妮卡感到了莫名的悲伤,泪水盈目。
电影里,法国的薇罗妮卡父女在对话:
“不久前,我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感觉,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孤单!”
“那是因为有人从你的生命中消失了,亲爱的,晚安!”
黑暗中,陈端成仰头靠在沙发上,脸上早已隐约有湿意。
生活不是电影,看了就可以忘掉,电影中的演员也可以反复出现,甚至死而复生,
生活中的那个人,爱了就忘不掉,走了也不再回来,但她留给你的记忆却如同毒发时的痛苦,定时不定时地钻出来,从浑身难受到不能呼吸,一步一步,慢慢折磨,戒不掉,死不了,日日重播,永不停歇!
一天之中,陈端成最怕黄昏,早上有朝阳,中午日头盛,晚上夜风吹,唯独这黄昏,如血的夕阳,似坠非坠,带着一天将去的仓皇,无力挽留的苍凉,缓缓地凌迟他,提醒他,他就要——堕入黑暗了!
她也许永远不再回来,他却不想走开,他的时光在寻找与等待中度过,但已不再纠结,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生活状态,他总是安慰自己:
万一她会回来呢?
一转眼到了盛夏,陈端成开车上班,路过小区旁边的一个市场,街边摆满了芒果,有红有黄有绿,整条街都弥漫着香气,他想起李渡走的时候也是芒果上市的季节,也是满街的芒果香,不禁黯然神伤:李渡,你都走了两年了,为什么还不回家?
路边的小贩见陈端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