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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很多,看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有些好奇,有胆大的年轻人上前用英语搭讪,开头都是“哈喽”,哈完以后,基本进入手语交流阶段,有点鸡同鸭讲的意思,李渡没有上前帮忙,因为艾米丽明显很享受这种感觉,唔,这叫原生态。
艾米丽一连吃了好几种小吃,还买了几个她认为“质朴原始,很有当地特色,但在李渡看来就是做工粗糙的小工艺品。
艾米丽和李渡边走边看,发现前面围了一大堆人,艾米丽好奇地问李渡那是在做什么?
李渡伸头看了一下,一个男的正卖跌打酒呢!她想了想,说:“那是在卖一种中药。”
艾米丽听说是中药,非常兴奋,一定要挤进去看热闹,李渡只好也跟着站在旁边。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前摆满了蛇酒,五彩斑斓的蛇尸纠缠在一起,瞪着两只乌突突的小眼睛,男人正在用中气十足的声音,抑扬顿挫地介绍祖传药酒,广告词朗朗上口,还极为押韵。
艾米丽问道:“为什么中国人要把动物的尸体泡在酒里,真的可以治病吗?”
李渡看了一眼蛇酒,忍着恶心,尴尬地说:“能不能治病我不知道,但是有些人喜欢这样的味道,应该算作一种风味酒。”
艾米丽很赞同:“是的,我听说因纽特人把死去的海鸥用来酿酒,醉了以后会觉得有海鸥的翅膀在拍打脑袋!”
李渡瞠目结舌,那中国的蛇酒喝醉了,岂不是会感觉有蛇往身上爬?
走出人群,艾米丽还一直唠唠叨叨的向李渡惊叹中医的神奇,她的好多法国朋友都很相信中药,觉得那是一些神秘的,带有魔力的植物,身边甚至有人生病了都不去医院,而是直奔唐人街找中国医生用气功治疗。
李渡听了以后觉得匪夷所思:有病不上医院,搞什么气功啊!那不是用来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吗?
李渡从来不相信中医,也没有喝过任何黝黑发亮的汤药,在她心里,觉得那就是一些树皮草根煮的水,怎么能喝下去呢这也难怪,李渡没有母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之类的中医主要拥趸人群,家里只有李广海,父女俩生了小病就多喝水,喝水喝不好就上医务室,从没生过大病。
一路聊中药,回到酒店已经十点多了,和艾米丽道了晚安,李渡打算打车回家,电话响了。
陈端成问她:“你在哪儿呢?”
“已经送回酒店了,马上就回来!”李渡站在街口东张西望,看哪辆出租车是空的。
陈端成说:“你在那儿别动,我来接你!”
李渡不让:“我自己能回来,又不是没车!”
陈端成调笑道:“还是我来接吧,万一没车,我哪敢再让你搭别人的车呢?”
电话里静默了漫长的几秒钟,陈端成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不是…李渡,我是……”
“没事,我知道!”李渡不高兴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就很平淡,陈端成听得出来
挂了电话,陈端成慌里慌张地开着车往酒店飞奔。
李渡默默地走到停车场,想起了那个深夜。
那次她带的是一个散客团,团里的客人来自四面八方,其中有几个男客人是一起的,这一拨人里面有个男人,总是明里暗里挑逗李渡,李渡不好发火,装作不知道,尽量不和他待在一起。
到了水晶店,这几个人买了有七八万的水晶,这个男的一个人就买了五万多,老是问李渡:“李导,我买了这么多水晶,你怎么感谢我呢?”李渡客客气气地回答:“我会让公司给你写表扬信的!”
吃晚饭的时候,几个男的坐在一桌,嫌团队餐不好吃,自己另外掏钱要了几个菜下酒。
几个人慢慢地喝着酒,大声的说笑,其他游客早就吃完了,就等着回酒店,可是这几个男的不走,整个团的人都走不了!旅游车司机也不停地催促:“李导,你去再去催一下,我把你们送回酒店以后,还要帮别的团接飞机呢,这马上就要来不及了!”
李导压住火气,又一次来到桌子旁,问他们吃完没有,大家都等着呢!
买水晶那个男的端着站起身来,端着一杯酒,吊着嘴角笑:“李导,你都催了好几回了,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李导啊!不过,你也给哥一个面子,跟哥来个交杯酒,咱们立马就走!”
桌上其他人立马起哄,拍掌叫好,大着舌头说:“李导,大方点,不就喝杯酒么?”
李导冷眼看着,也不说话,顺手抄起桌上的空啤酒杯,咕嘟咕嘟倒了大半杯白酒,一扬手,一口气喝完,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道:“该走了!”
一桌人都看着她!
那个男的还不知趣,嘴里兀自喊着:“哎,这可不算啊!说好是交杯酒呢,这都没…”
旁边的同伴拉了那个男的一把,说道:“差不多行了,走了!”
到了酒店,李渡分完房间,别人都回房间了,那个男的就是不走,拉着李渡,拉拉杂杂地问明天的行程。
李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