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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氤在一旁也听得目瞪口呆的,轻轻叫了声,“言哥哥。”
    闻秉言回过神来,道:“……此事非同寻常,我得传讯师兄知晓。”
    “你师兄?你师兄怕是也比你强不到哪儿去吧。”乌兰朵哂笑一声,又道:“不过他身边那个谢宁就另当别论了,我总觉得他并非籍籍无名之辈,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气。”
    闻秉言附和道:“原来你也觉得他奇怪?”
    乌兰朵点了点头,道:“奇怪,而且奇怪得很。”
    自闻秉言三人离开顾家已近半月,顾出尘忽地收到闻秉言的传讯,斟酌再三便准备向顾芷辞行前往江南一趟。
    顾出尘轻握着顾芷的手,试探道:“阿姐,秉言那边出了点状况,我……”
    “去吧,去帮他吧。”还未等顾出尘把话说完,顾芷便率先开了口。
    见顾出尘不说话,顾芷又笑道:“阿姐这儿有你姐夫在,不用担心。”
    “阿姐……”顾出尘捋了捋顾芷额前的碎发,轻声道:“阿姐,等我处理完江南的事儿,我马上就回来看你。”
    “嗯。”顾芷笑着点了点头。
    顾出尘又对白钰道:“姐夫,请你务必照顾好阿姐。”
    白钰颔首道:“你放心,不必你交代我也会照顾好阿芷的。”
    与顾芷道完别,顾出尘便准备即刻启程江南。
    “阿尘,怎么去江南也不捎上我啊?”顾出尘出院门的时候,谢宁已早早候在了此处,脸上是极其委屈的表情,“说好的结伴同游呢,这么快就忘到九霄云外啦?”
    顾出尘瞥了一眼懒懒倚靠在篱笆旁的谢宁,轻声道:“我又没说不让你去……”
    这些日子,谢宁腆着脸在顾家与顾出尘同吃同住,如同一块狗皮膏药一般贴在身上,任顾出尘怎么甩也甩不掉,若换做旁人,顾出尘是万万忍不了的,可偏偏是谢宁,他就是拿他没有丁点儿办法。
    谢宁听了顾出尘的话,瞬间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来,“我就知道阿尘你舍不得我。”
    “谁舍不得你了……”顾出尘小声嘟囔了句。
    谢宁笑得死皮赖脸,“你啊。”
    顾出尘二人抵达江南后也住进了闻家,戚夫人虽颇有微词,但为了闻秉行的病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日,闻秉言领着二人去看了闻秉行,顾出尘同闻秉言一样左思右想也没瞧出什么门道,反倒是谢宁似乎一眼便已心中有底。
    谢宁仔仔细细打量了闻秉行一遭,指尖聚刃,飞快地在闻秉行腕处划出道浅口来,不消片刻,浅口处便冒出一阵紫烟,随后更是有紫血直往外渗,“……是紫血疫。”
    “紫血疫?”顾出尘问道:“什么是紫血疫?”
    谢宁摇了摇头,道:“我也并未亲眼见过,只是从前听师父提起过。”
    闻秉言焦急的问道:“谢兄,那这紫血疫该如何根治?”
    谢宁垂下眸来,沉声道:“无药可医。”
    “……”闻秉行自己的身体如何心里早就跟明镜一般,在听到无药可医四字之时反倒是莫名的松快下来。
    闻秉言如晴天闻霹雳,嘴里喃喃重复道:“无药可医,无药可医……”
    顾出尘忙道:“那你师父呢,你师父可有办法?”
    “或许是有的吧……”谢宁怔怔地看着顾出尘,眼中是朦胧得快要看不清的泪花,“此病源于幽泉中的地戾之气,地戾不除此病不愈。”
    顾出尘并未察觉到谢宁的异样,继续问道:“那要如何去除地戾之气呢?”
    谢宁眉头紧蹙,银牙紧咬,一字一字道:“我不知。”
    两百年前,因地戾之气,顾离尘一夕之间元神尽灭身死道消,而直至他身死之前,谢展宁都未曾回头看他最后一眼。
    “那你就去死吧。”这便是谢展宁在顾离尘生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他所愿,顾离尘真的死了,可此后的两百年,谢展宁却没有一刻不是在无尽的悔恨中浑浑度过,他痛恨自己为何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没有听顾离尘多说一句,他痛恨自己为何被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诸般利用还全然不自知,他痛恨自己为何连回头看顾离尘一眼都不曾。
    顾离尘从昭华殿回来的时候,谢展宁仍在里间酣睡,他轻手轻脚得走近替谢展宁掖了掖被脚,又温柔地摸了摸谢展宁的脑袋,“睡得真香啊。”
    “……”早在顾离尘踏进院门的那一刻,谢展宁便已经醒了,如今这情形他倒不知是起身为好还是继续装睡为好。
    “展,宁……”谢展宁许久未听见顾离尘唤他的名字,激的浑身一个哆嗦。
    顾离尘笑的温柔极了,“小徒弟……”
    谢展宁再也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来,唤道:“师父。”
    顾离尘又摸了摸谢展宁的小脑瓜,笑道:“醒了?”
    “嗯。”谢展宁乖乖低下头来,任顾离尘的大手揉搓。
    “醒了便起来吧,该吃晚饭了。”顾离尘边说便将谢展宁扶了起来。
    外间餐桌上摆着血耙鸭,酸汤鱼,鲜花酿,糯米糍……这些正是一年前他们在苗疆小镇里吃过的东西。
    “……师父,这,你竟然还记得……”谢展宁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些菜。
    顾离尘笑了笑,道:“这些都是师父吩咐小厨房做的,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