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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马宏习就是个一心读书考出去的书呆子,对家里人关心不多,在这个家里承担起长男的义务,照顾家的人是老三马宏生。
马宏波和马玉珍在县城读书的时候也一直是马宏生经常去看他们,周末带着他们和姑姑家的孩子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没事儿帮姑姑家干点儿活,经常送东西过去,让姑父和姑姑的婆婆没话说。
所以马宏生跟马宏波,马玉珍的关系最铁。
“你这孩子,咋这样儿就回来了。”葛凤芝把小儿子拉到一边,在城里干了半个多月的活,马宏波黑了瘦了胡子都长出来了,看起来老了好几岁。“孩儿啊!你看明白没?咱得读书!读书!当官!当大官这样别人才不能欺负咱!当民工出苦大力,就算眼前能挣点儿钱,那也是人家吹口气儿就倒!”
马家在靠山屯这一片说了算,在公社有面子,出了公社是一点儿能耐都没有!
马宏学干得再好那是在部队!马宏习没回县里在市里进了工厂,完全说不上话!
现在丁桂兰进城了,去县里找他家亲戚想办法,也不知道咋样儿了。
马玉珍坐在外屋地那里隔着帘子听雨声,她也听见了妈妈的话,她有点儿后悔了,不应该考理工科,出来当个科学家咋样?不如在县城当个小办事员!
唉!这些都是远水救不了近渴的事儿!现在的问题是现在能咋办?
“我去找找吴书记。”吴书记高升了,在县里什么局当局长,马占山自认在他那里还有三分薄面,再说了这次涉及这么多村民,做为老书记他得出面。说起来,他也应该去公社找一找新书记,虽说不熟,但这件事他们得管。
朱逸群站了起来,“上回DX的事儿,我见着了几个人,我进城去找他们。”
“人家会不会帮忙啊……”葛凤芝说了一句。
他们正说着,十几家家里有人被抓的全往马占山家来了,手里拿着镐把、铲子、镰刀……
“村长!村长!他们太欺负人了!咱靠山屯啥时候受过这个气!找他们去!”
“妈了个巴子的,欺负到靠山屯头上了!”
“去公社派出所!看他们交不交人!”
村里有大姓,缺点是宗族势力太强,优点也是宗族势力太强,血缘凝结成的关系极为稳固。
“六大爷!赶紧骑自行车去公社报信儿。”朱逸群管朱大明白叫六大爷。
“啥?”朱大明白还懵着呢。
“去啊!说村民们要闹事!马村长病了在家打吊瓶压不住!你赶紧骑车出去报信儿了!”朱逸群又推了他一下。
朱大明白这才反应过来,“我马上去!”
找人到底是礼下于人,现在这阵式……看看上面怎么应付吧。
吴书记的继任者姓王,他正在跟公社派出所所长发脾气,“你整这事儿干啥?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趟这浑水?”
王书记也是本县人,这里已经有半年了,一开始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直到靠山屯的村会计来报信儿。
他找来几个公社的老人儿了解了一下靠山屯的历史,远的他不知道,近的……某某大侠就是折在靠山屯的!跟他讲这事儿的人活灵活现的说是一木仓爆头,前面一个眼儿,后面半拉脑瓜骨连脑浆一起飞出去了。
就穷山恶水多刁民的地方,不但不躲着,反而挑事儿……简直是没事儿找事儿嫌命长!
“不是!真不是我!是县局干的!”
“县局干的人咋押在咱这儿了?人家装木仓你就放!坑你呢!知不知道!”王书记给了他一脚,群众里有坏人啊!有人要坑他啊!
真要搞出□□,把派出所给冲击了,他就是首责啊!
“我也不知道……”
“你别跟我解释,放人!普通的打架斗殴!警告一下就放了!”王书记直接命令放人。
“放了!您没说的时候我就说放了,可是……”
“可是啥?”
“马宏生让县局带走了。”
“马宏生是谁?”
“靠山屯村长马占山的儿子。”
村民都回来了,只有马宏生一个人被送到了县里,显然对方已经料到了这一步。
雨停了的时候,丁桂兰回来了,她进屋先去外屋地喝了一瓢凉水,“这次我见着正主儿了。”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你见着谁了?”
“那个谁的老板。”丁桂兰擦了擦嘴,马宏生出事儿了,她眼睛都红了,嘴角起了两个大燎泡,“他说了,这事儿可大可小,误会一场,只要我们答应他们继续开发,他不止不追究这件事,还愿意出十万块的补偿,他不管补偿咱咋花,愿意充公就充公,愿意个人花他也不管,他还说宏生是个干事儿的人,他想拉宏生一把,包工程给他。”
这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先把宏生抓了,再说愿意出钱——这十万等于明着说贿赂马占山了。
十万啊!一个农民这辈子也想不到十万这么巨大的单位!就算是马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