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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妈眼瞅着也要没了。后悔去吧!有啥用?”马五姑点评道。
“看你们说的,说来说去又是老爷们的罪过了。”赵长海实在无语了,“凤凰有没有。”
“咋舍得抽洋烟卷了?”凤凰烟不贵,但对农民来说是高价烟了。
“明天他要去县城他三大爷家喝酒,买点儿烟装样呗。”长海媳妇儿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男人留。
“你看你说的,出门办事儿不得有点儿能拿得出手的烟啊。”赵长海说道,“你们老说男人这个那个的,一个个的嘴上不饶人,我说个男人你们能说出错儿来我就服你们。”
“谁?”
“朱逸群!”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马五姑冷哼了一声,她媒婆生涯的滑铁卢,人生中最大的一次信用危机,口碑严重下滑……就是因为朱逸群的——媳妇儿。
赵长海(老五)媳妇儿也不说话了,不为别的,只为她也有点儿挑不出来朱逸群的毛病。
只有朱五婶儿露出了嘲讽式的表情,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风范,“呵,他?他毛病最大。”
这一句话杀伤力太强了,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朱五婶儿等得就是这样的高光时刻,“我们两家住邻居,说不说他对媳妇儿是真好,现在天不是短了吗?咱屯子这么多孩子上学的,有几个取孩子去?他天天打着电棒取马老师去。早晨,我们家那死男人在炕上睡得跟死猪似的,我起来抱柴火烧火,哪回都能碰着他抱柴火,马老师搁家从来没起早引过火。”
“这是啥毛病,刚结婚的小两口不都这样儿,等过两年看看。”马五姑听着酸水儿直往上冒,她也算得上是村里的女强人了,在家也是说了算吃得成的,可她家老爷们儿可没这么积极。
朱五婶儿撇了撇嘴,“怕就怕没有过两年了。”
“咋地了?”众人都凑了过来。
“我晚上不是好起夜吗?从今年夏天开始,我晚上上便所遇见好几回了,他深更半夜的出去,一大早晨鸡还没叫呢回家。”
“啥玩愣?他不在家搂媳妇儿睡觉,上外头嘎哈去啊?”马五姑问道。
“不知道,这事儿咱可不知道,有几回他从外面拿东西,蘑菇啊,山货啥的,有几回我搁院子里听马老师说要下地干活,他说地里的活都干完了,你们说啥时候干的?这人,一天你说他睡不睡觉?”
马五姑摇了摇头,“人全靠觉支着,不睡觉哪能长寿。”她摇了摇头,“你们说是不是因为他脑袋有弹片,晚上隔外的疼!睡不着!”
“我也这么寻思的。”朱五婶儿说道,“你说这人是不是没场儿看去,马占……精明了一辈子,姑娘的婚事上犯傻了!人家说没病他就信了!你们等着吧,不出五年……”她伸出一巴掌。
“哎呀妈啊……”长海媳妇儿一拍大腿,“啧啧啧啧……”
大丽把马宏国家的三个孩子经管回自己家,给这三个孩子洗了脸和手,一人给他们冲了一碗油茶面吃。
这三个孩子每个头上都戴着孝帽子,无论大丽怎么劝他们都不往下摘。
“老师,我妈啥时候回来啊?”马小翠还带着几分的天真。
“你傻啊!妈回不来了,咱没妈了。”马开明瞪了一眼妹妹,他最大,也最懂事知道没有妈意味着什么。
“哥,我想妈了。”马开来哭了起来。
大丽瞧着他们也不知道该说啥。
葛凤芝进了屋瞧见他们在哭,叹了一口气,“真是作孽!这个宏国媳妇儿,她两腿一蹬走了,留下这三个孩子咋整?”
“妈,你别说了。”大丽推了一下葛凤芝。
“我最不佩服的就是喝药的人,都有胆死了咋还没胆活。”葛凤芝继续说道,“她可倒好,喝药死了,给人家倒地方了,除了她妈谁真难受啊。”
“妈!”大丽声音提高了些。
“行了,我不说了。”葛凤芝摆了摆手,“你家里有啥吃的?”
“有点儿饺子,我给你们煮饺子吧。”
“真是的,为这事儿今天的豆包也包不成了。”
大丽一拍大腿,“哎呀,我忘了!今天猪贩子来!”
“这算啥事儿啊,他们家该办他们家的事儿办他们家的事儿,你家该卖猪卖猪。”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果然猪贩子开着拖拉机来了,朱逸群跟朱家的几个兄弟一块儿帮着把猪泡了秤,一只一只的抓上了车。
村里人和马家来的客人也有跟着看热闹的,眼瞅着猪贩子和朱逸群进了屋,关起门来算钱。
过一会儿猪贩子上了车,跟着押车的人一起开着拖拉机走了。
众人小声儿算计着这次朱逸群又能挣多少钱,有人说赚得多的,有人说他拿苞米喂猪挣得少的。
当然了,也有人悄悄的传起最新的“新闻”,朱逸群病得不轻,怕是命不长久。
村民虽然喜欢在小利上相争,大部分时间仍是善良的,看向马大丽的时候眼神里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