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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3

      着玩!去吧!别在这儿闹人!”
    大丽站了起来,瞅了朱逸群一眼,“嗯,我带他们去了。”
    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外面还挺亮的,屋里刚有点儿黑。
    她带着弟弟妹妹们去了医务室,医务室那里因为是“村产”电费是不收的,进了屋把灯打着,摆个小桌她带着马宏习和马宏生打扑克。
    马宏波和马玉珍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就去抓蝲蝲蛄玩了。
    两人拎着一个罐头瓶子,拿绳在罐头瓶子上绕了几扣拎在手里,在灯底下抓。
    蝲蝲蛄太多了,都奔着灯光来了,窗户底下一片一片的,踩一脚上去都带响的,两人不大一会儿就捉了一罐头瓶子。
    马宏生自己张罗得欢,打起扑克来输得快,不大一会儿脸上就贴满纸条儿了。
    输急了索性就不完了,跑出来看弟弟妹妹抓蝲蝲蛄,“你们知道不?这玩意儿烤着吃可好吃了。”
    马玉珍抬头瞅了他一眼,“不能吃我们抓它们嘎哈啊?玩啊!”
    “你这丫头!说话咋净撞人呢?你会烤吗?”
    “烤这玩意儿有啥难的。”马玉珍抬头说道。
    “宏波!你哥跑了,你过来啊!”马宏习叫他。
    “不!我要吃烤蝲蝲蛄。”马宏波不会烤蝲蝲蛄,但他知道马玉珍和马宏生中一定有一个会烤蝲蝲蛄给他吃。
    “今天那么多好饭好菜也没喂饱你?”大丽把扑克收了上屋外说道。
    “姐,你不知道蝲蝲蛄各路的香。”马宏生说道。
    “姐!我现在成是好饿了,这么一会儿肚子就有空了。”马玉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这个半大丫头也要吃穷老子?当心到姑姑家,姑姑嫌乎你。”大丽对马玉珍无语了。
    “姑姑才不会嫌乎我呢。”马玉珍撇了撇嘴。
    他们说笑着,捡了些砖块儿石头垒了个“灶”子,马宏生在路边找了一些干柴火,成型的柴火不好找,破苞米秸、碎木块儿、树杈子啥的有得是。
    把这些拢了拢放到“灶”里面点火烧着了,等火熄了拿扒了皮的细木棍把蝲蝲蛄穿上,慢慢烤。
    要是嘴急,也可以把蝲蝲蛄直接扔炭火里“烘”。
    大丽瞧着蝲蝲蛄就犯恶心,坐旁边看着没吃,马宏习也没吃,到大丽的书架子上拿了本书翻看。
    “姐,你这里这么多医书啊。”
    “都是尚老师给我的。”
    “你都看完了吗?”
    “有些看了有些没看。”她着重看了产科方面的内容,可惜再没人找她接生了。
    村里人普遍信不着当时还没结婚生孩子的她,宁可找张寡妇或别的什么接生婆也不找她。
    “我有工夫也看看。”
    “你又不是考上大夫了,你不是考上了什么农学系吗?瞧你那点儿出息,一辈子就当农民的料,为啥不报别的系啊。”
    “我报了啊,服从调剂,谁想就给我调剂到农学了,命呗。”马宏习倒不为这个犯愁,有书念就行了,还是大专。
    两人唠了一会儿,那边蝲蝲蛄已经烤熟了,马宏生、马宏波、马玉珍一人拿了一串吃得开心极了。
    马宏生吃了两口之后坐下叹息,“要是有两口啤酒就好了。”
    “哥,你喝过啤酒?”马玉珍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夏天干活热!跟那些师傅喝的!”马宏生白了一眼马玉珍,“你可别寻思告状!爸都知道!干活哪有一点儿酒都不喝的。”
    自己这个小老妹儿之所以受宠,多一半都是告状告的,兄弟姐妹中的小叛徒!有啥事儿让她知道一准儿告诉爸妈。
    “切,啤酒有啥好喝的,跟尿似的。”马玉珍撇了撇嘴。
    “你喝过?”
    “咱家办事儿的时候不是有啤酒吗?我寻思是水呢,喝了一口,难喝死了。”
    “我是问你喝过尿?”马宏生笑呵地问。
    马玉珍当时就怒了,站起来跑到马宏生背后捶他。
    “不疼!不疼!再使点劲儿!给我捶背了!”马宏生贱兮兮地笑。
    马宏波在旁边笑得蝲蝲蛄串儿都拿不住了,坐着的石头也不稳当了,直接向后张歪了过去,躺地上还笑呢。
    大丽笑得直扶门框,马宏习笑得直不起腰来了,靠着墙才勉强站稳。
    马玉珍见他们笑得厉害,打得更狠了!打不动直接上牙去咬。
    “行了!行了!你饶了哥吧!哥给你偷瓜吃去。”
    “偷蜜糖罐?”
    “行!就偷蜜糖罐!”
    蜜糖罐是一种产量很低的小甜瓜,最大的也不过成年男人的拳头大小,一般也就是女人小孩的拳头大,皮薄且甜。
    村里今年有三、四户人家种这个品种。
    马宏生知道最近的瓜地在哪儿,一溜烟儿就跑了。
    偷青、偷瓜都不算偷,只要不祸害就行,过路的,同村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