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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俊的女孩子,生在王大酒包家真不是啥福报,是冤孽!
把王草擦干净之后,葛凤芝帮着大丽找出来的衣裳给王草穿上。
尽管衣服是马玉珍小时候的,穿在王草身上还是极大,大大的衣裳裹着小小的身子,更觉得这孩子惹人怜爱。
“地上这些衣裳咋办?”葛凤芝嫌恶地踢了一脚她换下来的衣裳。
“您要是不嫌乎就全烧了。”
葛凤芝拿炉勾子挑着这些衣裳塞进了炉子里。
天擦黑了,马占山先回来了,一看见王草在这儿吓了一跳,“这谁家孩子啊?”
“认不出来了吧?王草。”葛凤芝说道,“饭好了,现在吃啊?”
“嗯,召唤孩子们吧。”马占山坐在炕沿上跟王草说话,“啥时候来的啊?”
王草瞧着他向后退了退,藏到了马大丽的身后。
“以前看着我还跟我要过吃的,现在还怕生了。”马占山摇了摇头,他摸了摸兜想找出点儿吃的来,摸半天没摸着,“一会儿吃饭了你坐我旁边。”相比儿子,他确实是比较喜欢女儿的,可惜最小的玉珍都挺大了,不好逗了。
葛凤芝站在院子里一喊,马宏生和马玉珍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村庄的上空也不时地传来阵阵叫孩子回家的声音,一只只小“怪兽”都回了家。
进了屋马宏生就很自觉地放桌子,马玉珍很自觉地拿碗,两人进了屋才瞧见屋里多了个“不认识”的孩子。
“妈,这谁家的孩子啊?长得还挺好看的。”马玉珍上去捏了捏王草的脸。
“这是王草。”葛凤芝颇有些得意地说道。
“哎呀妈啊,王草长这样?”过去谁会仔细看那个又脏又臭脸上脏得像小花猫一样的小脏孩儿呢。
“别闹了,快放桌子吃饭。”
今天的晚饭没啥特别的,一盖帘子粘豆包、酸菜土豆条汤、芥菜疙瘩,唯一称得上是调味品的东西是在炉子上烤过又搓碎的辣椒。
做为一家之主,马占山的碗里有一勺白糖,别人是没有的。
马占山把自己的白糖分了一半儿到王草的碗里,“拿这个沾粘豆包吃。”
王草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王大酒包家实际不缺“好东西”,只是好东西轮不上孩子们,有钱的时候别人家舍不得买的烧鸡他们舍得买,别人家过年的时候才舍得买的糖块他们也舍得买,供销社里有啥好东西,他们都舍得花钱,去酒席上蹭吃蹭喝也能拿回些折箩,只是这些东西,到不了孩子们的嘴里。
“这粘东西不好消化,你别让她吃了,我锅里熬着粥呢。”葛凤芝站起身去外屋地盛了一碗小米粥,粥里还有一个鸡蛋,“孩子,吃这个。”
“妈,你伺候月子呐!”马宏生稀奇地说道。
“小孩儿的脾胃啊,比月子里的人还弱呢,得一点儿点儿养!像你呢!吃个铁疙瘩到肚子里都能消化了。”葛凤芝瞪了他一眼,“吃吧孩子。”
马占山瞧着低头乖乖吃饭的王草,连叹了好几口气,王大酒包啊,也是村里的老大难问题,过去生产队的时候他打也打过骂也骂过,罚也罚过,原来还管用三天,后来啊,就管用半天。如今家家户户分了地,他也成了村长,对王大酒包更不好管了。
这孩子啊自己家又能留几天?唉,作孽啊。
24、第十二章(下)
山上的雪分布是不均匀的,一场大雪过后,山沟子里的雪没膝盖深,最深处甚至到了腰那里,山坡和山顶上却只有薄薄的一层。
向阳的山坡,雪总是会被太阳晒得融化一些,形成薄薄的一层冰。
野生动物们过冬向来是艰难的。
一群山鸡在山林间寻着着食物,尖利的爪子要刨许久,才能让地面裸露出来吃到地衣和草籽。
不远处,一小堆黄灿灿的碎米散发出致命的“香气”,山鸡们警惕地慢慢接近……
啪!柳条编成的筐,瞬间盖住了这一群贪吃的家伙。
“吃了我的米,就要付饭钱。”朱逸群笑嘻嘻地走过去,他盯着这一群山鸡有一段时间了,野生动物们的活动范围实际很固定,就算是在冬天为了寻找食物会扩大范围,也不会扩大太远。
观察到这里有山鸡群之后,他就开始谋划了。
快要过年了,总要预备年货,加上这些小东西,他已经猎到了七只野兔、六只山鸡了,再过些日子找几个兄弟去河沟里打眼儿下网捞点鱼,足够过一个肥年。
这些东西不能养,直接处理了冻上就成了,山鸡被人捉了会绝食而亡,野兔好一些,只是又骚又会挖得专门找笼子养,又容易养死,养起来太费力气。
回到家里把猎物处理了,从野兔里捡出两只最肥的,挑了两只山鸡,又拎了两瓶上好的高梁酒,他先去了自己大爷家。
朱大爷见他来了高兴得很,“今年过年早点儿回来。”
“诶。”朱逸群应承着。
“四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