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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子有些人家的老娘们,整天不着家天天看小牌。”
“呵呵哈哈哈……”马大丽不知咋接话了,要说天天串门子,全村您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啊,她看向葛凤芝。
葛凤芝笑了,“大丽,你五姑是为了你的事儿来的,她给你介绍对象来了。”
马大丽脸腾就红了,介绍对象?她还小呢!介绍什么对象啊!“妈!我还小呢。”
“你瞧瞧,这就害臊了,咱屯子跟你差不多年纪的,都结婚好几个了,再不相看对象就晚了。”葛凤芝搂着大丽说道,“回来去把冻白菜拿回来化上,晚上你五姑在这儿吃饭。”
“吃啥饭啊!我家里一堆人等着我做饭呢。”五姑连连摆手,她这倒不是客气,她是真家里有七八口子人等着吃饭呢,“等这事儿成了啊,你再请我。”
“行。”
“你听我接着跟你说,就是上回我姑娘的小姑子结婚我去喝酒,我就看着那小子了,人可老实了,斯斯文文的,说话也轻声细语的,跟咱屯子人可不一样!一个月光工资就有二十多块钱呢,还有福利啥的,当时我就想了谁要是嫁给这样的可是掉福堆儿里了,咱也不敢介绍啊,咱屯子姑娘能配得上这条件的嘛,没想到头半拉月我姑娘生孩子我去伺候月子,跟这小子的妈遇上了,一唠啊,可对脾气了,她托我在屯子帮她物色个儿媳妇,不图别的,就图屯子姑娘老实认干……我啊,回家琢磨老长时间了,这十里八乡的,咱大丽是头一份!这样的好事儿啊,除她没别人了。”
马大丽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这年月市里的看不起外县的,外县的看不上农村的,城郊农村的看不起远郊农村的,远郊农村的看不上山里的,另外:林场是独一档的存在。
这一套鄙视链自从她出去读书开始,就一直深受其害,在公社小学和初中镇上的同学就不大看得上她这个“山炮”,虽然都在她的铁拳之下变成了“关系还不错”“这人还行”的普通同学关系,但他们的那种鄙视是掩盖不住的。
在县城接受短训的时候,她这个“山炮”更是承受了从头发丝到脚后跟的鄙视。
在大街上跟同学逛街,她都曾经被县城的小脚老太太骂过山炮没教养。
这种情形下,处于县城婚姻市场最高一档粮库干部家庭的子弟,会主动说要找农村儿媳妇?
这种家庭,那怕是儿子有残疾,放出风声来至少找到得也是近郊农村的,不会一下子“掉”落到鄙视链最底层。
时间线上也不对劲儿,大雪封山都已经半个月了,五姑也至少二十来天没出过远门了,她要是想介绍对象,应该是对方跟她说完再来马家啊。
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才来?
她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纠结的地方?
心里转了几个念头,她还是带着笑脸到外屋地去解冻冻白菜。
过了一会儿,葛凤芝笑着把五姑送出来了,从家里一路送到大门外,站在门外还目送对方离开。
葛凤芝回了家,就看见女儿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妈,这人不对劲儿啊。”
“你知道啥,你都看出来了妈能看不出来。”葛凤芝心里也明镜似的。
“那你咋想的啊?”
“先答应着呗,看一眼又不能少块肉,到时候咱们看见真人了,再找人到县城里打听的打听咋回事儿,到时候回绝了就是了。”
“你既然都打算回绝了,干嘛还要费这么大的事啊。”
“呵呵,人家提这么好条件的对象,你要是看都不看的话,明个儿全屯子都知道你轻狂,咱们家不知天高地厚。”葛凤芝瞪了一眼女儿,“冻白菜化了没?”
“化上了。”
“你老弟和你老妹啥时候回来?”尚老师晚上才有时间给马宏生和马玉珍上课。
“还得等一会儿吧。”
葛凤芝看了看天色,“你烧火,今晚上吃大碴粥,冻白菜炖土豆。”
“哎。”
比起马大丽明显看涨,一入市就被介绍市面上最顶级“钻石王老五”的行情,朱逸群明显是落到了鄙视链最底层。
王凤的娘家离靠山屯隔了十多里地,大雪虽然封了出山的路,他们套上马拉爬犁顺着封冻的河道到靠山屯来算起来比平时还容易。
因为王凤生孩子生得差点儿连命都没有了,她娘家人颇为担心,只是两家隔得远,王老太又在她生孩子的时候犯了咳喘出不了门,下奶的时候只能打发王凤的两个哥哥和嫂子来送了鸡蛋和一些旧布戒子。
回来说王凤子宫摘了人瘦了一大圈儿,一点儿奶都没有,亲生儿又瘦又小的怕是养不活,老太太担心得一宿一宿睡不着,病又重了些。
到前几天王老太终于觉得身体好些了,赶巧王凤的哥哥又打着了不少的鱼,老太太拿小筐装了几条大的,又把攒着的鸡蛋拿了二十多个,坐着儿子赶着的马拉爬犁一路到了靠山屯。
到了女儿家瞧着院子里挂着的戒子已经冻得杠杠硬,又瞧见还晾着些被单子,虽说破旧但还干净,知道女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