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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慧贵妃小产是皆因被太后罚跪之故。
    清音闻言,忙用双手严严实实地护住腹部,面色惊惶。
    乾隆柔声安慰她:“不用怕,朕会护着你。你信朕,朕绝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在你身上发生。”
    清音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道:“嗯,臣妾信您。”
    乾隆这回总算是说到做到,把孕中的清音护得死紧。他指了两个有经验的嬷嬷到承乾宫随时听候差遣不说,还专门派了曾经伺候过先帝雍正爷二十来年的资深老人袁嬷嬷给清音。
    雍正爷在世的时候,身边最倚重的太监是内总管苏培盛,最得用的嬷嬷就是袁嬷嬷了。看在雍正爷的面上,太后对袁嬷嬷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免得给自己招上一个薄待先帝爷身边老人的苛刻名声。有袁嬷嬷跟在清音身边,想来就算太后对清音有什么不好的念头,也会收敛一些。
    太后当然明了乾隆的用意。正是因为明白,所以她才更生气。
    皇帝儿子把她这个皇额娘当成洪水猛兽防着,生怕她害了他心尖尖上的女人,如此行事,不异于拿了把匕首狠狠地剜她的心!
    先是慧贵妃,再是娴贵妃!
    她们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把皇帝迷得晕头转向?
    “林嬷嬷,去启祥宫一趟,”太后吩咐道,“叫诚嫔过来。”
    半个时辰后诚嫔匆匆赶到,诚惶诚恐地福身行礼道:“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朝着诚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沅芷你过来,坐到姑母的身边来。”
    诚嫔谢了座,小心翼翼地坐下。每次太后笑的时候,她的心里反而更是忐忑。
    诚嫔的预感没有错。
    太后接连问了诚嫔一大堆问题后,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这段时日跟乾隆数次大吵积下的怒气铺头盖脸地尽数朝诚嫔压去。
    “你怎么这么没用?上个月整整一个月,皇帝竟然只翻了你两次牌子?枉哀家对你处处照拂,偏你烂泥扶不上墙!你对得起哀家吗?对得起我们钮祜禄氏这十几年来对你的精心培养吗?”
    “沅芷,你才进宫不到一年啊,按理皇帝对你该新鲜着才是。可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白长了一张还算好看的脸蛋,白学了那么多年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却连皇帝的心都笼络不住!哀家要你何用!”
    “你看看娴贵妃,你再看看慧贵妃,你不觉得惭愧吗?她们能十年盛宠不衰,可你呢?不过大半年的功夫就门前冷落,再这样下去皇帝恐怕连你是谁都记不起来了!”
    诚嫔早不敢坐,战战兢兢地跪在了金砖地上,头垂得低低的,半点都不敢抬。
    如此场景,她早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可是每一次遭逢太后发难,她的心里都异常痛苦。宫里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她,可是谁知道她的苦呢?
    诚嫔很清醒地知道,她曾拥有的恩宠全是因为太后。然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皇上曾经会因为顾念太后对她多加宠爱,那母子失和后,皇上当然也不会再勉强自己做这些表面的假功夫。
    但是这个事实,太后怎么肯承认?太后是不会有错的,所以只能是她诚嫔无能无用了。
    好不容易太后训完了话,心里畅快了不少,诚嫔才得以起身。太后回了寝间休息,林嬷嬷亲自扶着跪久了膝盖酸痛不已的诚嫔出门,一边走着,一边压低了声音宽慰她。
    “诚嫔娘娘,今日太后娘娘对您是严厉了些,可是‘爱之深,责之切’,太后娘娘这么做,都是因为她对您有着很高的期望啊。”
    “您可千万别怪太后娘娘。不瞒您说,今儿个您过来之前,皇上来过,又是因为慧贵妃和娴贵妃娘娘的那些事……太后娘娘心里不痛快着呢,这一不痛快,可不就想着见最亲的人了?所以急急地让奴才找了您过来。”
    “太后娘娘的心是好的,就是一时没能控制住脾气。可这也说明太后娘娘不把您当外人啊,是也不是?”
    “诚嫔娘娘您小心着些。”林嬷嬷直到扶着诚嫔上了肩舆,才停了嘴。
    诚嫔朝着她露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嬷嬷请回吧,你说的本宫都记下了。本宫……没事的。”
    林嬷嬷忧心忡忡地目送诚嫔的肩舆离开。当太后不再是熹贵妃,而是后宫至高无上的太后,行事再也无需多番顾虑、处处谨慎之后,她的行事手段变得越发刚烈,性格也变得越来越执拗。
    可是太后娘娘这么做,只会把皇上推得越来越远。就是一向脾气极好、话少温柔的诚嫔娘娘,长此下去也会冷了心的啊。
    诚嫔回到启祥宫后,就把自己的头蒙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她真的不明白,她进宫是为了什么?她这样过日子有什么意义?都说宫中是亿万世人羡慕不已的尊荣富贵好去处,但她只觉痛得苦得都快麻木了。
    唯有每月一次,额娘赫舍里氏进宫探望她的时候,她的心情才会变好。赫舍里氏进宫的日子,是诚嫔唯一的盼头。不止是想念一向疼爱她的母亲,也是因为从母亲那里,她可以了解到一些表弟的近况。
    数日后,赫舍里氏如常进宫探望诚嫔。诚嫔一看到她憔悴蜡黄得脂粉都遮不住的模样,心里就急了:“额娘,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大事了?”
    赫舍里氏忙道:“没事,我们家都好好的呢。只是我近日身体有些不舒服罢了。”但是眼底极快的一闪而逝的悲怮却是没逃过诚嫔眼睛。
    诚嫔突然想到了什么,握住赫舍里氏的手开始剧烈颤抖:“我们家没事,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