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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的漩涡中,意识渐渐涣散。
    这熟悉的感觉——看来是正在进入新世界了。
    待意识重新凝聚,清音悠悠醒转,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大的鸡翅木拔步床上,透过锦帐可见窗棂外的淡淡光亮。
    清音根据天色估摸了一下时辰,看来是快天亮了,于是坐起身来。她一动,躺在拔步床外侧榻上的大丫头就一骨碌爬了起来,说道:“格格醒了?怎么也不唤奴才一声。您稍等,奴才这就伺候您起身。”
    清音点了点头,浅浅一笑:“容越,慢慢来,不用着急。”根据原身的记忆,这个大丫头就是乌拉那拉清音的心腹丫头容越。
    容越清脆地应了声,不过她的动作仍是非常快,半刻的功夫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再端过小丫头送来的温水和毛巾细细地服侍清音洗漱,很是周到细致,细致到……让清音不由想起了她做佟贵妃时的荷香。在上个世界里,荷香怎么也不肯出宫嫁人,到底是陪了她一辈子。
    接着,容越引领着清音坐到了梳妆镜前,开始为她挽发上妆。清音这才看清了这具身体的模样,心中暗暗大吃一惊!
    这个乌拉那拉清音,长得也太太太美了吧!
    不同于佟清音的温柔婉转,乌拉那拉清音的美更多了份冷冽的傲气。如果说佟清音的美可比娇弱随风摇曳的莲花,那乌拉那拉清音的美就好像清冷坚韧的梅花!
    就算此刻素面朝天,也丝毫无损她的美貌,眉不染已有翠色,唇不点已是嫣红,乌发长而垂顺,肤若凝脂。
    容越一边熟练地给清音上妆,一边忍不住出声夸赞道:“格格真是越来越美了。”
    旁边的小丫头也点头附和道:“是呀是呀,奴才敢说本次进京参选的秀女中,我们格格绝对是最最最美的那个!”
    另一个小丫头也说道:“我们格格这么好看,一定会被留牌子的。然后皇上就会给格格赐一门顶顶好的婚事,再之后我们就能熬出头,再也不用在这府里看脸色受气……”后头的话在容越的瞪视下咽了回去。
    清音嘴角的笑容微微有些泛苦。小丫头说得没错,乌拉那拉清音在这府里的日子,还真不好过。
    乌拉那拉清音的阿玛,名叫阿林,是当今皇后隔房的堂弟。阿林从年少的时候起就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除了投胎技术好一无所长。
    乌拉那拉清音是阿林的嫡长女,按理应该很受重视才对,但事实情况却恰恰相反。她在府里的日子,莫说比不上她的两位嫡妹,就连几位得宠侍妾所出的庶妹们都不如!
    因为,乌拉那拉清音虽为嫡长女,她的额娘虽为正妻,但并未原配,而为继室。关键是,还不是现任的继室!
    据说在清音四岁那年,先帝康熙爷崩逝,当今雍正爷登基,她的堂姑母身为嫡福晋自然而然地被册立为皇后,身为皇后母家的乌拉那拉氏一族理所当然地跟着水涨船高。
    而就在那一年,乌拉那拉清音的额娘——阿林的继室夫人章佳氏突然身染怪病,非常是时候地死了,腾出了正妻之位。
    次年,阿林就风风光光地迎娶了下一任继室夫人,皇后亲自指婚,出自著姓大族、二品重臣的嫡女钮祜禄氏!
    从此,阿林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坦,对堂姐乌拉那拉皇后感恩不尽,对堂兄阿克敦,即皇后的嫡亲兄长言听计从。
    但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乌拉那拉清音的日子就再没好过过。
    直到两年前的某次家宴上,阿克敦见到十三岁的清音后,把她从头到脚褒扬了一番,郑重地嘱咐阿林:“阿弟,这个女娃娃你得好好养啊。”?事后还送了包括容越在内的几个丫头和嬷嬷给她,她的日子才好过了一点。
    但是乌拉那拉清音很清楚,堂伯对她的好,绝不是出于亲情,而是另有目的。在阿克敦眼里,她这个侄女就是一件工具,一件帮他们铲除通天大路绊脚石的工具,一件达成目的后就可以毫不犹豫废弃掉的工具!
    而距她成为工具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全国各地的满蒙汉八旗秀女已赶至京,下个月,就是三年一度的大选之期。
    就在清音遐想的工夫,手脚麻利的容越就已经为她梳妆完毕,笑道:“格格觉得如何?”
    清音瞥了一眼镜中越发明艳的面容,赞许道:“甚好。”
    容越说道:“那格格这就用早膳吧?奴才让紫月她们把粥点端到房里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乌拉那拉清音在非必须的情况下是极少去饭厅用膳的。
    清音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一位面上不掩倨傲之色的嬷嬷不敲门就径自进了房,大声道:“大格格,老爷吩咐您赶紧到前院去,您这就随奴才出发吧。”
    林嬷嬷是夫人钮祜禄氏身边的陪房,仗着钮祜禄氏的势行事嚣张,府中众多下人敢怒不敢言。
    容越皱了皱眉:“格格才刚起,还请林嬷嬷稍待,等格格用完早膳再出发吧。”
    林嬷嬷的声音更大了:“你说什么?让老爷等大格格?大格格,这是您的意思?”
    容越连忙说道:“林嬷嬷不要误会,格格最是孝顺不过的了,时时把老爷放在心上。方才……是我一时糊涂妄言了,还请林嬷嬷听过就算,高抬贵手忘了这一遭吧。”说着递了个荷包过去。
    林嬷嬷掂了掂荷包的份量,低声咕哝了一句“小气”,就又高声催促道:“大格格您好了吗?可不敢让老爷久等了。”
    清音一大早就被这个老刁奴一阵聒噪吵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