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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确定了时间,不一会儿严钰就看到了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连忙迎上去接过行李,说话时语气熟稔但隐含恭敬:“白少好久不见。总裁正在开会没办法过来,我先带您去公司。”
白从真也不客气,对着严钰扬唇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后,跟着对方往外走去。
“老严也好久不见啊。鹤安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偷偷瞒着我熬夜赶工作?”
严钰推了推眼镜,显然是习惯了白从真这样随性豪放的称呼:“这次真没有。白少要回来,总裁怎么可能还敢偷偷熬夜。”
“那就好。”白从真满意点头。
之前公司事务繁重,再加上他在国外每次回来时,楼鹤安为了能多点时间和他在一起,经常加班熬夜。
放好行李上车,他们出了机场往楼氏集团总部驶去。
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陌生又熟悉的街道,白从真把手搭在心脏的位置无声感慨。在国外毕业后又在外面飘了两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爱人。
虽然中途他会定期回国,但那都是短暂的相聚。
不过只要一想到今后他能永远陪在爱人身边,白从真就无法克制自己的激动与欢喜。
到了楼氏集团总部,一路畅通无阻进入顶层。严钰作为总裁特助自觉回了会议室汇报情况,留白从真一人进了办公室。
站在有些空荡的办公室里,白从真先是巡视领地一样转了一圈,最后才坐到了宽大办公桌后的椅子上。靠着舒适的椅背,白从真不由得想起了爱人坐在这里认真办公的样子。
他和楼鹤安已经有将近两个月没有见面了。
自从楼鹤安大学毕业接管楼氏集团之后,就一直忙的不可开交,吃住都恨不得在公司里。楼鹤安忙,和白从真的相处时间也开始变少。
思虑良久和楼鹤安沟通过后,白从真决定趁着这段时间游览世界,增长自己的阅历。
作为一个导演专业的学生,白从真自觉自己的理论知识丰富但太过空泛,想丰富实践经验又无从下手。像他这种小毕业生,别说去剧组当副导演,就算去给名导演当助理人家都嫌他碍手碍脚。
正好楼鹤安忙于公司事务,白从真于是决定听从导师的建议在各个国家里流转,丰富阅历亲自去体验当地人文和影视传统。
现在楼鹤安已经完全将楼氏掌控,白从真也把当初列下的国家走了个遍。现在两人都得偿所愿,他和爱人也不用分隔两地。想想今后将要过上的幸福日子,白从真就要乐出花来。
“咔”
开门声响起,白从真第一时间站起来看向门口的人。
进门的男人个子很高,棕发黑眼轮廓深邃。他穿着规整的西装,袖口领针更是一个不少。混血的长相加上自身淡漠优雅的禁欲气息,看起来像是个古板的旧时代贵族。
“宝贝!”
白从真开心地叫了一声扑进男人的怀里。两个人死死的抱住对方,胳膊都勒的人有些发疼还不愿意松开。长久的思念在这一抱里得到了些许的慰藉,下一秒,两人的唇彼此纠缠。
这是一个热烈又充满了思念的吻。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亲吻时偶尔发出的水声响亮异常。白从真和楼鹤安拥着对方长长地吻着,仿佛永远不够。等吻到唇/舌发麻,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楼鹤安比白从真高了半个头,现在他微微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柔软的笑意。他手上用力,托着白从真的屁股把人抱起来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跪坐在楼鹤安的腿上,紧密的姿势让两人突兀的地方无从遁形。
白从真把脑袋埋进爱人的颈侧。两人,准确来说是白从真絮絮叨叨地小声说着在国外的见闻。楼鹤安向来寡言,他抱着白从真时不时“嗯”上一声当做回应,神态满是认真和温柔。
不管在外人面前是怎么样的性格,两人在面对彼此的时候永远都是充满了眷恋与爱意。
等身体恢复平静,楼鹤安把工作扫尾后,两人就携手回了家中。连晚饭都顾不得,白从真拉着爱人直奔楼上浴室。
虽然他确实很想直接把人摁倒,但他也不会忘记和楼鹤安在一起时,回到家后必须要做的第一件事。
浴室里,两人坦诚相对。
楼鹤安站在镜子前,白从真转着圈一寸寸地扫视对方的身体不说,还要拉起对方的手臂仔细检查他的双手。
这奇怪的举动并不代表白从真有奇怪的癖好,也不代表他不信任爱人要“检查”对方。而是因为,楼鹤安患有一种极罕见的疾病。
无痛症。
病如其名,患者在得病后会完全感受不到疼痛。而且这种病症大都是天生,并且目前没有任何治愈的办法。
因为患者感受不到疼痛,无意中受伤他们也感觉不到,无法及时医治。所以从小的时候楼鹤安的家人会在每天睡前帮他检查身上有没有受伤,长大了是他自己。他们在一起后,检查的人就变成了白从真。
“很不错,今天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和淤青。宝贝真棒!”
白从其语气浮夸,像是面对着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而不是24岁身高189的总裁。
楼鹤安习以为常,他熟练地把唇往白从真面前送了送:“奖励”。
白从真失笑,捧着总裁那张俊美的脸奖励对方。亲吻从浴室一直持续到卧室,柔软的大床更是见证了两人许久不见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