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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一舟听见王洋说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王主任。”见王洋进来,大家都跟王洋打了一声招呼。
王洋开口道:“都出来了,大家就不要那么拘谨了。”
“好!”
谢禁庭对唱歌、蹦迪喝酒都没兴趣,所以一直坐在位置上,看他们玩儿。
大部分人出去在场蹦迪去了。
徐诉也没挪位置,一直坐在谢禁庭旁边,还有两三个人跟谢禁庭一样,也坐在位置上,不过距离他们的位置有点远,这片倒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姚一舟是第二个点歌的,所以,很快就轮到他唱歌了。
唱的是一首英文歌,他的声音原本是清朗那挂的,但是这首英文歌,是摇滚,被他清朗的声音唱出了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很好听!
姚一舟下来的时候,谢禁庭笑着对姚一舟道:“姚一舟,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啊!”
“没有,徐诉唱的更好听。”
话头一下就到了徐诉身上。
徐诉唱歌好听这事,他是知道的,他还会弹吉他。
但是现在突然一下说到他,谢禁庭一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声了。
倒是徐诉接话道:“谢老师想听吗?想听我就唱。”
因为现在没人在唱歌,所以,徐诉说的话,旁边也听得清楚。
还没等谢禁庭应声,旁边的几个人起哄起来:“徐医生,我们想听!”
“好啊。”徐诉应声。
接着看向谢禁庭问道:“谢老师有什么想听的吗?”
“随便,都可以。”谢禁庭略微敷衍地应声。
“好。”徐诉站起身,走到点歌台。
熟悉的伴奏响起来的时候,谢禁庭心里一颤,抬眼看向徐诉。
包厢很大,唱歌的地方有面对着沙发的高脚椅,徐诉就坐在其中一条高脚椅上,一条腿屈曲着放在椅子的横杠上,另外一条腿往前抻着,光影正好,氛围很绝。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
刚刚伴奏的时候,远点的位置上还有几个人在说话,徐诉唱了第一句,边上说话的声音一下就消散不见了,偌大的包厢,突然变得很安静。
徐诉唱的是张信哲的《信仰》,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徐诉在文艺汇演上唱过,谢禁庭第一次听说徐诉的名字,也是在那次文艺汇演。
那时候谢禁庭只觉得他唱歌的时候跟别人不太一样,舞台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周围嘈杂的声音都没了,耳边只剩下他深情的歌声。
那些被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就像是卷起了一场无法阻止的大风,尽数被掀起。
谢禁庭突然觉得有些口干,伸手拿了一听茶几上的啤酒,打开。
冰凉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酒香味很浓,谢禁庭微微倾斜罐身,就看见易拉罐上印着paulaner的字样,大概是啤酒的牌子,刚刚徐诉喝的,好像就是这个。
“徐医生唱歌好好听啊!”
这时候恰好旁边有一个女生感慨道,谢禁庭下意识地扭头抬眼看过去,就看见徐诉正看向他。
“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我爱你,是来自灵魂……”
两个人视线相触的时候,徐诉正唱到这句,他的眼睛毫不掩饰地盯着他,就好像这句歌词,是唱给他听的一样。
谢禁庭拿着罐身的手紧了紧,饮料是冰的,罐身沁出来的水珠顺着谢禁庭的指缝往下滑,有点痒痒的。
谢禁庭摩挲了一下瓶身,水珠落在他的衬衣上,留下一个浅淡的印子。
谢禁庭喝了两口,微微起身,把易拉罐放到桌上。
徐诉唱完,包厢里有一瞬间的寂静,接着有人拍了拍手开口道:“没想到徐医生这么多才多艺啊!”
“没有没有,算不上才艺。”徐诉放下话筒,走到谢禁庭身边坐下。
坐了一会儿,包厢里又重新恢复了嘈杂,他们好像在讨论玩点什么。
刚刚唱的有些口渴,桌上的东西又多,徐诉没仔细看,直接拿了眼下的那听啤酒。
喝完刚想把啤酒放下,才看见旁边一点的位置上,放着一听开了的柏龙。
好像那一听才是他刚刚喝了的那罐。
徐诉拿着酒,回头看了向谢禁庭,沙发这片,除了他俩,没别人了,这酒,只能是谢禁庭的。
谢禁庭刚刚注意到徐诉拿酒,原本想开口提醒他,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徐诉就已经喝上了,话被他的动作堵在喉咙口。
现在见徐诉回头看向他,淡淡地应了一句:“那是我的。”
“喝都喝了,要不还给你?”
谢禁庭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徐诉就已经单膝跪在沙发上,俯身靠近他,一只手撑在沙发上的靠背上,一副要吻上去的样子。
徐诉刚刚喝了酒,凑近他的时候,鼻尖盈满了小麦的清香,谢禁庭一时间有点分不清,那到底是他自己身上的味道,还是徐诉身上的。
他们这片本来就只有他们两个,旁边的听完徐诉唱歌,也大多出去蹦迪了,只剩下三四个人,坐在稍远处玩游戏。
谢禁庭斜靠在沙发上,两腿交.叠坐着,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慵懒的味道,微微偏头,瞥了一眼远处正玩的高兴的几个人。
“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