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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生:你惹他了?
安慈休:别冤枉我!和我没一点关系!
程默生:哦。
安慈休:我就看见一个后脑勺,闻栎说是朋友,但哪有见朋友是这样的表情。
闻栎的朋友。
据程默生所知,也不过两位,一个郑离钧,一个谢巡。
郑离钧不联系了,剩下一个谢巡,人傻了点,闻栎见他也不会不高兴。
程默生忙里偷闲,掰正赵行君探过来的脑袋,竟耐心地回了安慈休:知道了,今晚回去会哄的。
安慈休啧啧称奇,恋爱带给人的变化真大。
安慈休的总助为他定了明天的机票,他依依不舍地和西施说了再见,晚上回了酒店,临走时坏笑着给程默生留条短信:给你腾出地好好哄人。
程默生知道他又在想些有的没的,自动忽视了这条短信,闻栎正照着某站视频给西施扎辫子,说是明天要带到店里去,做吉祥物。
折腾了许久他也没能成功地扎好一边,适时地放弃也是一种美德,闻栎这么安慰自己,还是明天交给小闵一群姑娘来办好了。
程默生见他放弃,捡起了散了一地的小皮筋:“你想扎哪种的?”
“朝天辫。”闻栎比划了一个揪揪的形状。
西施还是只博□□崽,短短的两天内已经被薅了几次头发,掉了不少毛。它见主人们似乎还没放弃为它扎辫子的想法,惨兮兮地想用爪子捂住脑袋,再薅它就要被薅秃了!
但程医生是谁,外科界的扛把子,有一双灵巧的手,狗子还没从秃头的悲痛中反应过来,辫子已经扎好了。
于是悲伤的狗子又变成了欢快的狗子,程默生这时问:“安慈休说你今天遇见了朋友。”
闻栎愣了一秒:“啊?是。”
程默生:“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闻栎:“也没谁,就是闻祁。”
说到这他便不打算说下去了,沉默一瞬,却又忍不住问:“如果我有污点你会嫌弃我吗?”
程默生:“污点?想什么呢,你厨艺为零差点炸了厨房我都没嫌弃你呢。”
闻栎皱眉:“我哪有炸过厨房?”
程默生:“在我想象里。”
闻栎:“你这是污蔑!”
程默生:“对对对,是污蔑。”
他成功转移了话题,晚上睡觉的时候,闻栎去换被套,程默生倚在门框处:“今晚还要睡我那屋吗?”
闻栎:“不要!”
程默生:“好歹我们也是结了婚的,难道你没那方面需求?”
闻栎:“哪方面?”
脑壳宕机一秒闻栎反应过来,不懂这人平时正正经经的怎么今天突然提了个流氓话题,他放下手中的床单,将人往门外推:“滚滚滚。”
程默生抵着门,若论力气闻栎还是要差他一些的:“真没有?”
“就算有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啊!”闻栎恼羞成怒。
“你来我这屋睡大家可以互帮互助嘛。”程默生一本正经。
闻栎:“程默生你今天是被人魂穿了吗?!”
程默生噗嗤一笑:“逗你的,晚安。”
他贴心地为闻栎合上了门,客厅的灯还亮着,也许是今天玩得太累,西施趴在狗窝里睡着了,睡着的它倒乖,瞧着温温顺顺的,不像白日里,睁着一双狗狗眼尽打坏主意。
在某点上,倒和闻栎挺像的。
他关了灯,回了屋,卧室的门被轻轻合上,闻栎耳朵贴着门边听着动静,他的脸还有些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说来惭愧,他清心寡欲许多年,和严顾在一起的时候,年纪太小,对这方面相对保守,直至严顾出国也没发生过一次生命大和谐,历经的二十八年里,最多是和五指姑娘亲密接触。
如今程默生坦然自若地提起此事,闻栎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了股酸涩的情绪。
他想起曾和程默生口头定下的约定,那时他还是想离婚的,现在却有些摇摆不定了。
第34章 冲突(1)
34/
严顾回来的这天是九月二十五,悄无声息,没通知任何人。
彼时闻栎正和程默生在医院里,昨晚严老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作为严老在京都最熟悉的一家人,程默生接了程母的电话便马不停蹄赶过来。好在严老尚未走到末途,从手术室出来后进了ICU,医生说等到两天后生命体征平稳后便可转入普通病房。
程默生和严老身边的助理在外聊着,闻栎在病房里陪姚文澜说着话,她一脸忧色:“严老不会有事的吧。”
自严老知道姚文澜是他粉丝后,每天都要来说说话,一来二去两人感情也好得很,知道严老病危姚文澜自然担心地紧。
闻栎安慰她:“放心吧,妈。严老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这些话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他们心里都清楚严老怕是命不久矣,住院之初医生便有说过,他年纪大了,即便做了手术也不一定能支撑多久。
生命脆弱,这些年来闻栎已经看不得生离死别的场面,而医院这个地方,每天都在上演着无奈之处。两三年前闻栎遇到过一位女生,父亲在她四岁时病故,母亲在她五岁时改嫁,和她相依为命的爷爷在她高中时确诊肝癌晚期,医生说即使手术治愈率也不过在百分之十以下,老人年纪大了,长期营养不良,更有可能支撑不到下手术台的时候,而女生此时不过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