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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段时间后,困意姗姗来迟。
为了打起精神,白南楠伸了个懒腰,拿起水杯啜了口,而后站起身在书架边绕了一圈。
一眼望过去。书架上的书类型多样,但全是她看不懂,或者不喜欢的类型,光那些名字都能让她头有十个大。
白南楠十分悠闲在书架边踱步,而后来到了远离沙发的角落边缘,冲着那一排排书上下扫视了一圈。
目光倏地在书架最底层顿住。
那有一本十分陈旧的书,略微蜷曲泛黄,看着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她蹲下身,小心将它从夹缝中抽出来。
是一本诗集。
白南楠心里感叹,难得在众多逻辑金融哲史类的看到一本非常感性的诗集。这个作者她也很熟悉。
高中时,老师在课堂上不知说过几遍。
这是个极富浪漫理想的女诗人。
白南楠维持着蹲着的姿势,手指轻轻划过书页翻看。
诗集中不厚,似乎夹了张纸片,书中空隙明显。白南楠在翻看的过程中,直接挺留在了夹着东西的那页。
这时,她看见了一张全家福照片,朦胧泛白的色调,很有年代感。
正中间的小孩看着阳光开朗,笑得时候露出了牙龈。应该是正处在换牙的年纪,右边缺了颗牙齿,笑起来有些滑稽。
“这不是陆凭小朋友嘛,”白南楠忍不住笑了声,从刚才被说“小”的郁闷中,找回了一点优越感。
她才不小,哪都不小。
照片里,陆彭站在陆凭右边,年轻时英气十足,左边则是一个穿旗袍的女人。
白南楠想,看来陆凭长相大多是遗传的妈妈。
身着旗袍的女子长发过肩,蓬松中带着润泽的光亮。她躬身,手搭在陆凭的肩膀上,笑而不露齿,恬静又优雅。
白南楠突然想起那次在医院和陆彭的谈话。
那时陆彭对于自己只是一句话带过,更多讲了舒羽的故事。
她拿起照片多看了几眼,不知不觉开始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和某个人对话,“陆凭哥小时候还会这么笑啊,我一直以为他是个面瘫呢。”
“我都从来没看见过他大笑过。有一次我给他讲了个超级好笑的笑话,我给我爸讲他都笑疯了,陆凭哥还很淡定。”
“以前还会想,遇到特别好笑的事怎么能不大笑呢,心里不憋得难受吗?难道是缺乏共情能力?”
“……”
“但现在能经常看见他笑了,他就只对我笑,笑起来特别好看,”白南楠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喃喃,“他和您长得真像。”
“对了,告诉您一个秘密,”白南楠数了数手指,“他是我崇拜加喜欢。”
“十一年的人。”
—
厨厅里传来一阵浓郁的香味。
白南楠把书轻轻放在桌子上,朝厨厅走过去。
“快好了,”陆凭注意到动静,偏头说道。
白南楠左右张望打量。她决定回去后也开始学做饭,这样他以后忙的时候,也能给他做。
吃完面她收了碗放进洗碗机中,两人一起去了书房,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
白南楠脱掉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书本放在正中间。
陆凭这次专门回来,她却不得不抱着沉甸甸的书本,无法空出时间。
想到这儿,白南楠心里产生了几丝失落和愧疚,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小心翼翼朝他那边瞅一眼。
几眼下来,白南楠忽然察觉到。
他有点不对劲。
平常的时候,她偷瞄一定会被抓包,但此刻他却像是走了神,书页都很久没有翻动。
下午光线逐渐变得昏黄,陆凭神色在蜜色的色调中晦暗不明。
白南楠合上书,转身面对着他跪坐着歪头问道,“陆凭哥,你在想什么呢?”
少女的声音让他回过神,神色回暖,“不看书了?”
他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白南楠也没去深究。
看得出来,他情绪似乎不太好。
她冲陆凭摇摇脑袋说道,“不看了,我们去看电影吧。”
—
客厅里所有的窗帘都被关得紧紧的,屋内一瞬间暗淡下来。
白南楠若无其事走到装着零食箱的橱柜边,尽量小声拿了袋零食出来,刚转头就对上了陆凭的眼睛。
摸着鼻子放了回去,泄气地陷入沙发里,而后在电视上选了部评分高的M国喜剧片。这部电影虽然满嘴荤话,但白南楠笑得有些合不拢嘴。
有时笑岔气,直拍陆凭的胳膊。
电影播了一大半,搞笑的片段逐渐减少,进入深情片段。白南楠缓下心情,猛然想起,刚才趁陆凭没注意,自己在茶几隔层中藏了一块小蛋糕。
其实,白南楠也不是完全抗拒不了甜食,只不过CICO家的杏仁蛋糕是她念想了好久的,一直没时间去买。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