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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天野:“……”
    他是真没想到朵朵会到他的直播间来。
    紧接着更没想到的事发生了——朵朵居然给他刷了个十里桃林。
    顾天野:“???”
    【可可爱爱朵朵:谢谢。】
    顾天野有点懵:“不是……我……”
    他还想说点什么,然而某人已经退出了直播间。
    不是……他干什么了就谢?
    还谢了一个十里桃林吧,两千块啊!
    只能说白富美就是白富美,出手真阔气!
    此时此刻,看到这一幕的幸涵也是一阵无语:“……”
    默默吐槽了句钱真多后,幸涵又把手机摁灭,闭上了眼睛。
    从昨晚开始,他一直发低烧,头又重又痛,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在床上睡了一天。
    刚才是正好睡了一觉醒来,感觉身体舒服些了,就到顾天野的直播间看看。
    没想到就看到了某人不把钱当钱。
    也是,幸涵自嘲地弯了弯嘴角,对方那么有钱,又怎么会在乎这点。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想着想着,幸涵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两个小时后,他再次醒过来。
    醒来的幸涵先喝了点水,然后拿过温度计量了下自己的体温。
    36度整。
    烧了快一天,这会总算是退了。
    他起身坐到床边,用毛巾擦了下额角的汗,头已经不疼了,四肢总算也恢复了些力气。
    打开手机,幸涵发现里面有几条未读信息。
    Y:在家吗?
    Y:醒了就下楼来拿吃的。
    消息发送时间是四十分钟前。
    他微微一怔:“?”
    什么叫醒了下楼来拿吃的,什么意思?
    幸涵揉了揉眼睛,很快回复了一条微信过去:你是不是发错了?
    结果对方很快就回复了:没有。
    Y:我在你家楼下,小涵。
    幸涵:“……”
    你再说一次你在哪?
    你在我家楼下???
    他怔了一下,看向窗外。天阴沉沉的,狂风卷着树枝一下下拍打着他的窗户,无数雨滴砸到窗子上,屋外早已是狂风肆虐。
    叶霖诚在他家楼下?
    想到这里,他赶紧披了件外套,一身睡衣都还没来得及换就匆匆下了楼。
    老式单元楼一层的大门上了电子锁,没有通行卡或者密码的人是进不来的。
    幸涵来到一楼,发现大门紧锁着,楼道里也没有人——直到他从里面打开了大门,狂风卷着雨水直面扑来,他探头出去,终于看见窄窄的屋檐下站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老式小区,院子很小,也不让车开进来。车只能停在小区外边。
    幸涵看过去,只见叶霖诚手里撑着一柄黑伞,伞却没有遮住他的头,还被狂风吹得晃晃悠悠的。他的身上早已被狂风骤雨打湿了,雨水正顺着颈侧滑下来。
    那把伞根本什么也遮不住,唯一遮住的,似乎是一个塑料袋包着的食盒——它被他搂在怀里,用防水的外套裹着。
    他背靠在斑驳的墙上,一条腿微微曲着——这是站麻了。
    听到门开的声音后,他转过头来,眼角微微弯了下:“粥可能要凉了。”
    幸涵瞬间喉头一梗。
    “你快进来!”他说着,让开身。
    叶霖诚擦着门边进入楼道,幸涵立刻反手将门一关,狂风骤雨终于被锁在了外头。
    四十多分钟,他就这么站在风雨里等了四十多分钟?
    “就,一直没有人进出吗。”幸涵抿了抿唇,颤着声音问。
    然后他看见那人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没有。今天可能比较倒霉。”
    幸涵:“……你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我手机放了震动,信息才震一下我听不到的。”
    “还烧着吗?”叶霖诚眨了眨眼,看向他,不答反问。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蜡笔小新的睡衣,柔软的头发稍有些凌乱。大约是发烧的缘故,清隽白皙的脸颊上正微微发红。
    那颗泪痣好像也更红了。
    幸涵的视线跟他对上,莫名有些局促:“……吃了药,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
    说完了,他伸过手里一直护着的打包盒:“粥。”
    幸涵抿了抿嘴:“……你,来我家就是为了送这碗粥?”
    “嗯。”
    “我可以叫外卖的。”
    “台风天,不好叫。”他言简意赅。
    说完了,他又道:“你上去吧。吃了粥再好好睡睡。”
    幸涵沉默了一秒,看向浑身湿漉漉的某人:“你要回去了?”
    “嗯。”叶霖诚点了下头,一滴雨水正好顺着鬓角滑下来,啪嗒一声,滴到他的肩膀上。
    “哦。”幸涵的目光穿过他冻得发红的耳际,通过大门上的透明小窗看向外面,旋即又收回来,停在他的鼻梁上,“车停在小区外面?”
    “嗯。”高挺的鼻梁轻轻吸了一下。
    幸涵抿抿唇,视线再次胡乱地扫了一下,最后落在他的伞上,“你这伞的伞骨都被吹断了,我上去再给你拿一把。”
    “不用。”对方摇摇头,很实诚地说,“这种天打伞也没用。”
    “哦,”幸涵盯着他湿透了贴在前胸的T恤,起身让了让,“那你走吧。我目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