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随便抽十几个粉丝，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也花不了多少钱。”
    幸涵：“是，花不了多少钱，所以我才问公会会出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公会没有这个先例。”
    “所以别的公会什么都有，资源、人气扶持，我们就是纯靠主播自己？”
    莫凯：“小涵，你别计较这些，等以后你会知道我这建议也是为你好。要不这样吧，我私人赞助你怎么样？”
    “不用了。我不是乞丐。”
    幸涵撂下这句，直接挂了电话。
    他问公会出不出钱，因为这是公会的义务，当时白纸黑字在合同里写好的，公会要负责帮主播宣传，包括但不限于组织粉丝活动等等。
    但是这个公会他已经不指望了。
    他直播了这么久，粉丝们这么支持他，给他刷礼物，请大家吃吃饭唱唱歌也是应该的，而且确实花不了太多钱。
    不管公会出不出钱，他都会办。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出来，不能一声不吭。
    挂完电话，幸涵重新打开麦，跟观众们说：“过两天我会办个小型的粉丝见面会，大家一起吃饭唱歌什么的，有人想来吗？”
    【啊啊啊啊，我要去我要去！】
    【所以这下能见到真人了是吗？！！】
    【请问怎么能参加？】
    【能去多少个人啊？】
    幸涵：“因为本人经费有限……所以可能人不是太多，抽十五个吧。到时候我让顾天野也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哈。”
    【主播几号聚会？】
    幸涵想了想：“两天后，这周六吧。”
    周末粉丝们会方便一点。
    【好啊好啊，周末好！】
    【哇，我就想知道怎么能去！】
    “有想参加的可以私信我，我先大概看一下，然后给你们编个号，抽到谁就是谁了。没抽到的也别怪我哈。真随机……”
    【我就想知道，这东西你是不是能作弊！比如说，一百个号里有三十个都是朵朵。】
    【话说，朵朵会去吗？好奇啊！】
    【哈哈哈哈，三十个朵朵我笑了！】
    幸涵的脸有点发烫：“……”
    这个问题其实他也想知道。
    如果真的有机会，对方会想来吗？
    语音里，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对方在不在直播间，看到了这些弹幕没有。
    幸涵轻轻吸了口气：“什么三十个朵朵啊，主播不会作弊的，你们放心，我是守信用的人。”
    他都这么说了，语音里的人应该听到了吧。
    然而，对方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幸涵抿了下唇，也没再说什么，点了下一局。
    .
    直播结束后，他躺到床上，习惯性地拿出手机。
    等待。
    下播前他没跟对方说晚安，多少有些刻意的成分。
    这段时间几乎每晚都会跟对方聊一会儿，尤其是昨晚还视频了，不知道今晚对方还会不会发信息过来。
    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他的手机才有信息进来。
    幸涵点开一看，刚松了一口气，结果就看到对方发的是一张图片。
    Y：[月亮.jpg]
    Y：晚安
    幸涵：“……”
    就发一句晚安吗？
    他想了想，故意问：你说，我这个粉丝见面会要不要办啊？我对新人王也不是很在乎，好像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办。
    很快，对方的语音电话就拨过来了。
    幸涵心头一跳，接起：“……喂。”
    “嗯。”那头应了一声，问，“粉丝见面会，具体要做什么？”
    “应该就是吃吃饭吧，然后去唱个歌或者玩点桌游什么的。”
    “晚上回家吗？”
    幸涵一愣：“当然回啊。”
    对方又问：“顾天野会跟你一起去？”
    幸涵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细，有点摸不着头脑：“会啊，他家离我挺近的，到时候会一起去的。”
    “嗯。”对面轻轻应了一声，“那就办吧，对你有好处。”
    “哦。”幸涵听到这句，秉着呼吸问，“我到时候会抽一些靠谱的水友。跟他们说了，让他们想去的发我私信，我再抽。”
    “嗯。”
    这一声“嗯”之后，幸涵等了一会，没等到他想听的话。
    对面如果想来参加的话，这个时候应该会主动问了吧？
    毕竟他们的关系要比他跟别的水友近得多，对方如果想来，完全可以私下里跟他说一说。
    但是，对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在想什么？” 电话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那头又问，“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事吗？”
    “哦，没了。那……睡觉吧。”
    对方只回了个字：“好。”
    挂断电话，幸涵把手机丢到一边，上身往床上一倒。
    心情有点复杂。
    一方面，对方没有主动要来，他有点失落。
    另一方面他又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相处，多少有点尴尬。
    算了算了，等都做好准备了再见也不迟。
    ……
    这头，挂了电话后，叶霖诚很快就给泰山拨了回去。
    刚才跟幸涵聊天的时候泰山就打进来了，他给挂了。
    “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