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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柰就顺口告诉他,“这是一株野苹果树,很早以前还能结几个酸苹果,现在早都不挂果了。”
程谨言脑子里瞬间就想到了,“你的名字?”
林柰点了点头,“是的,我的名字就是因为这棵苹果树而取的。”
程谨言突然不舍得把这里推翻重建度假村了,这里有这么一棵可爱的苹果树,万一再过几年又能结果呢?而且它的意义又岂是区区的一棵苹果树。
在程谨言看苹果树的时候,林柰已经从另一个厢房里面拎出了几截黄橙色的火纸,以及好几捆粗香。林柰在已经干的水泥地上铺了一张纸,就席地而坐,开始花钱。
他们这里把烧给先人的黄橙色的纸叫做火纸,把一沓一沓的火纸用虎口赶成扇形叫花钱。只有这样的火纸烧了,才能给先人送钱。
林柰把捆着火纸的扎带剪开,然后就把两沓火纸摞在一起,沿着对角对折起来成三角形状。两手的虎口压着对折线那条边的正中间,一个虎口往前赶,一个虎口往后捋。这样不出十秒,整齐的火纸就被赶成了扇形。
程谨言第一次见,也跟着试了试。刚一上手赶的方向不对劲,完全成不了扇形,但是几次尝试下来,就知道是怎么赶的了。
看着程谨言尝试这个,林柰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以前,我爷爷和我说,这种纸不准女孩来花的,因为女孩花的先人收到了不值钱。但是我小的时候很好奇,就要和爸爸学,爷爷说我的时候,爸爸就会反驳他,说现在女孩可金贵了,女孩花的火纸更值钱。”
程谨言手上的动作一顿,这是林柰第一次和他提起她以前的家庭。她现在是不是很难过?不然怎么会提起这些呢?
林柰突然笑了一下,有些自嘲地说道,“可惜现在,家里就我和橙子了,他们不想收也只能收了。”
林柰的话,程谨言听着很不舒服,他不希望林柰这么难受。这么想着,程谨言就顺口转移了话题,“那我弄的这些会不会也不收?”
“无碍,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很多时候,人明明知道某些事情都只是一个形式,但还是要做。无非就是宽慰自己而已,先人不用宽慰。
花好了这些火纸,林柰找了一个竹筐,把火纸和香都放进篮子里装着。程谨言看了一眼,计算了一下那个重量,果断地把篮子挎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林柰看了一眼,忍住了笑意。这种风格怎么说呢,格外怪异。
昨天下午到晚上一直在下雨,所以山上的路非常难走。泥土易滑,长到小腿深的野草更增加几分困难。
林柰是要在前面带路的,但是看着这么难走的路,程谨言还是让她走在后面指挥,他走在前面。这样,林柰顺着他的脚印走,也会轻松一点。
林家的祖坟不是很远,起码在这几座连绵的大山里面,这段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并不算什么。
程谨言一个成年男人走下来,都觉得有些喘,更不要说林柰了。不过好在,还能坚持。到了地点,林柰好好地休息了一会,才边烧纸边和父母他们说说话。东一句西一句,前面一句还在说橙子,下一句就变成了抱怨路程远,她都走不动了。
难道是难过吗?今天的林柰一直让程谨言觉得很奇怪,明显的和以前不一样。但他是真的没有找到原因。
趁着林柰和父母专心说话的时候,程谨言在后面也诚心地祭拜了一下林柰的父母。
等林柰说完话,也休息好了,他们才按原路返回。
还没走几步,程谨言听到身后一声抽气的声音,等他回身已经晚了。林柰并没有摔倒,只不过她的表情很不对,“怎么了?”
“扭到脚了。”林柰扬了扬嘴角努力地笑了一下。
能坚持的话,林柰肯定不会说的。她既然这么说,就是很严重走不动的意思。程谨言第一反应是想骂她的,都让她注意注意了,还扭到脚,她到底是想什么这么走神。
但是程谨言控制住了,他知道自己这要是真的骂了,肯定会让林柰心里生气。程谨言蹲在林柰面前,“来,我背你。”
“其实我自己……”林柰还想再挣扎一下,不过声音却越来越小。
“能走也不准走,会越来越严重的,可能还没走到下面你就不能动了。”知道林柰是不好意思地挣扎一下,程谨言也给她留足了台阶。
林柰拎着篮子趴在程谨言的背上,看着她拿得不舒服的样子,程谨言建议,“要不篮子不拿了,你的手不舒服。”
“不行,我下次再来……”林柰想说下次再来烧纸的时候还要用,突然就想起,房子要拆迁了,她要篮子也没用,“算了,不用了。”
同样意识到林柰刚刚没说完的是什么的程谨言,沉默了一下,才对林柰说道,“拿好别丢了,还有用的。”
第20章 二十颗橙子 林柰今天只穿了一……
林柰今天只穿了一件衬衫,她的外套淋得太湿还没干。所以山风一吹,忍了半天的喷嚏还是没忍住,直接打在了程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