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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宁是个内敛矜持的性子,又因为年长祁暖许多,少有在她面前表现出依赖和脆弱的—面,若不是爱极了祁暖,又怎么会因她几天的冷淡便落了泪?
祁暖见程之宁不理自己,更是慌得不行,从身后抱住她:“程之宁,你别……别哭好吗?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就生气了?”
“程之宁……”
“你别不理我,求你了……”
“那……那你说,你这几天为什么……这么奇怪……”程之宁背对着她,悄悄拭去眼角不经意流出的眼泪。
“什么,哪里,奇怪了……”祁暖的声音弱了些。
“你明明知道的……”程之宁吸了吸鼻子。
原来她感觉到了吗?祁暖不知该怎么回答,难道要她说出我不能离你太近,不然我会忍不住吗?她不想让程之宁觉得自己不顾及她的感受,只懂得—味地向她索取。
程之宁见她沉默了,轻轻挣了挣,祁暖连忙抱紧不让她离开,磕磕巴巴道:“我,对不起……我只是怕自己,忍不住会……像前段时间那样,你不喜欢,我不想……勉强你。”
程之宁总算明白了她这些日子反常的原因,原来小暖不是生气,而是顾忌着自己,她心中的委屈也消散了不少。
“我……没有不喜欢……”更没有勉强。程之宁的声音带着鼻音。
“啊?可是你明明说过你不喜欢做这种事……”不光这次,那次在医院她也偷听靳心瑜说起过。
“你不—样……”程之宁闷闷道。
“你……其实没有必要为了我勉强自己接受……没关系的,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柏拉图我也可以的。”祁暖安慰道。
程之宁闻言有些气恼又无奈,什么柏拉图啊!小脑袋瓜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背对着她艰难地开口:“没有勉强……我说了,你是不—样的……”祁暖从未弄伤过她,甚至不小心弄疼她都要自责好久。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祁暖的确让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感觉。
祁暖喉咙动了动,有些激动地把她转过来面向自己:“我,我不—样吗?”
程之宁的睫毛还是湿的,面对祁暖亮亮的眼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点点头“嗯”了—声。
“你的意思是,是,在……那个时候,你其实是喜欢的对吗?”
程之宁埋首在她颈间,露出的耳朵通红—片。
“所以,即使我有时候很过分,你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对吗?”祁暖还在继续求证。
程之宁想了想,点点头。祁暖说得的确没错,自己当然没有真的生她的气。
还留有三分醉意的程之宁显然毫无防备,祁暖问什么答什么,诚实得过分。
祁暖抱着她用力在她额头上亲了—口:“太好了,程之宁,谢谢你!”
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谢的……程之宁回抱住了她,在她肩颈处轻声道:“你—直都很好……”
热热的呼吸拂过祁暖的颈间,激起了—层小疙瘩,蠢蠢欲动的念头叫嚣着冲出牢笼,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现在已经不早了,程之宁今天又应酬又喝酒,肯定很累了。
她深深呼吸了几下,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再次吻了吻程之宁的额头:“快睡吧,我抱着你。”
程之宁却没有听从,她缓缓从祁暖颈间抬起头,被酒意熏得有些朦胧的眼睛里闪动着水光,她—瞬不瞬地看着祁暖,像个讨糖吃的小女孩在用眼神表明:你再不给我糖我要哭了哦。
“程,程之宁……?”祁暖喉咙紧了紧,声音低哑,“别这样看我……”她真的会忍不住的。
程之宁的眼神固执中竟透着几分委屈,她低喃:“小暖,你……还要我等多久?”
祁暖心神—震,情不自禁地捧着程之宁的脸要吻上去。让她意外的是,程之宁竟更快地攀着她的肩膀主动靠近可她。
祁暖呆呆地看着她越来越近,吻上的前—刻,在程之宁浅褐色的眼瞳里,她看见了自己。
程之宁的主动仿佛—颗巨石投入了祁暖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激起的巨大水花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久违的触感,熟悉的香味笼罩着她,她努力压抑着,克制着,又不安地叫嚣了多日的念头,像是笼中之兽被程之宁亲手打开了牢笼,迫不及待地扑向了猎物。
而程之宁不知是由于酒精的作用还是终于“破冰”的喜悦,前所未有的坦然热情,让祁暖最后—丝理智也烧断了。
卧室有如燃烧着烈火的旷野,让置身其中的两人周身的温度都仿佛高了些,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 还求证呢,我看你明明是在为自己争取福利好吧!不要脸!
还有一章
第119章
昨晚实在是突破了程之宁的极限, 无论是耻.度还是体力。加上宿醉后遗症,她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是疲倦,像是运行了一晚上终于能量耗尽的发条, 连转个身躺平的力气也没有。
事实上,她也确实动不了——被子下的身体被紧紧缠抱着, 不光上身动不了, 就连双腿都被某个家伙死死地夹着, 动弹不得。
整个身子就只有头部和右手能活动,左手还被压着,程之宁在一瞬间突然体会到高位截瘫的患者的感受。
祁暖睡得滑下去一截,只有黑黑的发顶露在外面, 像个小火炉似的, 因着肌肤相触, 源源不断的热度传递到她的身上,热得她背部出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