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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容舟从年少时就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人,这套别墅有一个很大的书房,叶容舟虽然在家休息,日常生活却并不枯燥乏味,他每日都在书堆里打转,做学术的同时顺便做胎教。
    就在一个很寻常的夜晚,叶容舟躺在床上看学生近期要提交的一篇论文,任与骞突然问他想不想回宁市。
    宁市是两人关系开始的地方,同样也是庄家发家之地,两人每年都会过去待一阵子,去年本来也该去的,但叶容舟有宝宝了,计划便被搁置到现在。
    叶容舟心头微动,如实道:“想。”
    宁市藏着叶容舟年少时最甜蜜的那些回忆,那里可以算得上他心灵的一个避风港。
    任与骞笑道:“那恭喜小叶子愿望成真。”
    叶容舟倏然睁圆眼睛,好奇问道:“可是衣服遮不住我肚子,我们怎么过去。”
    任与骞点开手机,上面是申请航线通过的通知。
    任与骞一副求表扬的表情,道:“私人飞机到俞市,然后我们开车到宁市。”
    叶容舟笑得眉眼弯弯,抬手拍拍他的头发,“真聪明。”
    两人在下午抵达俞市,由任与骞开车到宁市。
    宁市的别墅一直都有人打理,这次因为叶容舟身体情况特殊,所以任与骞将别墅这边的人都清了,两人到宁市时正好是五点。
    叶容舟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一手撑着后腰。
    春天已到,院子里的花都冒出了花骨朵,树也长出了嫩芽,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
    “与骞哥哥,怎么感觉那么多年过去,这儿还是跟以前一样呢。”叶容舟说。
    任与骞突发奇想,“要不要去学校看看?”
    叶容舟眼睛倏然亮了起来,“想!”旋即,他的笑容逐渐消失,拧着那两根好看的眉毛说:“这不是上课时间吗,进不去吧。”
    任与骞:“交给我。”
    去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两人一路过来还没有吃晚餐。
    叶容舟一直想着去学校这件事儿,所以就让任与骞煮了两碗简单的面条。叶容舟饿了,捧着碗将里头的面吃了个精光,汤都喝了一半。
    叶容舟吃得越多,任与骞的成就感就越大。
    他撑着下巴盯着叶容舟看,笑嘻嘻道:“这么好吃啊。”
    叶容舟又喝了一口面汤,点头道:“好吃呀,你做的东西都好吃。”
    得了叶容舟的夸奖,任与骞的尾巴都要翘起来。
    他们去的点正好是市一中晚自习的时候,也不知任与骞是使了什么招数,他们直接开车进了学校,停好车后,两人往篮球场去。
    篮球场和操场都很安静,不远处是灯火通明的教学楼。
    春日里,晚上气温偏低,叶容舟在毛衣里头加了件衬衫,一只手的手指缩在毛衣里,另一只手则被任与骞握在手里。
    只要是和任与骞在一起,这样无聊的散步也会变成美好的时光。
    叶容舟突然就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忍不住笑出声。
    任与骞问:“笑什么?”
    叶容舟抬手指着篮球场,“以前我总在篮球场等你,人家都是女朋友送水,就你只要好朋友送的水”
    任与骞挠了挠他的手心,满脸骄傲道:“那我的好朋友可不比那些人的女朋友差,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叶神。”
    乍一听这个称呼,叶容舟甚至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并觉得好幼稚,在那个年龄,似乎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一个好成绩。
    叶容舟噗嗤一下笑出声,“听起来奇奇怪怪的。”
    任与骞也在笑,他垂眸望向叶容舟,目光温柔,一如当年,“那么多年以来,只要想到自己是在宁市念的高中就会觉得很幸运。”他顿了顿,“会想我怎么会在那样荒唐的岁月里遇上那么好的人。”
    如果不是叶容舟,任与骞就是一滩烂泥。
    可命运让他们相遇了。
    这话已经听过无数遍,叶容舟却还是有些脸热,他的视线与任与骞短暂相接,又迅速移开,他小声说:“真是的,你是真的说多少次都不腻啊。”
    任与骞松开叶容舟的手,转而搂住人的腰肢,飞速在人脸上落下一个吻,笑嘻嘻道:“不腻,我只说给你听。”
    旁人只知道他们是情侣,却从不知道他们的甜蜜。
    两人都深知越是美满便越是不能张扬,那些甜蜜只要他们知道便足够了,那是他们的秘密,或在深夜里,或在清晨中,可以肆无忌惮的一同回忆着过去的美好。
    春风拂过,抬头便是星空。
    下课铃声响起,穿着校服的少年们鱼贯而出。
    任与骞突然停住了脚步,他转身搂着叶容舟的腰肢送上一个吻。
    这是三十岁的任与骞,眉眼英俊,身姿笔挺,富有魅力,是叶容舟曾经想象过的  三十岁的任与骞。
    而现在三十岁的任与骞却突然变成了那个十八岁的少年,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眉眼间尽是桀骜不驯,他望着叶容舟,“同学,需不需要帮忙啊。”
    叶容舟一愣,沉睡的记忆被唤醒
    那是一条狭窄的小道,他狼狈的坐在地上,身边围着混混,书包里的东西散在四周,高大的少年缓缓而至,满脸的散漫和桀骜。
    那时他是如何回答的?
    叶容舟抬手搂住眼前的男人,眼角眉梢尽是笑意,“需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