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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任与骞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直接找不到叶容舟人影了,他着急地问李姨人去哪儿了,李姨给他盛了一碗馄饨,满脸恨铁不成钢。
    “你还好意思问人去哪儿了!”李姨差点就没往他脑门上戳,“容舟今天起得可早了,你醒之前就吃完让你李叔送去学校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容舟这么老实可爱一孩子你也舍得欺负。”
    任与骞自知理亏任由李姨念叨。
    叶容舟来得早,教室里只坐了零零散散几个人,他昨晚没睡好,今早又醒的很早,眼下没有看见任与骞了,那叫做一个心情舒畅。
    他翻看着英语课本,脑子里却在想着任与骞的事儿。
    他并不介意让任与骞知道自己的秘密,但他讨厌事情的发展方向失去控制,这意味着会产生很多不可控因素,会让整件事与他的计划相差甚远,甚至影响到最后的结果。
    叶容舟不想看见这些。
    所以是时候找准机会下手了。
    自从任与骞转班过来,叶容舟身边就多了个人,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最近这段时间更是连早上都是一块儿来上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任与骞是叶容舟的小跟班。
    今天难得一见叶容舟只身出现在教室,裴曼这好奇心就上来了,她转身装作背书,问:“任与骞哪去了?他不是最喜欢黏着你吗?”
    叶容舟耳根子一红,道:“我又不是他的谁,怎么会知道。”
    裴曼捂住轻笑,揶揄道:“哪能呀,你们这都快成连体婴了,还说不是什么人呢。”
    这就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叶容舟心里有鬼,听着这话就总觉得有些心虚。
    另一位当事人不久后也到了班上,只是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他将背包往桌子上一甩,坐下支棱着两条长腿就跟叶容舟卖可怜。
    叶容舟:“……”
    任与骞勾着他的手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小叶子,别生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态度十分诚恳,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叶容舟本就不是生气,他是害羞。
    眼下这个情况,害羞也只能装成生气。
    叶容舟冷着一张脸看任与骞,那双杏眼瞪得圆溜溜,完全没有气势,但能治住任与骞,“你以后不许乱碰我了,不然我就搬走了。”
    直接打中任与骞的死穴。
    任与骞忙不迭点头,保证道:“一定。”
    月考一过,留给他们的时间就不到一个月了。
    五月底就要期中测试,高二的学生五一还能有两天假,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假期和休息时间,提四十分应该是够了,但市一中前二百的分数会根据题目难易程度而有个变化,稳妥一点来看得让任与骞的成绩保持在六百三左右才行。
    这分段越高,分数就越难提升。
    叶容舟有种感觉,任与骞的实力应该不止586分。
    可是把实力藏起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铃声一响,任与骞就带着叶容舟往校外冲,今天他们没有骑自行车,中午李叔来接。
    虽然是放假,但他们的书包仍旧鼓鼓囊囊,里面是做不完的试卷,刷不完的题。
    然而放假的喜悦仍旧跟随着他们。
    任与骞照例给叶容舟买了杯奶茶才带着人上车,他喜欢靠在叶容舟肩上,明明他才是年龄大的那个,有时候行事却更像一个小朋友。
    叶容舟喜欢喝热饮,哪怕就要五月,夏季即将来临,他仍旧保留着这个习惯。他捧着一杯奶茶,嘴唇含着吸管,一双漂亮的杏眼正在出神地看着前方,他很喜欢这样的休息方式。
    他们的相处不一定非得是吵吵闹闹的模样,有时候安安静静也很好。
    任与骞现在每天除了学习,最关心的就是吃。不是他想吃,而是他想把叶容舟养胖一些,青春期的少年人不应该这样瘦弱,校服罩在上头都是空落落的一团。
    任与骞如数家珍般报着李姨的拿手好菜,问叶容舟晚餐想吃哪一种。
    叶容舟忍俊不禁,说:“任与骞,午饭还没吃你就想吃晚饭了,你是饭桶吗?”
    任与骞趁机捏了一把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是的啊。”
    他们嘻嘻哈哈走到大厅,没看见李姨,只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叶容舟侧过头正好看见任与骞有些诧异的表情,他在心里想着,应该只是对于自己而言是个陌生女人。
    女人款款起身,虽然只是穿着条素雅温柔的旗袍,但也难掩其姿容风华,然而她身上更引人注意的是那久居高位的气质。
    “姑姑,你怎么来了?”任与骞诧异问道,他这姑姑在省里领导班子里担任重要职位,那叫做一个日理万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任与骞立即打起警惕和任琴初大眼瞪小眼。
    任琴初上去就闪了他一锤子,皱眉道:“怎么看人的?听你这语气好像不想我来似的。”
    任与骞讨饶道:“不敢不敢。”
    任琴初勾起一抹笑,视线落在了叶容舟身上。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但并不是任琴初第一次听说这个小少年。
    任家这辈小孩儿少,满打满算就三个,其中属任与骞最讨老太太老爷子喜欢,眼下任与骞人是被扔到宁市,但京城里却有不少眼睛在盯着这块儿地,生怕人出个事儿,闹出什么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