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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说什么,”叶容舟身体不舒服,但心情不错,眉眼漾出一点笑意,“你再多说几句小心又被老师抓包。”
叶容舟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做题的速度也是肉眼可见的快。下午最后一节是作业整理课,上午才发的数学卷,下午就要往上交,这种时候叶容舟就是班上最受欢迎的人,一张薄薄的试卷造福了全班人。
虽说才高二下学期,但已经逐渐有了紧张的氛围。
教育局不准补课,但不可能不补课,高二年级元宵节还没过就开了学,如今已经上了小半个月课。
很多学生都为日渐繁重的课业叫苦不迭,叶容舟却是其中的一个异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课程再繁重,叶容舟都好像游刃有余。
就在下课的前五分钟,叶容舟被班主任召唤到了办公室。
一班的是市一中的尖子班,师资也是顶尖配置,班主任是一位十分有经验的老教师,从他手中出来的市理科状元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叶容舟正是他现在的重点关注对象。
班主任姓李,人称老李,年龄并不算大,也就四十来岁,但头已秃,肚已大,带上那副眼镜,说是五十也有人信。
老李手边是一堆等着批改的试卷,最上头的那张是叶容舟的,满卷子的勾,顶头是一个硕大的一百五。
老李看着叶容舟,嘴巴张开又闭上,满脸为难。
然而叶容舟十分沉得住气,下课铃响了也没主动问老李想说什么。
最后,老李重重叹口气,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说:“是这样的,我们班要来一个新同学,成绩比较差,可能需要人带一带。”
他看着叶容舟,心里已经在问候那群校领导,这么一根好苗苗,非得放个毒瘤在这旁边,他倒是不担心叶容舟会被带着走弯路,但总觉得叶容舟多少会被影响到。
叶容舟没说话,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问:“请问是哪位同学?”
老李一看叶容舟的表情,就知道他可能不乐意。他心里顿时一乐,那感情好啊,他正愁没有理由回绝校领导的要求,现在人家学生自己不愿意,总不能真的往种子选手旁边塞差生吧。
“是任与骞,老师知道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老李面露红光,“不说他人怎样,但多多少少还是会给你造成影响,你也别太担心,也不一定是跟你做同桌。”
“我愿意。”
老李正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的想法,这及其不合时宜的三个字就闯入了他的耳中,他愣了愣,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确认道:“你愿意?”
叶容舟点头,露出一点笑容,“嗯。”
当天晚上,一班就进行了座位调整。
裴曼依依不舍地看着叶容舟,差点就现场表演一个猛女落泪,“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分开,我舍不得你。”
叶容舟冲她笑,笑容堪称灿烂,“是舍不得我的作业吧。”
裴曼撇撇嘴,但一看新的座位表又开心起来,“我就说了我和你作业有缘分,这不是还在附近吗?”接着她又看叶容舟身旁的那个位置,“这怎么是空的?”
叶容舟一愣,想了想答道:“不知道。”
也不怪裴曼好奇,等重新排好位置,众人才发现叶容舟旁边是真的空了个位,有人问了老李,老李只是说有学生调到了一班来,但没说是谁。
虽说一班是尖子班,里头的学生十分稳定,但还是偶有黑马空降。
大家一听有新同学也没太当回事,唯一让他们羡慕的就是新同学可以跟叶容舟做同桌。
第二天,一班的学生就知道那个空位是属于谁的了。
对于叶容舟每个月例行两次的迟到,一班学生已经习惯,人人都知道他们的班长有胃病,每个月都得犯两次。然而当他们看到第二个迟到的人时,全班不约而同的陷入了安静。
市一中的人几乎都知道任与骞这号学生,对方在高二上学期空降市一中,初来时就因为长相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后来更是因为与前任校霸在大庭广众之下干了一架而一战成名。
学校里暗恋任与骞的小女生一大堆,告白的也一大堆,然而任与骞这人就像天生缺根筋,每天只知道在篮球场上和哥们打球,大概在他眼中,漂亮的女孩子还不如一颗球。
任与骞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地坐在空位下,两条大长腿支在桌下,一身好端端的校服偏偏让他穿出了秀场的气势。
许多探究的眼神落在任与骞身上,包括叶容舟。
然而任与骞只注意到叶容舟。
他终于清醒了一点,看了叶容舟半晌才吐出来两个字,“是你。”
任与骞突然就笑了,反身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玻璃瓶,然后啪的一下放在了叶容舟面前,他松开修长有力的手指,玻璃瓶上的那片小绿叶暴露在空气中。
叶容舟突然就有点紧张,他微微睁圆眼睛看任与骞。
与此同时,任与骞也在看叶容舟,他的余光扫视到了对方的书本,那上面印着整整齐齐的三个字,然而从他嘴里蹦出来是另外三个字,“小叶子。”
第2章 就很气,这根本就是一个小骗子
叶容舟手边没有镜子,但也能感受到脸上热度的变化。
他在脸红,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三个字,经过任与骞的嘴却镀上了一层奇奇怪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