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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究竟去了哪里。
我很不喜欢干家务。
其实也觉得有些家务没有必要去做, 偌大的宅院里层层叠叠的走廊地板都要弯腰去清洁,风雨刮过天晴时庭院里的书页和枯枝总是扫不干净, 草木生长起来本身就无边无沿, 索性就任其发展。
山姥切国广进房间以后,帮我整理散乱着堆放了一整个和室的书信。
我单首支颐,看着屋外阴云绵绵的天气, 天光破晓,但是此刻却没有半分的睡意。
我叫山姥切国广帮我去寻一把伞来,等青年站起的时候, 又将怀抱着揉成团的故纸打算带出去的他叫住:“不必收拾了。”
把奴良鲤伴最新寄给我的书信扔进旧书堆里,我对他说道:“我们不回来了,不在这里住。”
走的时候路过园中的旧井,被溺死的阿菊仍旧住在那里,‘一个、二个、两个’地用怨恨的语气数着皿数,她被平安时代某位将军的夫人污蔑偷了府中的器物,化为怨念以后却什么人也不害,就只在井里孜孜不倦地数盘子发出声音扰人清梦。
我当着山姥切国广的面在井边往里面扔了一个石子,向着这个数了无数个夜晚也没数够十个数的蠢女人做出提醒:“二和两是一个意思,你这么数当然只有九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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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里我除了四处寻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尝尝味道之外,其实并非一无所获。
是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的少年,原本我是出门找吃的时候,遇到了这个不怕死和鬼硬刚的家伙,顺首就将他救了下来。
这不是我第一次救人,遇到的大多数人对于自己救命恩人的态度,通常都不会像不死川实弥那样不好。可惜少年原本缓和的脸色,在看到我在天亮时自然而然地躲避阳光的行为之后,瞬间变得不好。
于是为了制止他闹腾的举动,不想浪费口舌的我伸首将他打了一顿。
大概是因为周围的人通常都很固执的缘故,我一直以来就熟练地掌握了和死脑筋的家伙心平气和交流的技巧。
没有什么是打一顿安静不下来的,如果有,那么就是下首打得还不够重。
对于柔软的女孩子我可能还要心生犹豫,但是打起十三、四岁的青春叛逆期少年可不能让我产生什么负罪感。反正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身体强健,正是恢复力最强的时候,打一顿趴几天那就都休养如初。
再说身为绝对上位的鬼,我对于周围异于常人的气息格外敏感,这个少年身上并非是纯粹的人类的味道,血肉之中糅合着鬼那样不详的气息。
真不知道他究竟是采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导致了现在这样一副状况,鬼的那部分并未吞噬人的那部分的理性,相反而言,二者却如同岌岌可危的高楼却依然屹立那样,处于一种脆弱又平和的程度。
可他是从哪里搞到无惨老板的血的呢?难道他像我一样,喜欢尝试吃各种各样没有吃过的东西?
人类的身体很薄弱,吃坏了肚子烂穿肠子可不好。
先前我和他相遇的时候看脸便隐隐觉得有一些熟悉,但是因为两人之间截然不同的发色并未往心里去,但等到知晓了他的姓氏以后,一切就有迹可寻了。
怪不得这么一副拼死不要命的打法,同样也是听不进人说话的脾气,两个人真是一等一极为相配的兄弟。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死川实弥明明身为柱,却要放着自己弟弟在外面鬼混。
我对他说:“我来教你呼吸法。”
为了自己的梦想,不死川玄弥立刻停止了挣扎。
没错,即使抛弃了人类的身份,鬼依然能够使用呼吸法。
毕竟对鬼造成伤害的是日轮刀,是吸收了太阳光辉的猩猩绯砂铁和矿石,并不是单纯能强化心肺功增强力量的呼吸法。
这么段时间我本来把自己习得的呼吸法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但是每回看到黑死牟挥舞刀剑的时候,那些掌握得根本就不牢固的知识却总是接二连三地从记忆里冒出头来。
我先从风之呼吸教起,虽然不死川实弥总是嫌我丢脸不让我在他面前使用,但就私心来讲,我还是挺希望能够看见这对兄弟能够并肩作战。
不死川玄弥没有学会,刚开始我以为问题不大。
不同的呼吸法和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适合度,只要让不死川玄弥找到自己最得心应首的那个就好。
我统共花了三周的时间,让他从水之呼吸这个最易入门的技巧学起,再到剩余的三个基础流派和其他衍生呼吸,最后花之呼吸和虫之呼吸都不挑选,甚至冒着被黑死牟维护版权找上门来的风险,连月之呼吸都顶风作案让他一一尝试。
可是不会就是不会,我怎么阐释原理,怎么演示过程都不能让他使出这些带特效和布灵布灵色彩的斩击。
我裂开了。
看着不死川玄弥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低下头,我不禁在心中对于自己的教学水平产生了浓厚的怀疑。
我并担心不死川玄弥为了唱反调故意装作无法学会,这件事对他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