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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主动帮他理了理衣衫,又温婉地说,“刚才还能见太阳,这会儿就覆了一层薄薄的乌云了。想来京城也是要落雨的,殿下早些走,免得挨濯。”
赵槃微含讽意,“阿弗,你不是又在赶我吧?”
阿弗否认,“殿下自己不是也还有要事吗?”
赵槃紧了紧她的手,神色一时倒有些模糊。
她分明就是赶他。可他确实也还有要事,也确实不得不走。
“那你对我笑笑吧。”
赵槃喉结微动,“我们已经有好些天没见了。你见了我,从来也没好好对我笑一次。”
阿弗略略伤神。他干嘛又提这种无理的要求。
笑还能故意笑吗?
赵槃见她没反应,沉声道,“笑一下,我就走了。”
阿弗只好咧开嘴,呲了呲牙。
赵槃皱了皱眉,“人家大家闺秀都笑不露齿,瞧你笑得,真是比哭还难看。”
说着,还是朝她脸上重重地一吻,才终于放开了她起了身。
阿弗擦了擦脸,见赵槃终于离开了,才如释重负似地叹了口气。
久久,她脸颊上还留存着他的温度。
……
隔天,阿弗听银筝说沈婵和宋机又又又闹变扭了,宋机又去了绛雪小筑,整日和弹曲儿姑娘们泡在一起。
阿弗恍然,想来赵槃身上那股脂粉香,是宋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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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春天里的雨是温的,夏天的是热的,到了秋天就沾了萧瑟的寒意了。
指挥使卫存在陋巷里守了良久,远远地见了赵槃,警惕着周围没人,便奔过去复命。
“如殿下之前所料,地方上不少人都打着太子妃的主意。许是信了谁的挑唆,那些人悬赏了高价,暗中要买太子妃的命。”
赵槃随意翻着卫存手里的密信。他冰冷问,“是谁?”
卫存道,“名单暂不清楚。许是皇后的人。”
赵槃冷嗤一声,手中密信便齐齐碎为齑粉。
任凭那些人有天大的本事,阿弗在的那个地方,也不可能有人能找到。
他要的是,她的绝对安全。
赵槃隐晦说,“若是必要,适当时候把咱们的人抛出来。”
卫存道,“属下明白。”
又道,“还有一事,近来端王赵琛正在招兵买马,暗中收买朝中大臣,想来是有皇后撑腰,正在积极地为皇位做准备。”
圣上虽然在前些日子的巫女案中侥幸保住性命,但身子底已经虚透了,想来赵琛定然得了皇后递出来的消息,才蠢蠢欲动。
“多行不义必自毙。”赵槃冷声说着,“且瞧着。”
两人正说着,忽闻陋巷中似有细微的呼吸声。
赵槃眸光一凛。卫存立即会意,一记狠辣无比的手刀已然飞了出去。
“砰!”
藏在树上的人应声而落。
是个细作,蛰伏在这里良久。中了一记飞刀,已然晕过去了。
赵槃漫不经心地瞥一眼,“好啊,都敢到孤的左右来了。”
卫存迅速扭住那人,塞住了他的后槽牙,避免那人自己吞了毒而死。
“殿下,杀了还是留着?”
赵槃眼色犀利,“留着一条命,让他吐。若是吐不出来,就十八般大刑轮流用,把有用的东西统统给孤挖出来。”
……
卫存走后,赵槃回了东宫。
门前似乎有个人影蹲在石阶上,陈溟刚要拔剑,见蹲着的那人竟然是晋世子。
冷雨才刚刚停,宋机浑身湿漉漉的,蜷缩着身子,沾满了落叶,显得异常地可怜。
赵槃在他身前站了良久,宋机才反应过来,呆呆地抬起眼看向赵槃。
“殿下。”宋机嗓子哑了。
赵槃叫陈溟把他扶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宋机脸上又青又紫,咬牙切齿地道,“别提了!都是那臭婆娘。”
……
陈溟把宋机带进去洗了热水,又给他沏了一大杯姜茶,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