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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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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的一阵春分吹来,鸟语啁啾,丫杈上的枝叶也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打发走那两个婆子后,阿弗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了句,“谢谢殿下。”
不管赵槃为了面子,还是出于什么其他的原因帮她,她只要能躲过那一顿皮肉之苦就好。
赵槃闻言,神色倒也没什么起伏,臂弯有些散漫地圈起她紧绷下巴。
她比他矮许多,这样的动作他做起来甚是顺手。
阿弗顿时全身紧张,有些抗拒地躲了躲,却被赵槃低头攫住她浅色的唇。
这一吻不深,只似蜻蜓点水般。
“记得没错的话,”他抵着女子的额头,眼珠漆黑,暗蒙蒙的好似夹了一层雾,“你的身体养了一段时间了。”
阿弗含糊地应了一声,自然明白他的话外之音。
“还没好利索。”她眼睛瞟向别处。
赵槃掀了掀皂袍坐在石凳上,骨节修长的双手却依旧拉着她双手。
他定定看了她片刻,“是么?”
两人一坐一站,明明阿弗才是占据高点的那一个,却不得不承受男子投来的审视的目光。
阿弗感觉自己的心思又被看穿了。
“真的。”她低低地说道,蛋白的一张鹅蛋脸此时像煮熟的蟹子似的。
好在赵槃倒没再多说什么,好像兴致耗尽。
阿弗赶紧从他双手的桎梏中解脱出来,抱着臂沉沉地坐到了一边。
看来养病这个借口不能再用下去了。
她得赶紧找个新的理由,或者感觉从这深宅大院里脱身出去。
正当沉默之时,陈溟忽然过来,说是有要事要禀。
他见阿弗也在此,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地不知该不该说。
赵槃手指扶着额头,神色有些烦恼,“说罢。”
陈溟咽了咽喉咙,往赵槃身前走了两步,低声道了一句话。
虽然陈溟的声音很低,但阿弗还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您让之前属下查的卫长公主的事,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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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溟那次禀告之后,赵槃多日都没再出现在东宫里。
果然触及卫长公主的事,对他来说永远是最大的事。
阿弗不太明白,卫长公主已经跌下城墙死了这么久,还能有什么新消息传来?
难不成死者还能复生?
她倒是有点期盼着卫长公主复活的。如果正主儿真的回来了,赵槃肯定就顾不上她这个替身影子了,说不准还会直接把她送出府门去。
到时候,一拍两散,也就省得她苦苦钻营了。
不过这事到底如何了谁也不知道,阿弗也只能干想想罢了。
隔日,阿弗把刘嬷嬷叫到了跟前,求刘嬷嬷帮她把藏在别院床底下的那张地图拿来。
那张地图是沈婵辛辛苦苦才带人捎给她的,不能就这么白白搁着不利用。
吩咐完这件事,沁月过来报,说长公主来了。
阿弗浑然一愣,不自觉地道,“怎么又来了个长公主?”
沁月哭笑不得,“姑娘说什么呢,不就一位长公主吗?是永乐长公主来了。”
阿弗那远山黛的眉毛皱了皱,费了半天劲儿,才想起来这永乐公主应该是赵槃的胞妹赵璎。
赵槃这个妹妹前世早早地嫁了人,阿弗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刻。只是恍惚记得她性子直率又跋扈,是贵女中的一颗明珠,和沈娴是至交好友,也不怎么喜欢阿弗这种身份的人。
阿弗困惑地问,“公主怎么会忽然来?”
沁月答,“是来给太子殿下送生辰贺礼的。殿下不在,便想见见您。”
阿弗低低地哦了一声。公主要见,估计她也不能不见。
阿弗匆匆换了套崭新的衣衫,因是头次见公主,她又是这种身份的人,也不敢穿得太艳丽招摇,只穿了件素白的百褶月裙插了只水色的簪子便来了前厅。
只见前厅正做着一十八九岁的明艳少女,跟阿弗年龄也差不多,坐在紫檀木椅子上正细细品着一盏茶。
她带着顶八宝琉璃的莲花冠,身披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凝脂似的脸蛋上弄粉调朱,远远望去往端丽冠庄,丝毫不掩骨子里透出的清高与贵气。
与她相比,阿弗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