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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婆婆本来指望着阿弗能给她养老送终,没想到还没熬到阿弗长大,便得了恶疾一命呜呼了。自此以后,阿弗便一个人在荒山野岭的茅草屋里生活。
    那一天,阿弗背着竹篓在山上采药,发现溪边躺着一个重伤垂死的男子。男子玄色暗纹的衣襟上汩汩淌着血,脆弱如纸,眼见着便不行了。
    她把他背了回去,不眠不休七日,才把他救醒。
    男子醒来后,说要报恩。
    阿弗那时并不知自己救了当朝太子。她想了想,只说自己想要一个作伴的人。
    男子看了她半晌,答应了。
    于是,她便成了他的外室。
    说实话,那时的阿弗不太知道“外室”两字的含义,她连山凹都没离开过,只是羡慕隔壁王二狗夫妻俩人相伴耕作而已。
    找一个男人,她就不用担心野狼夜晚闯进篱笆。百年之后,也不用像拾荒婆婆那样孤零零地死去。
    赵槃把阿弗带到了别院,给她最好的吃穿用度,命最好的下人照看她。他闲暇的时候,会亲自过来叫她识文断字、弹琴烹茶。
    冬天时雪花簌簌,他叫人帮她采来迎雪盛开的梅花;盛夏里,不经意看到阿弗翩翩起舞,他偶尔也会莞尔一笑。
    赵槃素来是个冷情的人,但他对阿弗的耐心与给予,已羡煞全京城的女子。
    阿弗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孤女,心如玉壶纤尘不染,别人对她的一点点好,已能让她毕生死心塌地地爱服。
    她没日没夜地期盼着赵槃来别院看她,等待的时候便给他绣沉香荷包,上面还特意绣了伉俪情深的鸟儿,一针一线,密密层层,无不饱含她的爱意。
    然而,阿弗却觉得赵槃离她越来越远,从一开始的日日都来,变成几日一来,最后几个月都来不了一次。
    直到,太子即将迎娶太子妃的消息在京城里传开。
    那日宫里中秋大宴,赵槃有些宿醉,脸色微醺,刚一来到别院就倒在了阿弗身上。沉香混着酒气,湿漉漉的呼吸落在阿弗颈间,阿弗一时看见了他腰间的香囊。
    看得出来那也是一个女子所绣,针线蹩脚,有的地方还起了线头。
    他曾说过不喜欢沉香味所以不带阿弗送的香囊,转眼却带了另外一个人的沉香。
    阿弗的心一沉。
    赵槃的手揽住她纤细如羽的腰,强烈的男子气息和酒气将她牢牢罩住,不由分说就一把抱起她上了榻。
    他眼瞳乌黑清明,神志却不似那般清晰,“阿芙。”
    阿弗却第一次听他如此缱绻地唤自己,失声答应。
    她盯着男子轻轻闭阖的柔软眉睫,心中一腔热忱仍牢牢扑在他的身上。明知道他即将要娶太子妃,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地追随他。
    一夜旖旎,痴梦缠人。
    赵槃是当朝皇后娘娘的嫡长公子,从一生下来就被注定是太子的人。他喜穿一身清峻的玄衣,芝兰玉树不染半点尘埃,如高山之上如琢如磨的锵锵玉石,风光霁月,是多少名门闺女的梦中人。
    赵槃的太子妃,不止是他的妻子,还是未来同他共享太庙之尊、母仪天下的皇后。太子妃未进门之前,皇室不容许任何乱七八糟的女人入主东宫。
    那一夜之后,阿弗还没醒来,就被几个嬷嬷粗手大脚地拽到皇后娘娘跟前。皇后娘娘冷面无情,听说太子带回来个山野女子,便有几分惊讶;再听说昨夜还留宿了,惊讶之中夹带着怒气。
    皇后本想先毁去阿弗的容貌再处置了她,但见阿弗眉心已经有一道狰狞的伤痕了。
    身边的女官提醒道,“这女子对太子有救命之恩,那道疤是在悬崖边拼死救太子时留下的。太子为着这点恩情,才留她做了外室。”
    皇后眉心一皱,叫人打了阿弗二十大板,饶了性命。
    然阿弗是个早产儿,身子本就孱弱。被打了板子后,生了三天三夜的高烧,差点活不过来。
    睁开眼睛,榻边凹陷下去一块,赵槃就坐在塌边。
    他看着她,目色黑如点漆。那古井无澜的眸子里,无半分安慰之意,却泛着冷冽的清寒。
    他话语中听不出情绪,“把药喝了吧。”
    阿弗一愣,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就是那一夜,她阴差阳错地有了他的孩子。皇后娘娘因为知道阿弗是太子的救命恩人,便叫赵槃自行处理。
    “我不想喝,”阿弗哭了,眼角泛起水光,哀求他,“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