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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晨赢了,可以让他满足一个愿望。
“你就打算把这个珍贵的愿望用在让我不生气这种小事情上?”迟望简直哭笑不得。
“我不觉得是小事情。”启明晨语气很认真。
迟望安静了一会儿,又指了一下衣服。
“你确定现在不穿衣服么?”
启明晨把衣服拿在手里,乖乖穿上了。
他现在基本无论迟望说什么都可以照做,只要迟望不生气。
等他穿好了衣服,迟望手撑着会议桌的边缘,朝他靠了过来。
启明晨下意识闭上眼睛。
他和迟望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迟望的嘴唇有些凉,微微颤抖。
但很快就变得火热了起来。
如果不是在会议室这种场合,他们恐怕不是一个吻就能收场的了。
迟望喘着气退回去,难得地发现自己竟然也会在大白天里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他坐在椅子上,刻意地用会议桌挡住了他的腰。
仿佛这样就能挡下他的一切反应。
启明晨看破却不说破,从会议桌上下来,坐在了迟望身侧。
“你还是要去医院看一看,开点药,喷雾也行。”迟望想想说,“这几天禁止你做任何体力活。”
启明晨声音里有笑意:“好。”
“你拿到军熠涉案的证据了么?警方那边也认可?”迟望问。
启明晨点了点头:“嗯,现在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军熠纵火的罪名逃不了,冯局对他非法经营的证据也搜集到了一些证据,这一次他数罪并罚,在监狱里至少要待十年。”
“太好了。”迟望轻轻呼了口气。
“现在剩下的问题是,军熠和齐茂雄显然有靠山,他们如果证据确凿,逃脱不了罪名,那个靠山可能会选择放弃他们。”启明晨说。
“你是说,虽然抓到了军熠和齐茂雄,但幕后主使仍旧可能会逍遥法外?”
“这个可能性很大,冯局也说,他们往上调查的时候遇到一些阻力。”
“我们能做什么?”迟望看着他。
启明晨下意识想说,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想办法。
但他断然不可能再犯同一个错误。
于是他说:“我会试着联系我爸认识的一些人,如果可以,你也联系一下迟叔那边,他们如果有能够疏通的背景,军熠他们的靠山也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迟望点头:“好,我试试。”
但他们和迟文钦启向川沟通过后,也只能暂时等消息。
“我先让省厅的领导跟市局那边沟通一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你们先别太着急。”迟文钦说。
“这些事情你们交给我们老一辈的就行了,去忙你们自己的事儿。”启向川也说。
迟望只能真就把精力重新放回到自己的公司上。
一星期之后,等到仓库的人员都回来上班,迟望收拾了东西打算搬回公司上班。
他的生活像是又回到了最寻常的样子。
军熠被抓,不会再有人来给他带来危险。
启明晨主动提出跟他搬回到江湾小区的房子里。
“其实,你会不会住自己的房子比较习惯?”搬家的过程中,迟望突然想到。
“嗯?”启明晨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怎么这么说?”
“我总是要求住我那里,其实还是住在你这里比较方便吧,”迟望摸了摸鼻子,“尤其你的衣帽间,就是搬三分之一到我那里都会放不下,你想多换几身衣服都得跑回来拿。”
启明晨笑了一下:“没那么夸张。”
“你喜欢住哪儿,我就陪你住哪儿,”启明晨说,“而且,我不觉得江湾小区那套房子就不是我的家。”
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
启明晨已经把他的家当成自己的家了。
迟望迅速反省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的说法有点生分。
他及时弥补,侧头在启明晨脸颊上亲了一下,小声说:“嘴真甜。”
结果是启明晨亲回了他,亲的是嘴唇,时间也翻了好几十倍。
仿佛在向他证明,嘴的确很甜。
迟望搬到启明晨家里住的这段时间,由于忙于各种突发事件,加上案情停滞不前,两人都有些清心寡欲。
如果不是启明晨执着于睡前晚安吻,外加睡觉的时候必须搂在一起,迟望可能都要忘了自己也是个有家室的人。
到了迟望家里,两人洗完了澡,像往常一样并排躺在床上。
迟望等启明晨凑过来,配合地闭上眼睛接了个晚安吻。
本以为这就结束了,后来才发现,远远没有结束。
启明晨折腾了他三次,他也被抱着进了三次浴室,感觉都要被洗脱皮了。
迟望终于能躺在床上而且不用被翻来倒去时,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
“你这是——憋坏了?”迟望哑着声音问。
启明晨恬不知耻,竟然回答:“嗯。”
“憋坏了你也别一次性释放出来啊,谁能扛得住你这样!”迟望愤愤地说。
启明晨想了一会儿,认真回答:“没有一次性。”
迟望:“……”
没有一次性?你还有所保留不成!
事实证明,启明晨的确有所保留,并且精力还保留了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