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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得疼疼你。因此,就努力当个贤妻良母吧——”
“贤妻?”魏倾挑眉,又道:“良母?”
他的话里揶揄的意思很浓,霜落不服气,嘟嘴叉腰道:“怎么,你瞧不起我?”
“不是瞧不起你。”魏倾的手有意无意触碰她的。
霜落很快反应过来,呸,什么贤妻良母,他们可还没成亲不是夫妻呢,她这不是上赶着嫁人么,她这张嘴都说了些什么啊……霜落慌忙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想多心疼心疼你。”
魏倾却跟没听见似的,一只手握住她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贤妻。”
霜落要羞死了。
用完早膳魏倾要走,走前不忘捏着霜落的脸调侃:“好好做。”
霜落头埋的很低,恨不得戳到桌子上,魏倾走了好一会耳朵上的热度都没消下去。贤妻良母……霜落摸着肚子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下午果然飘起了雪花,鹅毛般大片大片飘落,没一会地上全白了。屋檐上,树枝上全都好似披上了一件棉衣,整座皇宫都变成了白茫茫的颜色。
霜落瞧见雪就兴奋,若不是身子不允许肯定早去雪地里跑几圈了。她站在廊下伸手去接雪花,露出一截莹白的手腕。
雪花落在掌心很快就化了,霜落对青竹说:“我要出去玩。”
青竹自然同意,一帮奴婢收拾好,怕霜落冷又往她身上添了几件衣裳。出门时霜落裹的严严实实,她里头穿的是雪白袄裙,外罩红色披风,披风帽檐和领子处有绒绒的毛,全副武装下只露出一双水杏般的眼睛。
望月居院中积雪已经厚厚一层,霜落吩咐谁也不许动这里的雪,让雪再下一会,赶明儿她要在此处堆个雪人。
出了望月居往北走就是御花园,此处景致极好,飞雪直下雕刻出一座座玉宇琼楼。银装素裹之下,朱墙黛瓦好像换上新衣,别有一番趣味。
雪中霜落走的很慢,芍药上前搀扶着她,逛过一处园子只见前头有几株梅树,粉色的小花覆上白雪,俏丽在风中盎然生机。此情此景一众侍女见了纷纷夸赞,想走进看看。
霜落不由的又想起在惜梅园听过的鬼故事,她都快有心理阴影了。于是兴致缺缺道:“这里不好看,到太液池逛逛。”
霜落说不好看,侍女们也没多想。前往太液池时路过长春宫,只见长春宫里里外外围了好些人,风雪中说话声听不真切,等走近了,才隐隐约约听说好像是长春宫门前有几个死人。
有好事的侍女上前打探,伸长脖子望了望回来禀报霜落:“死的是几个奴才,被砍了脑袋尸首丢在长春宫门前,都不知道是谁所为,郡王已经被皇上召去文渊殿问话了。”
宫中死几个奴才不算大事,霜落听闻尸首分家觉得不大舒服。她回头望一眼,正好人群中分开一条缝隙露出里面的光景,洁白的雪地上乍然躺着几个人头,眼睛睁的大大的,鲜血正从脖颈下方流出来……
好巧不巧,其中一个人头她认识——是锦云的。
霜落确实痛恨锦云,但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还是以这样凄惨的方式,不怕是不可能的。
霜落鲜少见血,如此恐怖的场景更是从未见过。她脚步虚浮,后退几步没稳住身子,啪一声连带着芍药一同摔倒在雪地上。同一时间胃里翻江倒海,霜落再也忍不住低头不住地呕吐起来。
文渊殿历来是皇帝召见朝臣的地方,魏源记事起从未来过此处。
他身子病弱所有人都叫他在宫里好好养着,先帝在时从未单独召见过他,就连每回家宴也是坐在一方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皇兄、诸位弟弟与先帝畅饮谈笑。
他天生短命,既是注定早死的人更不会有谁注意。魏源还记得有一回除夕宴,先帝在芳菲台设宴,那晚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人人眼中都弥漫着笑意。他突然发病咳血不止,待舞乐停了好一会先帝才听到他聒噪的咳嗽声,当即下令让他回宫好好歇着,不必再出来了。
后来,魏源再也没有踏出过长春宫。
他似乎天生就是被忽视,被瞧不起的。先帝在时几位皇子斗的如火如荼,却压根没人将他放在眼里,就连魏倾继位后都懒得对付他。或许在这些人眼里,自己连竞争对手都配不上吧。
如今先帝薨逝两年,竟然还能有踏入文渊殿的机会,魏源嘲讽地笑了笑。待奴才将他乘坐的四轮车抬进文渊殿,魏倾正高坐明堂之上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