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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柴火边道:“也罢,那就给你熬个鱼汤吧。”
    斐颜:“?”等等,她想象中的红烧清蒸糖醋油焖呢,只熬汤算什么本事。
    她上下瞄陈眠生两眼,思考片刻还是磨磨牙作罢。
    算了,放这病秧子一马,暂时就不折腾他了。
    她才不会说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向陈眠生表达红烧清蒸糖醋油焖的意思。
    绝对不是。
    趁着陈眠生起锅熬煮鱼汤期间,斐颜偷摸溜进书房,开始翻找起她想要的东西来。
    今日去同药堂的经历算是给斐颜提了个醒,这个时代的大夫开药方时,会将具体病症一并写于纸上,若是她能找到陈眠生那张药方的话,说不定就能了解到他的症状。
    奈何陈眠生家中别的不多,唯经书纸张多得惊人。
    斐颜在浓郁的书墨纸香中翻找良久,终于在几案的一间抽屉里翻到药方。
    不过这具身子行动起来实在是有诸多不便,斐颜找到药方时就已经累得瘫坐在地,扭头看一眼被自己刨得乱七八糟的书房,又破罐子破摔地默默转过身去。
    那句俗话怎么说的,哦对,眼不见为净。
    只要她看不见,身后的书房就还是整洁有序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
    那张药方被陈眠生保管得完整如新,纸张摸上去很是舒服,一看就价值不菲。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漂亮的字,字迹很是眼熟,斐颜总觉得自己像是前不久才在哪里见到过。
    不过时间宝贵,她没在这方面深究,小脑袋凑到纸边,挨个挨个认上面的字。
    “晨时咳疾最甚,偶伴夜间阵咳,痰同,气喘急促,每年复发数月,冬日居多......”
    斐颜看到这里时一愣,结合陈眠生在她面前表现出的那些症状,这病怎么越看越像是现世的慢性支气管炎。
    再往下则是药方,正是先前她在陈眠生的草药包里看到过的那几味药。
    倘若真是斐颜判断的那样,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陈眠生喝了那么长时间的药却没能得到好转了。
    那些药治的不过是寻常的咳嗽感冒,自然对慢性支气管炎起不了作用。
    斐颜看到末尾,突然发现最后一排字被黑墨无情抹去,只能勉强看见一个“耳”字,像是为了不让他人看清内容,特意将这段话抹掉的一样。
    她疑惑地皱皱鼻子,盯着那个“耳”字出神。
    “耳”?
    指的是陈眠生的耳疾么。
    想到这里,斐颜才突然意识到,陈眠生的耳疾也并未如她原先想象中那样。
    和陈眠生相处久了就能发现,他的言语交流很是顺畅,除了说话音量略大、听不见别人说话以外,表现得几乎与常人无异,不像是天生如此,更像是后天患上的耳疾。
    说不定今后她也能找到医治的方法。
    斐颜这样暗自想着,十三的声音忽地在她脑海里响起。
    【宿主您好,设定“海妖的三句话”冷却时间已结束,请宿主适当使用。】
    斐颜一愣,原来到时间了,十三还会专门来提醒她?
    她刚准备将三次机会浪费掉,就见窗纸上人影一闪,陈眠生端着熬煮好的鱼汤走进书房,声音温润清浅:“小橘子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斐颜忙不迭将方才翻出来的药方纸胡乱刨到一边,同时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虽说陈眠生听不见是不争的事实,但当着他的面口吐人言,斐颜难免还是会觉着有些不自在。
    她轻松从书案上一跃而下,踩着猫步走到陈眠生面前,凑过去嗅了嗅鱼汤味。
    陈眠生倒是言出必随,说只熬汤便真只熬了清汤。
    鱼汤雪白,汤面撒了点碎葱花聊作装饰,陈眠生还特意剔除了鱼头鱼尾,简直不像是一条捡来的小猫儿能拥有的待遇。
    斐颜又在心里感慨一遍陈眠生这人怎么能好到这种程度,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衣袍“窸窣”声,闻声回头。
    陈眠生笔直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方才翻找出来的药方上,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垂着,眼底深邃,蕴着些斐颜看不懂的晦涩意味。
    斐颜舔舔唇周,觉得这样的陈眠生和平时不太一样,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陌生。
    屋内霎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时间仿佛过去了好久好久,陈眠生的神色才逐渐缓和下来,声音如常道。
    “小橘子怎么把这给翻出来了。”
    他说着,视线从纸上挪开,俯身半蹲在小橘猫身边,温热的掌心搭在小橘猫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两下:“乖,吃吧。”
    陈眠生的转变之快,差点让斐颜觉得刚才的他其实是她幻想出来的错觉,然而紧接着又是一声轻到近乎无声的叹息:“小橘子的声音应该很好听吧。”
    斐颜本想埋头开始享用陈眠生给她做的晚食,听见这话蓦地愣住。
    过了没几秒,陈眠生又说:“要是我能听见该有多好。”
    一时之间,方才他的那些异样表现都有了解释。
    饶是陈眠生平日里表现得再云淡风轻,在某些时候依旧会流露出别样的情绪。
    比如说在这种情境下。
    又比如在他看见那张被藏起来的药方时。
    斐颜抬眼,此时陈眠生嘴角还勾着笑,笑容映在她乌黑水润的瞳孔里,她心里忽然觉着有几分不是滋味。
    她磨磨牙,盯着陈眠生良久,然后暗自在心里做出决定。
    忽然间,原本只有陈眠生说话的书房里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那是个微弱压抑的女声,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