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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小丫头。
一路步行而去,自然又收到不少宫人的恭维话。
各色马屁险些拍到天上,但凡脸皮薄点的人都受不住。
幸好,阮昔不在此列。
眼瞧着要到除夕,各宫都开始忙着布置,连养心殿也不例外。
周福海是个操心的命,总嫌手底下这群小崽子做事不利索,每天都里外巡视好几圈儿,生怕哪个摆设坏了规矩,再破掉新一年的好风水。
纵使他忙得焦头烂额,看见焕然一新的阮昔,也驻足好好打量了半晌,啧啧感叹:“还是年轻好啊,想当初,咱家刚升三品时,模样比你还俊俏些呢……”
石春显些没绷住,他见惯了周福海那张饱经风霜的沧桑脸,严重怀疑这套说辞的真实性。
阮昔注意到单这半日,殿中就又多了不少价值连城的摆设,据说都是那些附属国送来的贡品。
但凡是殷承景在进贡礼单上勾选了的,内务府全都流水般搬到了这儿。
宫人们唯恐碰坏了这些宝贝,平时都侧着身子走,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阮昔进去谢恩时,殷承景正把玩一件青白二色的玉山。
这稀罕物,不晓得被哪位能工巧匠雕成了牛驮五谷的模样。
栩栩如生,连牛嘴中衔着的嫩草都根根分明。
他将目光移到阮昔身上片刻,说了声“平身”,便接着鉴赏那玉山去了。
阮昔:这反应也太平淡了吧!
她有些按耐不住地凑到殷承景身边,试着唤了声:“陛下?”
“嗯?”殷承景懒懒回应。
阮昔神气地甩了两下拂尘:“瞧,内务府发的!以后小人就能用它为陛下赶蚊子了!”
殷承景显然对玉山的兴趣更大。
“还有这衣裳,尺寸竟然正合适!看看这袖口腰身,再没有比这熨帖的了,袍面上还有银线绣的暗纹,的确比绿色的强很多……”
阮昔权当他是块木头,略有些兴奋地自言自语。
说来也奇怪,自从穿到这朝代,算来算去,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竟然是这狗皇帝。
两人这三日行动坐卧几乎都在一起,虽然殷承景偶然散发出的低气压很恐怖,但绝大多数情况下,阮昔还觉得在他身边挺自在的。
她说到兴起,甚至偷偷转了个圈儿,欣赏飞扬起来的袍摆,只觉得比起轻飘飘的宫裙,更有种难得的飒爽感。
正独乐着,蓦然回首,却发现殷承景不知何时当真在盯着她,目光深邃,比赏玩玉山时还认真几分。
糟糕,好像有点太得意忘形了……
阮昔不自在地干咳两声,正想告退,他却缓声开口:“不错,甚好。”
“真的?”
阮昔星眸又亮了几分,惹得殷承景微微晃神,半晌后勾起唇角,将玉山递给她。
别看他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刚接过时,阮昔竟差点拿不住!
她连忙用胳膊夹着拂尘,两手小心翼翼捧着这宝贝,不明所以地看着殷承景。
“你可喜欢?”
殷承景从书案上拿起一把做工精美的折扇,潇洒打开后在胸前轻摇。
别说,还真有种斯文败类式的俊朗书生气。
阮昔心头雀跃,暗猜狗皇帝平白得了这么多贡品,该不会是一时兴起,想把这宝贝赏给她吧?!
嘿嘿嘿,那多不好意思……
“喜、喜欢!特别喜欢!”
阮昔眸中冒出灿灿金光,就差映出金元宝来了。
“那就拿稳了,放到那边去。”
阮昔:……她心中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瞧她那明显跨掉的小脸儿,殷承景眼底尽是藏不住的笑意。
“放哪儿呀?”
阮昔闷闷不乐,只觉得这玉山重得要命,巴不得快点放下。
狗皇帝利落地合起纸扇,朝她身后望去。
正当阮昔扭头寻摸地方时,手中的玉山忽然被重重敲了一下,力道之大,竟让那宝贝瞬间脱落,径直砸向地面!
“啊!”
阮昔没防备,伸手捞的同时下意识想用膝盖帮忙擎住,可惜时机和角度均没掌握好,反倒将那玉山顶出去了!
“啪!”
玉山落地,在反作用力下弹起些许后,又重重摔了一次。
彻底成了玉碎。
这声响着实不小,惊了满殿的宫人。
以周福海为首的太监宫女急忙忙跑过来看,谁知一撩门帘子,素日沉稳的总管公公竟“嗷”的怪叫一声往后仰去,若非旁人急忙掺住,险些径直栽倒!
阮昔呆张着嘴,身子半弯,双臂僵在空中如同泥塑般动弹不得。
她人傻了。
周福海疯了。
“你……你……这可是沙酋进贡的至宝,价值千金!阮喜,你好大的胆子!!”
阮昔以前做家事时没少打破些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