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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手快伸出去,才后知后觉自己在做什么。
    一个太监而已,仗着自己的几分宠信近来愈发不懂规矩,再给几分颜色,怕不是要纵到天上去。
    收敛心神,殷承景的眸色恢复平静,站在她身边清了清嗓子。
    “唔……”
    阮昔像小兽般轻嘤一声,皱着小脸将身子蜷得更紧了,似乎很不满被打扰清梦。
    殷承景转过头去,大力揉揉眉心,直到刚刚泛起的那点不忍消失殆尽,才板着脸,用脚踢了踢软垫。
    略显粗鲁的动作,终于成功把熟睡中的某人唤醒了。
    阮昔努力爬起身来,揉揉惺忪的睡眼,望着身边的皇帝打了个哈欠:“陛下,早啊。”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半点没有玩忽职守后被抓包的惶恐,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在跟邻居打招呼。
    “睡得可好?”
    殷承景双手负在身后,冷声提醒她目前的处境。
    “托陛下鸿福,安稳得很,半点都不担心。”
    阮昔没听出他话中的讽刺,拍拍小脸彻底清醒后,对他露出真诚的笑。
    窗外的朝阳为她的明眸添上丝暖色,看得某人满腹的斥责终究未能留住,悄无声息散得无影踪。
    罢了罢了。
    听见屋内的响动,守在外面的宫人们立刻忙碌起来,片刻后便端着十几种洗漱用具进来伺候。
    阮昔混在其中东忙西忙的,还很贴心地给他端了杯清茶来。
    “陛下,味道可好?”
    殷承景不作声,只将茶喝了一半,便坐到铜镜前命宫女梳发。
    阮昔眨眨眼,不知是否多心了,这狗皇帝好像从刚刚开始,就在刻意无视她?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昨夜睡得太香,不小心打出呼声,吵到他清静了?
    透过铜镜,瞧见身后端着茶杯的阮昔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殷承景慢慢开口:“近日梅园的花开得不错,天气转暖,瑞雪更是难得。周福海,传皇后今夜暖香阁开宴。”
    阮昔闻言顿时阴霾尽扫,喜上眉梢,连带着瞧殷承景梳发的背影都顺眼了许多。
    无人注意到,皇帝的薄唇边不知因何,多了些许温度。
    15、第十五章 乐师
    自打要设赏花宴的旨意传下去,整个后宫便沸腾了。
    要知道,当今圣上肯踏入后宫的次数少之又少,像这般赏脸与所有嫔妃共聚一堂,更是难得。
    朝中事多,殷承景和几位重臣在御书房里商讨良久也不见出来。
    阮昔倒乐得清闲,带着两个小跟班直接去了乐司。
    御用乐师们在宫外另有住处,这乐司只是他们平日聚集演练的地方。
    按规矩,在接到演奏的旨意后,总乐师会依照表演的场合与季节敲定具体曲目。
    再将曲子送与舞司,让舞姬们尽快编排动作,最后再两司汇聚,磨合两遍。
    往常演奏的旨意都会至少提前半月送来,谁知这次赏花宴召开得竟这般突兀,急得乐司上上下下忙成一锅粥。
    “文和,快去送曲子,你也别回来了,带上八尺,帮舞司的人多顺几遍,赏花宴申时开,两司务必要在巳时前开始磨合!”
    总乐师将曲子塞进张文和手上,顾不得斯文推了他两把,将人几乎半赶着撵了出去。
    “大师傅,我……”
    张文和吞吞吐吐想换个差事,谁知刚一开口,乐司的大门便在眼前重重关上了。
    听着里面杂乱的丝竹之声,他无奈叹口气,整理着起皱的衣襟刚转身,不期然撞着了个“熟人”。
    “呀,这不是张乐师吗?几日不见,一向可好?”
    阮昔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遇见了他,下意识开心地挥挥手。
    在瞧见对方微僵的脸色后,才猛然想起打招呼的方式不和规矩,连忙又改成了拱手。
    张文和眉眼稍喜,刚想相迎,却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硬生生冷了几分,甚至还甩甩袖袍,“哼”地背过身去,不理他。
    “嘿!臭吹曲儿的!喜公公肯跟你打招呼是赏你脸,还真把自己当头蒜了!”
    跟班太监李应好不容易找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这嗓子吼的猝不及防,倒吓得阮昔一激灵。
    “哼,狗仗人势。”
    张文和俊脸又一扭,傲气的模样不知怎的,让阮昔联想到微信里那两个左右哼哼的表情包。
    “你说什么?”
    李应、双兴两人登时急了,露胳膊挽袖子就要揍人。
    那张文和连忙后退一步,将谱曲挡在脸前,瞧着熟练的姿势,应该不像头次挨揍。
    “狗、狗仗人势!”
    边怂边叫嚣,阮昔还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人,简直像只嗷嗷乱凶的未足月小奶狗。
    阮昔伸臂将两条真正的恶犬拦在身后:“不可无礼,咱家与张乐师乃是生死之交。”
    李应忿忿不平:“爷,您大度归大度,可这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