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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9

      手里捧着一个玉色的相框。
    江鹊被沈清徽牵着走过去。
    护工弯腰说,“沈太太,您儿子来了。”
    老人只抱着相框,好一会才转头看过来。
    那双眼睛深陷苍老,岁月不饶人,留下了许多的痕迹。
    “妈,”沈清徽牵着江鹊的手,淡声说,“我是沈清徽。”
    庄景月没说话,眼神里有茫然。
    护工又凑过去,温声说,是您儿子,沈清徽。
    庄景月呆了好久,突然有一些激动,她干枯的手攥着护工的手腕,“容信来看我了吗?”
    相框掉在地上。
    碎了。
    江鹊看到了,那是一张年轻男人的照片,黑的。
    穿着一身浅色的西装,眉眼精致,漂亮的桃花眼型,眼角微微上翘,唇畔也噙着一点客气地笑容。
    要说一样,大概也就是那种斐然的气质。
    他没有沈?生眼角下的那颗小泪痣,温涓似月。
    他也没有沈?生的温柔与沉稳。
    江鹊牵紧了沈清徽的手。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过来看你,是想要你看看江鹊,我的爱人。”
    庄景月扶着护工的手,听得这些话,抬起一双眼睛看向他们,似乎有茫然。
    一个八十岁的,患有阿尔兹海默的老人。
    她还能记得多少东西呢?
    沈清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同她说了这样一句,而后牵着江鹊的手离开。
    庄景月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深陷的眼睛有点湿润。
    在她心里,又到底有没有过这个儿子,有没有沈清徽的地方呢?
    江鹊同沈清徽回来后不久,生活回归平静,沈清徽在周末时出去了几趟。
    江鹊以为他有事情,就多问了几句。
    当时沈清徽没有告知她,但是江鹊在他临走前窥见了桌上的文件。
    沈睿言和沈家地产的案子审了好久,有大半年。
    沈明懿一直没有下葬。
    而今天,是沈明懿下葬的日子。
    沈清徽,算是沈家最后一个人了。
    他那天如照常出门,去亲了亲她的脸,说自己两个小时就回来。
    江鹊拉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沈清徽有几分愕然,但江鹊上楼换衣服,他没有说不。
    也好。
    可那天到底也没如沈清徽预想的那样。
    墓地就在淮川的公墓,是沈睿言托人选的地方。
    江鹊没有下车,在沈清徽下车前,她拉住了他的手。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钻石链子,放到他的手心里。
    冰冰凉凉的链子,上面还有一点轻微的血痕。
    江鹊那天扔了快递,忘记了这条链子,链子在她的大衣口袋里,要送衣服去干洗的时候,摸到了这遗忘的东西。
    沈清徽静默,明是什么,他什么都没说,摸了摸江鹊的脸。
    “我一会就回来。”
    江鹊坐在车里点头,沈明懿的墓在哪,她不知道,只看到沈清徽站在某处,依然是他的风格,休闲衬衫与浅色的长裤。
    单看他的背影,就让她心口安稳。
    沈清徽站在墓地旁,工作人员捧着一个小小的盒子,等他来确认了才封墓。
    “还有什么物品要随葬吗?”
    “有。”
    沈清徽将那条钻石链子递过去。
    钻石链子放在小小的盒子一旁。
    墓碑已经做好了,上面有一张沈明懿的照片。
    那大概是沈明懿十八岁的身份证照片,他一头利落的短发,遗传了沈家的优秀基因,他很好看,照片上少了一点锐气。
    工作人员封好墓。
    沈清徽站在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