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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有。”陆珂承认,但还是不理解,“但是拒绝一个人的时候难道还要表现出喜欢他?明知道没有结果,还给人家希望,那不是绿茶婊吗?”
“不是这一部分。”春华说,“这块你的想法是对的。但虞晓禾拒绝周绍钧之后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眼神里会不会有挣扎?行动上是不是会表现出不安?”
见陆珂眼里的迷茫渐去,她补充:“咱们是演员,观众看不见你心里的情绪,必须借助外部表现方式让他们看懂,哦,原来虞晓禾的内心是柔软的,不像她表现得那么冷血理智。”
陆珂的疑虑被她点破,崇拜:“精准啊!我怎么想不到这一层?可能这就是我单身这么多年的原因?”
“有些经验源自于阅历。”春华拍拍她的肩,“经历过心神俱裂,才参透七情六欲,不划算。不懂也是好事。”
时简过来是恰好听到这么句发言,对着影后的脑袋揉了把:“什么经验阅历,你才比她大几岁。”
转头却朝着陆珂绷起脸,语气严肃:“还不快去跟文导道歉?多跟你春华姐学学,她才比你大几岁?”
陆珂:您自己品品,两句话自相矛盾不?
时简疾言厉色:“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这丫头从小大大咧咧爱闯祸,成年了也没个消停。刚才他劝说很久才帮文导顺了气。
“知道了知道了。一会九十度鞠躬道歉。”何德何能,惹得导演动怒、再被影后影帝亲自教导。
时简目送她离开,换了副面孔,从口袋里拿出个暖宝宝,撕开递给春华。
“身上不舒服怎么不请假?”
春华伸手拧他脸皮:“我看看怎么长的?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陆珂跟文导诚恳得不能再诚恳地道完歉,怕老爷子生气,主动从旁边折了个小竹枝过来,递给文导:“是我犯浑,您要是不解气,就教训我吧。千万别把您自己气着了。”
倒真像小学生那样伸出手来。
文导本就拿她当孙女看待,也不虚言,接过竹枝对准她手心就抽了一记:“戒骄戒躁!你就欠缺两个字:琢磨。这条路你要是想一直走,就不能浮躁,一定常琢磨,常动脑子!”
陆珂嘶了声,手往后缩了缩,又端端正正放回去:“您消气了吗?”
文导把竹枝递给她:“留着自警吧。我老了。有时候对你们严厉一点,只是因为没那么多时间了。”
谁不想对好苗子循循善诱、当个和蔼的老头呢?
“我知道。”陆珂承认,“是我太急于求成了,性子太急。”
接下来的拍摄,有NG,但在文导能接受的范围内。
有惊无险地结束了这一天,陆珂深感度日如年。
收工后,立秋拿来消肿的药膏,陆珂接了,却没急着抹。
手心那道红色凛子鼓起来,被一下午的汗蜇得又辣又痛。
还真是三百六十五行,行行不容易呢。
她对着那道伤痕拍了个照,发给许言臣:“今天性子有点急躁,被文导罚了QAQ”
许言臣:“能惹文导生气,你不简单。”
陆珂发过去两个大哭的表情:“我也不想啊。已经在奋力赶了,行业标杆追不上啊。”
许言臣:“可以再奋力一点。”
陆珂:“嗯嗯,我是女强人,不需要安慰。”
许言臣:“哦。”
陆珂:“哦??”
陆珂:“你哦我???”
陆珂:“女孩子说反话,意思是她想要。”
许言臣:“[分享音乐]相信自己”
陆珂:“……”
可能有什么毛病,她哼着“相信自己~~喔~~”给自己上了药,又通读了一遍剧本,沉沉睡去。
大洋之外,许言臣和同事刚从尼瓦家里出来,文件包里夹着一片干枯的树叶,神情严峻。
片场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