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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瞬间爆发的畸形占有欲,无法名正言顺,但全是本能作祟。
当年少,狂心未已,不醉怎归得。字迹越发张狂,主人的眉宇间满是阴沉默然。写到最后,墨渐疏,字愈白,那个“得”字便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最后一笔写完,笔往中间一扔,倒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整首词被这最后一出坏了意境,许言臣强迫症破天荒地没有发作,没管还在氤氲着墨水的纸张,落锁出门。
既然无法安然处之,干脆就不要强行冷静了。
陆珂刚洗完澡,换上小黄鸭睡衣,头发湿着,用皮筋在头顶盘了个丸子头。
她把打好的果汁盖翻过来。
本该是淡绿色的猕猴桃果汁因为放置的时间太久,发生了氧化,变成了沉绿,如同铁锈。
颜值不够味道来凑,她嗦饮一口,门铃就在这时响起。
陆珂从猫眼到此刻最不该出现的人,一口果汁卡得不上不下,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她打开门,满脸红润,皮肤像个去了皮的葡萄,轻轻一捏就能捏出水来。
“怎么了?”
“有点事。”许言臣在来的路上脑子里已经构建了对话框架,此刻回得也算流畅——“你经纪人没给你打电话?”
“我又没犯事儿,岚姐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陆珂一头问号。
“自己点的赞。自己不知道?”许言臣轻叱,“你的手是要参加奥运会?想拿手滑金牌?”
“噗。”陆珂对他的毒舌多少已经有了免疫力,这程度,在她心里掀不起波澜。
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指纹解锁打开手机。
“啊,我什么时候点的来着,真的是手滑,我现在取消还来得及吗?”
陆珂嘴上说得实诚又实诚,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得精。
要是点赞他就会吃醋,这些无关紧要的赞她可以隔三差五地来一次。
许言臣见她一脸不知悔改,被熊孩子气得脑仁疼,眉心突突直跳,“来得及。”
“啊?”
“左手打骨折,包个石膏,大家就相信你又手滑了。”
陆珂噎了下,“你怎么忍心的?”
有什么不忍心的。许言臣没说话,不怒自威,看起来倒比说话时还凶。
陆珂便又想到高中时看S大附中的贴吧,经常看到关于许言臣的小道消息。
“许言臣又把同班女生训哭了。哎,咱也不知道生活在他们班是什么感受,一边看美颜,一边听毒舌,不知道会不会心肌梗塞。”
“亲身经历,过来答题。许校草就只能看脸。自从老班非让他当风纪委员,班里现在是地板像镜面,同学们安静如鸡,大气儿也不敢喘。他这样很容易没老婆。”
果然,许言臣到现在还是母胎SOLO。
岚姐适时打电话过来,陆珂当机立断,把电话挂了,从药箱内拿出绷带把食指曲起,缠得结结实实,包得像半根热狗。
对着“伤手”拍了张照,雷厉风行地打字——
“手老滑,截肢了。”
发完双手奉上,给许言臣看,“哥哥,我错惹。”
“好好说话。”
外面又有人锲而不舍地按门铃。陆珂不知道今儿自己怎么会这么受欢迎,过去看了眼,是立秋。她打开门,“办正事呢,等会再来。”
立秋一眼就看到了陆珂身后人高马大的男人,那人黑着脸,浑身透着股莫挨老子的味道。
门被砰地合上,立秋心有余悸,揉了揉鼻子。
办正事……呢。
什么是正事?
她现在倒是有正事,奈何人家不给她机会说。
文导的电话打了过来,立秋接完电话眼白都快吓得瞪出眼眶了,只能认命又拼命地按着门铃。
好不容易许长老自己送上门来,还没好好调戏调戏,自己人就过来搅事。
陆珂狠狠揪了把自己的丸子头,开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最好有个能让我不打你的理由。”
“啊呀出事了!”立秋急得说秃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