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左胸：“这里。”
    没有外伤，皮肤弹润有光泽；常年习武，线条流畅，肌肉紧实。
    可是……
    我皱了皱眉头：“你脱衣服干什么？”
    陆雪扬抬眸瞧我：“你给珠儿疗伤的时候，不也见过他的身子吗？”
    能一样吗？他是皮肉伤啊！
    我忍住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强壮镇定：“哪儿疼？”
    陆雪扬捉着我的手按在胸口：“心尖疼。”
    肌肤之亲，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要抽回手：“怎么个疼法？是心悸吗？之前有没有疼过？每次疼的时间久不久？发作的频繁不频繁？有没有看过大夫？大夫怎么说？有留药方吗？”
    陆雪扬逮住我的手不放：“十来岁的时候吧，第一次感觉到这里疼。”
    十来岁？那么早就不舒服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气：“那么早就开始疼了？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
    陆雪扬双手按着我的右手，紧紧贴在胸口，又仿佛因为疼痛蜷缩起身子，将头侧靠在我腿上。
    “那时候你同我说你喜欢上了珠儿，你同他告白，我便头一回感觉到了，这里好疼。”
    尼玛的，不对劲，陆雪扬在说屁话。
    我奋力抽出手来，可陆雪扬不肯放开，扯来扯去，他手劲儿大，他赢了。
    赢了的陆雪扬接着说道：“后来疼的时候就更多了起来。”
    “你在回春堂里吻过他。”
    “你在红湖山庄吻过他。”
    “你谋划着为他挨打，谋划着要嫁给他。”
    “我好努力，费心费神到要造反才终于等到你吻我。”
    “可你还是没有咬过我，你也没有扇过我耳光。”
    “你们还是更亲近些。”
    “我说我离开几日，你们便一同抛下我不管了。”
    “你骗我跟珠儿的婚约是假的，我都不在乎，不计较，不跟你生气。”
    “可我回了客栈，你们都不在了。”
    “被你们丢下，我这里好痛，好痛，你知道不知道？”
    陆雪扬的指甲都要扣进我的肉里，他嘶吼起来，仰着头望着我，双眼通红，水光闪耀，但他硬生生的忍住不让自己在我面前哭出来。
    我闭上眼睛，缓了一下，太可怕了，陆雪扬这可怜样，我简直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好哄一番。
    但我不能。
    我哆嗦着替陆雪扬把上衣拉起来：“你先把衣服穿好。”
    说话就说话嘛，把我拉他房里还自己脱了衣服勾引我是什么意思。
    陆雪扬又失控了：“你怨对不对？你知道我对珠儿下毒了对不对”“我让你出气，你打我骂我都行，你不要躲着我。”
    “陆雪扬，我没有躲谁，我一直都在朝阳山，你难道不知道吗？”
    陆雪扬没有回答，很明显他回答不了我这个问题，是他自己没来找过我。
    但这个人精明的很，苦肉计一出一出的，沉默着捉住我的手扇自己耳光。
    我就不打你。
    我连忙抓住陆雪扬的肩膀：“既然又舍不得又愧疚，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胡灵珠？”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陆雪扬喃喃道：“我对珠儿难道不够好吗？”
    “我自问待他是极好了。”
    “可他挑衅我。”
    “他从你手上分走的爱已经够多了，可他还不知足。”
    “他甚至在你眼皮子底下挑衅我。”
    “他这是自讨苦吃。”
    胡灵珠什么时候在我眼皮子底下面前挑衅陆雪扬了？他们两个好的跟连体婴儿一样。
    我回忆许久找不到胡灵珠挑衅陆雪扬的蛛丝马迹：“胡灵珠什么时候挑衅你了。”
    “你当然不觉得那是挑衅，但是我很清楚珠儿的性子。”
    “那晚在船上，他问我有没有亲过你。”
    “我怕珠儿难受没有立刻回答。”
    “他却还问是谁主动的。”
    “我都没有答。”
    “但我明白珠儿的意思，他想说你们才是彼此的初吻，是你主动吻他的，不止一次，你还咬过他。”
    陆雪扬捏着我的手腕：“云迎子。”
    “为了你，我身边从未有过人，通房丫头都不曾有过。”
    “我纵容你多年。”
    “你为什么也不能只有我？”
    “即便是珠儿，你那样待我，我的心也会痛！”
    “我也有不能忍的时候。”
    “我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
    “我也会有冲动不是人的时候。”
    陆雪扬说完静静看着我，好像在说该我接戏了。
    “那正常，我也会因为这些事情痛上一痛的。”我替陆雪扬把衣服穿好，无视他说的这些屁话，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了，你大可以放心，你身体没问题，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