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你们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都不洗脸了。”
    说完我看向了陆雪扬：“小鹿哥，你劝劝大哥，让他别杀人，大不了我一辈子都不洗脸。”
    陆雪扬紧绷的脸终于忍不住露出个笑：“算了，她不懂这些，你别吓到她。”
    胡灵珠没有陆雪扬那样的好性子，他走到那丫鬟面前质问：“怎么？你也不懂吗？”
    丫鬟头都磕破了，看起来很可怜：“奴婢知错，请主子饶命。”
    我让存旬赶紧把丫鬟带走，哀求着胡灵珠：“是我不懂，是我不懂，都是我无知，饶了那小可怜吧，大哥你教教我，我认真学，别让我以后再丢人。”
    “没什么，你不用学。”胡灵珠和陆雪扬对视一眼后把我耳边的乱发别在耳旁：“是大哥不会服侍人，没伺候三妹梳洗打扮。”
    “来，大哥替三妹更衣。”
    我，草（一种植物），你，马（一种动物），还来是不是？
    刚刚那盆热水，好像只是个小插曲，丝毫不影响这两人继续折磨我。
    我由着这两人给我梳洗穿衣描眉打扮。
    等我重新站在铜镜面前的时候，我真的想自尽。
    我已经够丑了，偏偏胡灵珠还给我挑了一件桃红色的艳袄，陆雪扬很有暴发户品味的把一整箱珠宝首饰金叉玉镯戴在了我身上。
    本来胡灵珠还嫌我身上的首饰不够沉，但他从我颈间摸到根红绳，等他拉着绳子把我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掏出来看了一眼之后，又默默的把玉佩给我藏进里衣，终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梳妆。
    就是胡灵珠给我的那块玉佩。
    可他这样，我反而愈发难受。
    “我……”我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我们要去哪儿？”
    胡灵珠兴致缺缺：“去见谭明泽。”
    谭明泽，这名字我耳熟，这个人我来珑南之前也打听过。
    岳里尉的另一顶绿帽，柳澈在珑南的故人，珑南叛兵起义的领袖人物，朝廷缉拿的在逃嫌犯。
    “你们……你们……你们……”我也不知道在气什么：“珑南兵变是你们搞的鬼？”
    “是啊。”胡灵珠走在前边，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是什么是，啊什么啊，怎么能就这样承认！
    我气的跺脚。
    胡灵珠却又吩咐人：“给永乐公主备马车，沿途护送她回去给大岳狗皇帝报信。”
    我望着陆雪扬，这人却不理会我，绕开我跟上了胡灵珠的步伐。
    胡灵珠停了下来，转身看我：“怎么？还不想走啊？是觉得这点消息不够你邀功？还要再多打听点什么？”
    “那就走快点跟上来。”
    “别总觉得哥哥们排挤你。”
    “往后哥哥们做什么都带着你，好不好啊？”
    这话他要是从前说的，我一定毫不犹豫的说好，眼下，我总觉得胡灵珠的话没那么简单。
    直到胡灵珠和陆雪扬要去雪隐（如厕的一种雅称）的时候，也把我带着，我就更加明白了，这两人还是没原谅我。
    “你先还是我先？”胡灵珠问我。
    这是我今日不知道第几回向陆雪扬投去求助的眼神，可他无动于衷的对我说：“我和珠儿向来都是一起的。”
    我扭捏着往门外走：“我不急的……”
    我他妈就是急我也干不出来在这两人面前雪隐这种事情！
    “三妹不能走。”胡灵珠甩出鞭子捆住我：“说好了，兄妹三人要在一起，永永远远不分开的。”
    你妈！永远不分离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少给老子装不懂！
    我才挣扎了一下，就听见水流落地发出的清脆声响，我闭上眼睛，企图封闭耳朵，可这两个年轻人，身强体健，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我又等这两人更衣净手，等了好一会儿，胡灵珠才收了鞭子放开我。
    陆雪扬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脸红什么？”
    你说我脸红什么！你说！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要怎么样你们才肯放过我？”
    “你没错。”
    陆雪扬跟着胡灵珠走出船舱，商船已经停靠在岸边，他等着我跟上他们的脚步：“错的是我们，明知道三妹想要兄妹三人永不分离。”
    “我还硬逼着你做选择，是我的错。”
    胡灵珠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陆雪扬停止自责，然后才说道：“你们都没错，我是做大哥的，要怪都是怪我。”
    “单纯的兄妹情谊不好吗？非要贪图那抹温情，伤了你们的心，都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用。”
    陆雪扬帮着存旬把有伤在身的胡灵珠扶上马车，又自己跟着坐了上去：“珠儿，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好。”
    “不，雪扬，是我的错。”
    错，错，错，错你个！@￥%……*（脏话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