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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觉得过于好笑,她便真的笑了,一边笑一边还命百合呈上点心:“你先吃些,书上是这么说的。”
点心有羊肉馅饼、炸春卷、酸角羹、胡椒饼,以及一盘枣泥云片糕。
爱好甜食的叶静初自然是选了那盘枣泥云片糕。
周挽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缓缓地开口:“哀家今日去查了你的身份,发现你打小在大赫长大,从未出过远门,后来被奴隶贩子灌了药卖来大梁。凤溪告诉哀家,你当天就被卖出去了,速度也是快得很。”
叶静初咬着糕点一声不吭,心想周挽筠动作真是快,一点都不肯闲着。
“哀家真是奇怪,一个从未来过大梁的人,如何知道大梁的风土人情,又如何对于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点心们看都不看,且一眼就选中了甜食?”
话说到最后,叶静初一口糕点噎进了喉咙里。
糟糕!
当甄喜庆的时候也就算了,他当苏桃桃的时候,点心可没少吃。
一开始周挽筠会给他准备各色各样的点心,但叶静初总是直奔甜点,别的他是看都不看。
于是她后来就只给他准备甜食了。
叶静初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周挽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她倒了杯茶推过去,笑意盈盈:“慢慢吃,不着急。”
叶静初看着她的笑脸,周挽筠很少笑,而她笑的时候总有人要倒霉。
——这盘点心该不会是被她下了毒吧?
朕感到好羞耻
叶静初含着嘴里的点心,一时间只觉得如鲠在喉。
他思来想去半晌,觉得自己应该跪下去请罪,但是如果周挽筠此刻只是试探,那么他的请罪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静初衡量了一下,最终觉得小心翼翼道:“臣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周挽筠回望着他,眼前的男人垂着眼,收敛初见时的所有野性与危险,垂着眼装作内敛,温顺得像一头巨型犬。
她想起他中药时表露出的征服欲与克制力,那绝不是野地里能养出来的,那得是在层层的厮杀与无声的斗争之中,一点一点地磨练出来。
周挽筠探身过去,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她对视:“你不像一个奴隶。”
这是一个毫无疑问的肯定。
叶静初想了想,轻声道:“臣下是您的侍君。”
既然都成了侍君,那当然就不是奴隶。
周挽筠眯了眯眼,这样圆滑世故的话势只会更让人起疑心。
她想到了甄喜庆与苏桃桃,他们都是如此,表露出与自己身份不符的行事风格、不畏死亡、一心站在她的身边。
这一定是有预谋的。
周挽筠想,这是一个隐藏的组织,他们必定都是受人所控。
“你的主子是谁?我要听实话。”
叶静初不紧张了,他斟酌了一下周挽筠的话语,大概是她也觉得跟他打太极讨不了巧,干脆还是直来直往。
周挽筠大概是已经开始怀疑他的真实身份,毕竟之前的甄喜庆和苏桃桃都是他,她总会看出异样。
然而任凭她机关算尽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他这是借尸还魂。
大概只能往“受人指使”这一方面来想。
既如此,那便好办了。
叶静初坦然地看向她:“臣下的主子是太皇太后娘娘,您若不信,尽可去查。”
自然是查不到的。
周挽筠就是查不到才会来费尽心思地试探、逼问、百般探究,然而叶静初没她想得那么好吓唬。
她的心思转过几回,笑了:“你就不怕哀家在这些点心里下了毒?”
叶静初对此的回应是把剩下半块点心塞进嘴里,咽下去,然后喝了杯茶润喉:“您是主子,臣下是您的奴才,您要臣下死,臣下不得不死。”
周挽筠道:“有些毒,根本用不着害人性命,光是疼痛都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哦,文思怡的老把戏了。
叶静初平静地看着她:“臣下是您的人,任凭您的处置。”
——他不怕死,更不会怕痛。
周挽筠定定地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眸,他是那种会在人流之中为了己心保持逆行的人,不会被狂风所折,不会被暴雨所湮。
于是她弯起唇:“你说你是哀家的人?”
叶静初本以为这事到底为止,然而周挽筠没来由地一句话让他再度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那好,你来给哀家侍寝罢。”
叶静初:“???”
话音未落,他感到周挽筠的手指一路往下,划过他因为紧张而滚动的喉结,摸过他浮凸的锁骨。
叶静初下意识地想要捉住那只作乱的手,觉得不对,又想避开,还是觉得不妥,只好干巴巴地喊:“娘娘不是说了……只是逢场作戏么?”
周挽筠看到他的表情没来由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