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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匆匆地上前,满脸疼惜地将苏薇薇揽进怀里,随后又抬头怒斥道:“皇后,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当这后宫是你苏桃桃一人独大了么?朕可还没驾崩呢!”
苏薇薇变脸变得飞快,叶子晖满脸怒气,而叶静初只剩下了满腔的错愕。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的这一幕闹剧,脑海里突然想起从前他当皇帝时,文思怡和椋妃也演过眼前这一幕。
那椋妃是个直肠子,行事风格都像极了苏薇薇;而文思怡则是在衣着扮相上像极了苏薇薇;两个人曾经同时受尽他的宠爱,盛宠之下,两人也曾分庭抗礼、针尖麦芒。
后来到底是文思怡技高一筹,她处处在椋妃面前摆弱者姿态,装可怜,博同情,渐渐的,叶静初心中的天秤逐渐向她偏移,最后椋妃失宠,文思怡一家独大。
而眼前这幕“栽赃嫁祸”,和文思怡与椋妃曾经演过的那场样板戏简直一模一样!
当年的他也是那般怒斥椋妃,禁足了她整整一年,等椋妃再出来的时候,她早已沦为当年的另一个周挽筠。
但她只有周挽筠的处境,没有周挽筠的心性,因此很快就郁郁寡欢,最后病死在这深宫之中。
叶静初丝毫不知大难临头,他只是长吁短叹:椋妃,是朕错怪你了!
感慨完,叶静初又觉得苏薇薇怎么走文思怡的老路,尽玩些别人玩剩下的手段。
昔年旧影里的那个美好影像在逐渐地剥离,在逐渐地脱落,那个明艳动人的红衣小侠女,如今在家族与后宫的打磨之中成了一个满是算计、步步为营的女人。
叶静初只觉得整颗心都抽疼了起来,她本来不是这样的,她本来——
她本来……
眼前浮现出一个大红袄裙的女孩身影,然而一个晃神,她突然就成了周挽筠,穿着红嫁衣的周挽筠。
等等!
叶静初猛然地清醒过来,他的小皇后同样经历过这些,可是她从未算计过谁!
就连她手中拿捏着的权位,也都是她靠着实力一一夺来的!
喀啦——
最后一丝回忆中的美好也彻底地碎成了渣渣。
叶子晖看着苏桃桃的神情在不断变化,但她的目光空洞,很明显就是在走神,他的面色更冷,加重了语气:“皇后!”
叶静初这才回过神,麻利地跪下、行礼、请罪:“陛下息怒。”
内心腹诽:叔叔跪侄子,生不出孩子。
叶子晖的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皇后善妒,欺辱妃嫔,着朕的旨意,禁足皇后三个月,罚俸一年。”
这可不是周挽筠那种虽然禁足,但想出就出,抄书也不用仔细抄的禁足。
这是结结实实的要关上三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禁足!
苏薇薇听到这个令她满意的结果,弱不禁风地倚在叶子晖的怀里,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冲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然而叶静初并没有看到。
他又在忙着走神了。
——罚俸一年,那岂不是完蛋?满宫上下的奴才的吃喝和他的衣食住行可都指望着他这点例银过日子呢!从前的周挽筠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她是在御花园种番薯了还是在锦鲤池里抓鲤鱼了?
稍晚些的时候,这个消息终于传到了周挽筠的耳朵里。
她沉着脸匆匆赶来他的宫:“皇后,你先前是怎么答应哀家的?”
之前才警告让他不准惹事,一扭头就惹上了。
叶静初正忙着一笔一笔算账,见她来了,不知为何,巨大的委屈涌上了心头:“若儿臣说没有做过,母后可会信我?”
周挽筠的目光沉了下去。
她上前扶他起来:“起来说话。”
叶静初惊讶道:“母后信我?”
周挽筠道:“刚才不信,现在信了。你的脉象说不了谎。”
叶静初:“……”
差点忘了周挽筠是出身将门又上过战场,肯定练过武,想必她刚才来搀扶他的时候摸过他的脉象了。
阴险!周挽筠真阴险!
叶静初愤愤不平。
周挽筠看到了桌子上的账本,她好奇地拿起来看了两眼:“这是什么?”
叶静初一秒变脸,他眼巴巴地凑上去,努力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是儿臣宫里的账本。”
小皇后,小筠儿,可怜可怜朕吧!
叶静初就差抖着手拿个破碗在她面前晃了。
周挽筠的火气在得知叶静初没干坏事的时候就消下去了一大半,此刻看到她这么可怜兮兮的,剩下的那一点火气也没了。
周挽筠好笑地看着账本上的:今天早膳吃了一碗桂花粥,两个糖包,一盘蒸饺,明日可不能再这么吃了,明日只吃粥。
“你就是这么记账省钱的?”
叶静初心虚望天。
他从前贵为皇帝,什么时候需要省过钱?他后来沦为太监,也不需要省钱。